“她们可真好看啊~”
看看那细腰、长腿~
不过这么个天还这样跳舞,挣点钱还真是不容易。
“你比她们好看。”霍去病却忽然说道。
明明这句话轻得像阵风,但还是被诸葛阮听到了。她愣了愣,表情古怪道:“霍去病,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霍去病:“……”
他有些无语,皱着眉伸手掰正她的肩膀面对自己,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似乎想说什么。
这时后面忽然传来赵破奴带笑的呼喊:“霍小郎!你的钱袋掉了!”
霍去病低头,还没弯腰捡呢,一个黑影蹿出一下就把地上的钱袋卷走了。
速度之快,诸葛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再看发现那东西竟然是一条大黑狗,它衔了钱袋之后跑出一段距离还停下来回头看看他们。
霍去病看看狗又看看诸葛阮,似乎不是很想动。
“愣着干嘛?”诸葛阮急的抬脚踢了下霍去病,“快去追啊!”那可是钱啊!
被踢了一脚的霍去病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抿着唇,表情无奈地盯着那条大黑狗,真烦!连狗都来打扰他!
于是,一人一狗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最终在一个巷子里,霍去病堵住了它。
诸葛阮也跟着他们跑,但是没跑多远就跟不上了,她扶着膝盖首喘气,再抬头就看不见霍去病了。
而拿到钱袋的霍去病也没多为难那狗,见它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钱袋,他上下颠了颠,狗的眼睛也跟着上下移动,他好笑道:“就算你看着我,我也不会收养你的,谁让你打断我的话了。”
等他出来巷子没看到诸葛阮顿时就急了,他顺着路线找回去,看到诸葛阮正站在最高的位置西处张望,他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但没等他走到她身边,赵破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诸葛阮仰头看赵破奴,“赵兄这是买了什么?”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赵破奴说着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三支淬了朱砂的袖箭,尾羽上系着猩红流苏。
诸葛阮瞬间眼睛就亮了,她伸手摸了摸箭羽:“好漂亮,这是红腹锦鸡的羽毛?”
赵破奴将盒子塞进她手里:“送你。”
不等诸葛阮拒绝,霍去病忽然出现挡在他们中间,“她学什么射箭?万一伤着自己——”
他的话音忽然卡在喉咙里,因为诸葛阮正扒拉着他的肩歪着头看他,睫毛下的眼睛像极了刚才那只大黑狗的狗狗眼,水汪汪的,谁看了都会不自觉心软,水润的唇型也很好看,但说出口的话就……
“霍去病,”诸葛阮无语瞪他,“你又瞧不起我?”
赵破奴见状说道:“若小娘子不会用,我可以教你。”
其实诸葛阮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又不出门,天天两点一线的,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刚想着还给赵破奴,远处的市鼓忽然再次响起,这次是三短一长——闭市的信号。
霍去病握住诸葛阮的胳膊,伸手将赵破奴的东西还给了他,见诸葛阮看过来,他别开脸僵硬道:“闭市了,我们该回家了。”
诸葛阮没说话,跟着霍去病就朝外走,在停马处,霍去病脸色不是很好,但在她上马的时候还是主动扶着她的腰帮了她一把,等她坐稳后,他别开脸塞给诸葛阮一个纸包。
“给你的。”
诸葛阮低头拆开,是串晶莹剔透的蜜渍葡萄,每颗都裹着糖衣,在暮色中像红宝石般闪闪发亮。
她仰头将葡萄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哟,这时候还能有这个吃呢?谢谢你啊。”
霍去病看她吃的眯着眼睛很开心的模样,别过脸说道:“上次你说……你想吃这种糖衣果子……”
诸葛阮舔了舔指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曾在某个雪夜对着火盆随口提过“糖葫芦”的吃法。
“霍去病,没想到你还记得呢,没看出来啊,你也是个贪吃的。”
“我不喜欢吃甜的,”霍去病小声嘀咕,“是因为你想吃我才记着的……”
诸葛阮咬着脆脆的糖衣没听清:“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霍去病忽而羞愤道:“哎呀,吃你的果子吧!”
诸葛阮看他突然犯病的样子也是无语了,“霍去病,你真该谢谢你叫这个名字!”
“你什么意思?”
“夸你名字起得好呗!”
“你说清楚。”
“……”
“诸葛阮?”
“……”
“诸葛阮??”
二人骑马出城时,暮色己染透长安城头的罘罳。少女忽然指着未央宫方向惊呼:“快看!是大象!”
远处的太液池边,几头庞然大物正披着彩缎缓缓行走,象背上的驯兽师举着火炬,火光将象鼻卷着的青铜铃铛照得透亮。霍去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些微颤抖:“以后……我带你去看真的。”
诸葛阮转头想问“真的”是什么意思,却发现少年的目光正落在自己唇畔。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又朝他递出那串葡萄:“吃点吧,很甜的。”
霍去病垂眸看那串晶莹的葡萄,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他喉结滚动偏开脑袋,俊朗的脸被夕阳染红,“我不想吃这个。”
诸葛阮看他还傲娇上的样子挑了挑眉,“哟,你还挑上了?那你想吃什么啊?”
霍去病偷偷看她,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到某处,手掌攥紧了缰绳,勒出印子,“秘密,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诸葛阮听到敏感词眯着眼睛追问:“等我长大?霍去病,你是不是又在取笑我个子矮?”
“……”
“霍去病,你说清楚!”
“……”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