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学二年级，裙子反穿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这往日的一幕幕。
独属于他们的回忆。
就算再过好多年，虞灵灵都不会忘。
其实杨帆开口说话的一瞬间，虞灵灵就已经快要认出来他了。
等到杨帆说她小学二年级，裙子穿反的时候……
虞灵灵脸都红了。
这个总是安安静静的、只喜欢看书、只喜欢写作业的文学少女，露出了很少见的娇羞的神色。
可能是因为杨帆今天变得很帅。
也可能是因为，以前他们俩太亲密了。
总之，虞灵灵今天俏脸红得发烫。
她脸庞红扑扑的说：“杨帆，你别说了……我认出你了。”
“认出来就好。”
杨帆不再继续往下说。
一旁，白羽瑶鼓着脸，她有些吃醋。
尤其是听见杨帆说，小时候帮虞灵灵脱裙子……
白羽瑶的小脸都快黑了。
她狠狠掐了一下杨帆的胳膊，疼的他“嘶嘶嘶”的一直吸凉气。
白羽瑶心里面才好受一些。
而虞灵灵，脸红过后，她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
她想起小时候，她和杨帆的关系很好很好。
一起玩，一起上学，就连棒棒糖都一起含着，一人含一口。
她想起以前，她的爸爸妈妈，和杨帆的爸爸妈妈，都曾经开过玩笑。
说干脆给他俩定个娃娃亲。
等他俩长大，直接就能结婚。
虞灵灵直到现在都能回想起，那时候，双方父母开玩笑的时候，她很开心。
当时的她觉得，如果以后结婚的对象是杨帆的话。
好像也蛮不错的。
只可惜。
终究有一天，人是会长大的。
随着二人逐渐长大，关系也没有那么以前亲密。
至少不能随意肌肤相亲。
他们开始注意外人的看法，他们开始注意彼此的距离。
他们开始知道，男女有别。
杨帆有了新的朋友，虞灵灵也一样。
直到现在。
虞灵灵伸出手，想和杨帆握一下手。
却很快被白羽瑶拦了下来。
白羽瑶冷冷盯着她。
像是盯着情敌。
虞灵灵这才想起来，她和杨帆都已经长大了。
杨帆已经有女朋友了。
而她，也有男朋友了。
她蓦然有些失落。
短暂的沉默过后。
她勉强张开口。
“生日礼物……我放在你的卧室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先走了。”
说完这些，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帆想追上去，跟她多说几句话。
可他还没抬起腿，很快就发现，身后有个少女拽住了他的衣服。
不让他走。
“白羽瑶……”
杨帆转过身，叹了口气，问她：“你干嘛……”
白羽瑶抿着嘴，没说话。
她有些吃醋。
她不想让杨帆追出去，更不想让杨帆跟虞灵灵单独在一起。
她会担心。
担心杨帆和虞灵灵走在一起。
她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上一世，考上大学以后，杨帆跟虞灵灵确实有过一阵短暂的恋爱。
虽然恋爱时间很短，但是他们彼此在对方心里面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哪怕后来，他们分手了。
分手好长时间。
杨帆没钱给白羽瑶治病的时候，虞灵灵还是会给他打钱。
担心他过得不好。
上一世，白羽瑶一直忍着，是因为她没得选。
她是在杨帆和虞灵灵分手以后，才走进了杨帆的心里面。
当时的她是个废人。
她很自卑，她只能忍。
但是这一世。
她忍不了。
她不想任何女人进入她和杨帆的二人世界。
也不能容忍杨帆和上一世的任何一个前女友，产生瓜葛。
爱是自私的。
所以她一直拽着杨帆的衣服，不让他走。
杨帆能看出来，白羽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记忆。
他也能看出来，白羽瑶在吃醋，不想让他跟虞灵灵独处，也不想让他安慰虞灵灵。
可是。
他想不通的是。
白羽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介意他跟虞灵灵在一起。
白羽瑶不说，杨帆永远只能靠猜。
“白羽瑶。”
“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吃醋，我也知道你藏了很多心事。”
“可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
其实很多时候，杨帆一直都很想问白羽瑶一句。
为什么？
她明明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
为什么，她总是不说。
就比如杨帆的父母，以后会死。
如果不是二人不经意间聊起来父母的事情，白羽瑶根本就不会告诉他。
再比如李大壮。
这个杨帆最好的兄弟。
以后也会死。
白羽瑶第一次见到李大壮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
直到后来，第二次见到李大壮。
李大壮来来回回帮了好几次忙，白羽瑶才肯说出这件事。
才肯告诉他，他的朋友以后会死。
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白羽瑶明明知道未来的很多事情，她就是不肯说。
杨帆突然觉得，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少女。
这个总是牵着他的手，一直说很喜欢他的少女。
“白羽瑶，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总是藏着心事。”
“为什么你总是不想告诉我。”
杨帆想不明白。
以前，一直都是白羽瑶盯着他的眼睛，他不敢对视。
可现在，他盯着白羽瑶的眼睛。
白羽瑶低着头，不说话。
更不敢和他对视。
少女一直沉默。
她不想说。
她不想说关于虞灵灵的事情，也不想让杨帆知道，杨帆以后和虞灵灵谈恋爱的时候，有多开心。
以及他们俩分手以后，有多不舍。
她更不想让杨帆知道的是，未来的虞灵灵有多好。
她害怕杨帆知道这些事。
她更害怕杨帆知道未来的事情以后，喜欢上虞灵灵。
所以就算杨帆一问再问，她都咬着嘴唇，不肯说。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
杨帆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很无奈。
他很想知道白羽瑶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
都没用。
白羽瑶不肯告诉他。
长久的沉默过后。
少女的眼角有些泛红。
“杨帆，如果是上一世的你，肯定不会这样对我。”
眼泪一直在少女的眼角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杨帆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而且很多时候，他很讨厌白羽瑶提起上一世的他，说他上一世是个怎样的人。
他不想听到这些。
他不想吃上一世的自己的醋，更不想成为少女心中的替代品。
他只能是他自己。
长久的沉默后，杨帆终于开口了。
“白羽瑶。”
“嗯。”
“过完生日，我们分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