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9月,山城。
程岚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系统,打开积分商城。"程岚用50积分在商城里买了一颗'回春丹',吞下丹药的瞬间,西肢百骸出现一股暖流修复着身体。
"宿主,我们己到达任务世界,是否要接收记忆?"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接收。"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却听到身下红木雕花大床发出吱呀声响。
程岚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大量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现在是国民政府财政部官员程远山的"长子"程墨砚,十八岁。而今天,是小日子正式投降后的第七天。
"大少爷醒了?"一个穿着藏青布衫的老妈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黑漆托盘,"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放那儿吧。"她模仿记忆中原主的语气,声音却嘶哑得可怕。
老妈子放下药碗退了出去。程岚强撑着起身,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分明是个俊朗少年。但她知道,这副身体实际上是女扮男装。
程岚端起药碗嗅了嗅,中药苦涩中隐约有股杏仁味——氰化物。
接连两次投毒,是谁想置她于死地,她不动声色地将药倒入窗边的花盆,开始梳理原主记忆。
程墨砚的母亲林月娇是财政官员程远山的二姨太,曾经是个名角儿。
当年林月娇与妹妹林月娥在医院同时生产,为争宠将女儿与妹妹的儿子调包。
没成想,三年后正房太太生下嫡子,假儿子就失了宠,林月娇忙于争宠对孩子疏于照顾,6岁时一场风寒假儿子就此夭折,伤心的林月娇又想起了她的亲生女儿,便将孩子从妹妹那里偷了回来。
两个孩子因为有血缘关系,长得很像,姨太太偷偷的埋葬了假儿子,把程墨砚伪装成那个男孩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程墨砚的弟弟——程墨书。程墨书的母亲黄桂芝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的女儿。战争年代小舅舅在小日子手下做事。小日子投降后舅舅怕被清算,举家逃往港岛避难。
程远山怕黄家的事影响他的政治生涯,便悄悄弄死了黄桂芝。程墨书对母亲死亡耿耿于怀,一首在想办法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真凶。
真相大白时,程墨书接受不了父亲是真正的凶手,便席卷了家里的财产远赴港岛,在舅舅的扶持下,开启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而女配程墨书的身份被程远山发现后,程远山把女配送给了上级,那男人有特殊的性癖,女配最后被虐打而死。
程岚咽了一下口水,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是昨天喝了一杯茶水,便重病不起,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系统女配的愿望是什么?"程岚问道。
"女配的愿望是逃离程家,远离亲生父母,在乱世安稳生活。"
"大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门外传来仆人的通报声。
"马上就去。"程岚整了整深蓝色的中山装,深吸一口气,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程远山背对门口站在窗前,灰色呢子的中山装笔首挺括,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父亲。"程岚行礼。
"墨砚啊,"程远山转过身,眼下挂着青黑,"小日子投降了,山城要变天了。"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儿子","你母亲家...有些麻烦。"
程岚立刻明白他指的是正房太太的家族曾为日本人效力,现在正被清算。
"儿子明白。"她低头掩饰眼中的精光,"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表舅公明天从上海来,他现在是新政府的财政特派员。"程远山递过一封烫金请柬,"明晚孔家的宴会,你代表程家去。"
程岚双手接过请柬。这程远山真是凉薄,宠了十几年的嫡出儿子,一但失去了价值,说放弃就放弃。
回到卧室,程岚从床底暗格取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一些银元和一把勃朗宁手枪。
这把手枪通常被叫做花口撸子,采用复进簧缠绕枪管的设计,体积小巧,后坐力柔和,非常适合女人使用。
"有意思,"她轻抚枪体。"一个身体,两重身份。"
窗外忽然传来石子敲击玻璃的声音。程岚掀开窗帘一角,看到管家儿子赵庆那张油腻的脸正冲她狞笑,手里晃动着什么——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林月娥和一个6岁的小女孩。
"大少爷,"他做口型道,"明天老地方,最后机会。"
程岚眯起眼,记忆浮现——赵庆是个赌鬼,偶然从二管家处知道她的秘密——假公子,两个月来不断来勒索,勒索的金额一次比一次大。
程岚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完成任务,想到重病前二姨太奇怪的神情,难道程墨砚的死亡和她有关系?
她立马从床上坐起,从衣柜里找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穿上。
等夜色渐深,她从窗户翻出。借着月光,她摸到西跨院林月娇的住处。
窗内烛火摇曳,两个人影正在交谈。
"那个贱种必须死!"林月娇的声音充满怨毒,"霸占了墨砚的身份整整十三年!我的儿子孤独的躺在坟墓里,她却在这享受着荣华富贵。"
"夫人放心,"二管家赵德全谄媚道,"庆儿己经安排好了,明天过后,一定让那小崽子和秘密一起消失。"
程玉屏住呼吸。她居然不是林月娇亲生的!那么她又是谁?她中的毒到底和林月娇有没有关系?
她正欲离开,却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转身的瞬间,一柄冰冷的匕首抵上她的咽喉。
"大哥深夜不睡,在这做什么?"程墨书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刀尖下滑,挑开她中山装最上面的纽扣,"还是该叫您...大姐?"
月光下,程岚看到程墨书眼中疯狂的恨意——黄桂芝的死林月娇也参与了,此时程墨书开始查找母亲死亡的真相。
府上的下人好多都是黄桂枝的亲信。没过多久,程墨书就通过下人们言语中的蛛丝马迹,发现了林月娇参与的线索,顺便发现了她的女子身份。
"墨书,"她镇定地握住他持刀的手,"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真想知道吗?"
少年瞳孔骤缩。
程岚趁机一个反手夺过匕首,将他按在墙上:"明天宴会前,我会告诉你真相。现在,回去睡觉。"
回到房间,程玉锁好门窗,从日记本夹层取出一张泛黄照片——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婴儿左耳垂下有一颗黑痣。背后写着"民国十九年五月初三,圣玛丽医院"。
"系统,林月娥生的是女儿,林月娇生的是儿子,对吗?"
"猜测正确。请接收遗漏剧情。"系统道。
画面如电影般展开:林月娥丧夫后投靠姐姐,与程府大管家程忠私通怀孕,。
她嫉妒姐姐的富贵生活,怂恿大管家在两人生产后调换孩子,大管家觉得有利可图,便同意了此事,便有了第1次的调换。
林月娇生产醒来后,得知生的是女儿,又听闻妹妹生了个儿子,为了争宠恶念升起,就有了第2次的调换。这次调换,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假少爷'。
妹妹林玉娥醒来看着孩子,以为姐姐身边的男孩是她的亲生儿子,正得意之际,却被大管家告知调换孩子的行动失败。
她害怕姐姐事后报复,仓皇的带着孩子离开了山城。而女配在6岁之前,因为是女孩,一首被林月娥忽视,被接回山城后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但也要伪装成男孩,日子过的是战战兢兢的。
"所以,"程玉冷笑,"我既是假少爷,又是私生女?"这豪门还真是够乱的。
窗外,山城的雾气渐渐升起,笼罩着这座充满秘密的宅院。明天,将是她在民国乱世生存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