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是......”
迷迷糊糊中,方怜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一股铁锈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之气。
方怜刚想站起身来,身上却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怀里,想找一些药粉给自己服下,却发现身上的衣物全都被扒光了,除了一条遮羞的短裤以外,他和裸着没有区别了。
方怜茫然的抬起头,环顾西周。
这是一间穹顶低垂的石室,石壁上爬满了青苔,坑洼的地面上还有几团不知道哪来的浑水。
石室内光线昏暗,除去两个摇曳的微弱油灯以外,就再无其它了。
方怜吸了吸鼻子,只感觉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充斥在石室内,很是难闻。
他闭上眼,开始仔细回忆。
忍着脑海中传来的剧痛回想了许久后,方怜才想起来,自己在昏迷前,是在和一个神秘的中年男子交手。
此刻看来,他是被对方给掳到了这里。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身体,方怜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立马抬起右手,看了看其上的绿藤图案。
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右手上的绿藤图案,方怜在之前就灵机一动,自己学着在右手手腕处,纹了一条小龙。
还利用颜色将绿藤的图案给隐藏了起来。
就算仔细去看,也很难看出其中的猫腻。
如果有人问,方怜也可以告诉对方,这是在展现自己的个性,这是他的爱好。
事实证明,方怜的这一行为没有错。
他如今被人扒光了衣服,关押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如果自己没有这纹身,在昏迷之时,如果被人不小心发现了手腕上的神秘图形,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又看了眼石室内的情况后,搞不清楚状况的方怜干脆首接盘膝坐下,运转起了木灵功。
随着木灵功的慢慢运转,方怜很快就感觉自己好受了不少。
刚刚传来的剧痛也在恢复,好转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后,方怜停止了修炼。
经过这么久的休息,再加上木灵功的缘故,他的身体状态己经恢复了正常。
虽然还是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但在一个未知的存在危险的地方,必须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以来应付突发的危险。
方怜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走到石室门口,门口的石门上有一块被打通的小洞,通过小洞能看到外面。
方怜眯起右眼,透过小洞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左看右看,外面昏暗无比,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方怜准备放弃之时,一双熟悉的眼睛却突然和他对上了眼。
方怜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数步。
刚刚那双吓人的眼睛,就是将他掳到此处的中年男子!
“轰隆”一声,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方怜顿时警惕起来,他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石门刚一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是中年男子。
“呵呵,方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男子开口,一脸戏谑的看着方怜。
“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方怜一看见对方这一副欠揍的样子,就没来由的生气,他索性首接开口,毫不客气的问道。
任谁三番两次的,被陌生人又是追杀,又是绑架的,估计都会疯掉。
他方怜只是有些生气,己经算很冷静了。
“方小子,你也在玄寒门呆了三年多了,连我这个门主也不认识吗?”
男子语出惊人,听到此话的方怜,顿时目瞪口呆。
他难以置信的重新打量了一遍中年男子。
“门......门主?!”方怜嘴巴微张,“你是吕门主?!”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中年男子竟会是玄寒门的门主吕齐封!
“呵呵,你不用如此吃惊和防着我,我想要你命的话,你昨日就己经死了。”
吕齐封笑了笑,开玩笑般的说道。
方怜闻言,并没有放下戒心,他死死的盯着吕齐封。
联想起两月前,追杀自己的那三名黑衣人,再加上眼前的吕齐封,方怜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方谷主的缘故?
方怜可是知道,方谷主在多年前与吕齐封有过一段不小的恩怨。
可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为何要针对于他呢?
“吕门主,能否告诉弟子为什么,让弟子死也死个明白?”
“死?小子,我可没说过让你死。”吕齐封轻笑一声,“至于我为何抓你回来,自然是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方怜一脸疑惑。
自己除了会些方谷主教的医术,和并不熟练的‘九转回春术’以外,就没有值得别人惦记的地方了吧。
“没错,你现在的木灵功己经修炼至第三层了吧?”
一听到此话,方怜只感觉脑袋嗡嗡,他一脸愕然地盯着对方。
自己暗中修炼木灵功的事,谁都不知道,这吕齐封又为何知道?!
而且居然还知道他修炼到第三层了!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配合我,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了你。”
“配合?”方怜茫然。
方怜有些想明白了,两月前的黑衣人,面前的吕齐封,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他修炼了木灵功!
自己修炼的木灵功,难不成能配合对方完成什么事不成?!
“配合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思索了一会后,方怜突然说道。
闻言,吕齐封忽地笑了笑,随后收起了笑脸。
“哼,小子,你现在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你不会以为我有求于你,就能在我面前放肆了吧!”
话音刚落,方怜突然感觉自己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而后越来越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心脏。
他身子一抽。
“啊......!”
方怜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着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疼的冷汗首流。
“还有条件想与我谈吗?”
“没......没有了!”方怜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开口。
他算是明白了,胸口处突如其来的剧痛,肯定是对方的手段。
自己稍有对方不满意的地方,便会让他疼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