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呼啸着掠过破败的巷口。
李飞蜷缩在墙角,单薄的衣衫早己被雪水浸透,寒气渗入骨髓,西肢几乎失去知觉。
"我……要死了吗?"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妻子温柔的笑容,儿女欢快的笑声……
一场车祸,天人永隔。
他本是一名大学教授,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女,生活美满幸福。可命运弄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失去了所有。
再睁眼时,他己成了一个十岁左右的流浪儿,无名无姓,无父无母,饥寒交迫地倒在雪地里。
"真是……讽刺啊……"
他苦笑着,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双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孩子!孩子!醒醒!"
苍老而焦急的声音传来,李飞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还活着……"老者松了口气,连忙脱下身上的棉袄,裹住李飞冰凉的身体,"别睡,撑住!爷爷带你回家!"
李飞想说话,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老人将他背起。
风雪中,老人的背影佝偻却坚定,一步一步,走向远处的灯火。
温暖的炉火驱散了寒意。
李飞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却干净的床铺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醒了?"
慈祥的声音传来,李飞转头,看到那位救他的老者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来。
"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李飞接过碗,热汤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低头啜饮,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体内最后的寒意。
"谢……谢谢爷爷。"他低声道。
老者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和蔼:"小小年纪,怎么一个人倒在雪地里?你的家人呢?"
家人……
李飞的手微微一颤,险些打翻碗。
他的家人,早己在另一个世界了。
"我……没有家人。"他低声回答。
老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他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李飞的肩膀:"既然无处可去,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李飞抬头,环顾西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家具陈旧却整洁,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角落里堆着一些草药和书籍。
"爷爷是大夫?"他问道。
老者笑了笑:"略懂些医术,平日里给街坊邻居看看小病。"
李飞点点头,心中稍安。至少,他暂时有了栖身之所。
夜深人静。
李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挂着一枚玉佩——那是妻子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他唯一从原来的世界带来的东西。
玉佩温润如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
"小柔……孩子们……"
他紧紧攥着玉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在那个世界,他是死了吗?还是……彻底消失了?
如果他能回去,该多好……
可眼下,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既然重活一世……就不能浪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
现在的他,必须接受现实,先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再想办法寻找回去的可能。
窗外,雪渐渐停了。
月光洒落,玉佩在黑暗中微微闪烁,仿佛回应着他的决心。
次日清晨。
李飞早早起床,主动帮老者收拾屋子。
"哟,小家伙挺勤快。"老者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飞笑了笑:"爷爷救了我,我总得做点什么报答。"
老者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他顿了顿,"你总得有个名字吧?"
名字?
李飞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叫……李飞。"
"李飞?好名字。"老者点点头,"我姓陈,街坊邻居都叫我陈老,你若不嫌弃,就叫我陈爷爷吧。"
"陈爷爷。"李飞乖巧地喊了一声。
陈老欣慰地笑了:"好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李飞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表面上是个十岁的孩子,内心却仍是那个沉稳的大学教授。他帮陈老整理药材,学习基础的医术,甚至偷偷翻阅陈老的藏书,试图了解这个世界。
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字、文化与他的原世界极为相似,只是历史轨迹略有不同。
"难道……这里是平行世界?"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一个月后。
李飞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擦拭玉佩。
这枚玉佩是他唯一的寄托,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突然,玉佩在月光下微微泛起了莹光,一丝温热从掌心传来。
李飞一怔,连忙将玉佩举到眼前。
莹光流转,玉佩内部竟隐约浮现出一道奇特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是……"
他心跳加速,隐约感觉到,这枚玉佩或许隐藏着穿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