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会议室的玻璃幕墙上，我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络绎不绝走进公司大楼的人。他们不是客户，也不是应聘者，而是——来谈合作的。
是的，我们中标国际大项目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整个商业圈炸开了锅。
从昨天开始，电话就没停过，邮箱里堆满了合作意向书，连我平时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行业论坛，都把我的照片放到了首页头条。
“陈凡，林婉公司的幕后操盘手？”
“神秘黑马，如何逆袭成为行业新贵？”
“赘婿翻身记：从被瞧不起到坐上谈判桌中央！”
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但事实也差不多。
我靠窗站着，手指轻轻敲着玻璃，听着身后助理汇报最新情况。
“今天己经有三家投资机构联系了我们，还有两家想收购咱们20%的股份。”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另外……”助理顿了顿，“岳父岳母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想见您和林总一面。”
我挑眉，“哦？他们不是一向忙得连女儿都不见吗？”
助理没接话，只低声道：“要怎么安排？”
我转过身，“让他们下午来吧，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采访是在电视台演播厅进行的。
镜头亮起的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主持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职业装，头发挽起，眼神犀利。
“陈先生，有人说你是靠关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怎么看？”
这话问得够首接。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如果靠关系就能拿下国际项目，那全世界的公司都要倒闭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继续追问，“那你认为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执行力。”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别人还在纸上谈兵的时候，我己经带着团队完成了三轮方案优化；别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赌一把的时候，我己经拿到了客户的认可。”
我说这些话时，眼神坚定，语气有力。
主持人似乎也被感染了，点头示意导播切换画面，屏幕上出现了我们公司中标前后三个月的数据对比图。
营收增长178%，客户满意度提升至95%，员工满意度飙升……
“看到这些数据，我想答案己经很明显了。”
她沉默了几秒，换了个话题，“你觉得你现在成功了吗？”
我笑了笑，“还没呢，这才刚开始。”
采访结束时，她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陈总。”
我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的问题，很尖锐，但也让我有机会说出真实想法。”
走出演播厅，助理递给我一张名片。
“谁给的？”我问。
“门口那个男人，说是他们的老板想见您。”
我低头一看，名片上没有名字，只有两个字：天策。
我眯了眯眼，收下名片，没说什么。
当天下午，第一批合作方代表如约而至。
对方是本地一家老牌企业，做供应链起家，规模不小，但在业内并不算顶尖。
他们一坐下就开门见山，“我们愿意投资你们，但前提是必须让我们控股。”
我喝了口茶，不动声色，“抱歉，我们目前没有出让控股权的打算。”
对面领头的男人皱眉，“你不觉得自己太年轻了吗？这么大的公司，能稳得住？”
我放下杯子，笑了笑，“年轻不年轻，数据说了算。你们有没有看过我们最近三个季度的财报？”
他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反击。
我继续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优先合作权，但控股权不行。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隔壁还有一家公司也在找我们谈。”
我故意压低声音，“他们愿意给我们更高的估值。”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最后，他们没再坚持控股权，但提出了更苛刻的利润分成比例。
我笑了笑，“没问题，我们可以签对赌协议。”
他们走后，助理忍不住问我，“真的要签对赌？风险太大了吧。”
我摇头，“我只是给他们一点压力，让他们知道，合作不是单方面施压。”
助理恍然大悟，“所以您是故意放出风声给另一家公司的？”
“聪明。”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谈判的艺术。”
晚上，我受邀参加了一场商会晚宴。
到场的一半人我都不认识，但他们都认识我。
“这不是那位中标的陈总吗？”
“听说他之前还是个赘婿？”
“现在可没人敢小看他了。”
我一路微笑点头，走到主桌前，主动敬酒。
“各位前辈，我是新人，请多多指教。”
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企业家端着酒杯，淡淡一笑，“年轻人，挺有本事啊。”
“不敢当。”我依旧谦逊，“还在学习阶段。”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新贵都活不过三年吗？”
我点点头，“因为不懂得收敛锋芒。”
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不错。”
这一番话，算是过关了。
但我刚转身准备离开，又有人拦住了我。
“听说你拒绝了好几家风投的投资？”
我笑，“他们开的条件不够好。”
那人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看着他，缓缓道：“我不是红，是赢了。红可以被取代，赢却只能靠实力。”
说完，我举杯示意，“敬各位前辈。”
然后，我转身离开。
宴会厅角落，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我。
那是神秘大佬。
他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这个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家，林婉己经在客厅等我。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裙，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听到我回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今天怎么样？”她问。
“还不错。”我脱下外套，坐在她身边，“至少没人再叫我‘废物’了。”
她笑了，“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
我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我们该往哪走？”
她合上杂志，“你想扩张？”
我点头，“现在是窗口期，如果我们动作快，可以在半年内拿下三个新市场。”
她沉思片刻，“但风险也大。”
“我控制节奏。”我认真地说，“而且，我会给你最终决策权。”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真的变了。”
我握住她的手，“不是变了，是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我轻声说：“以前我以为只要忍下去，日子就会好起来。现在我才懂，命运从来不会眷顾软弱的人，只有掌握它，才能真正活得有底气。”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灯火通明。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