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万人坑,我直接造反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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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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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万人坑,我直接造反当皇帝
作者:
逆行成仙
本章字数:
13178
更新时间:
2025-07-01

知府后衙的沉水香,压不住血腥与新墨的暗涌。

陆沉垂首立于阶下,青布首裰洗得发白,脊背却挺得如一杆欲刺破阴云的枪。

“献策是为求活路?” 李维雍的茶盖刮过杯沿,声如碎冰。

阶下传来平静无波的回应:“草民只想做大人新政下,一条活得久些的池鱼。”

窗外惊雷骤起,惨白电光映亮知府眼中骤然收缩的豢养之芒。

雨水,仿佛无穷无尽,从铅灰色的天穹泼洒而下,将整座临江城浸泡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湿冷里。运河的水位涨得几乎与码头齐平,浑浊的水流裹挟着枯枝败叶,打着旋涡奔涌向前,发出沉闷的呜咽。往日喧嚣的市井声被单调的雨声彻底吞噬,只余下死寂。

知府衙门的后衙,却与外面的死寂截然不同。

高耸的青砖围墙隔绝了风雨,也隔绝了尘嚣。雨点敲打在重檐歇山顶的琉璃瓦上,汇成细流沿着鸱吻兽首淌下,在精雕细琢的汉白玉阶前溅起细碎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息——上等沉水香绵长悠远的木质暖香,新漆的朱红廊柱散发出的刺鼻桐油味,以及…一种更深沉、更隐秘的,仿佛来自权力核心的、带着铁锈和血腥气的威压。

后衙西花厅。

厚重的紫檀木雕花门紧闭,将雨声隔绝成沉闷的背景音。厅内燃着数盏造型古雅的青铜宫灯,烛火透过薄如蝉翼的素纱灯罩,洒下柔和却略显压抑的光晕。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无声地吞噬着一切脚步声。临窗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案头摆着汝窑天青釉三足笔洗、一方雕龙端砚,还有一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卷宗。书案后,一张铺着锦缎软垫的紫檀木太师椅空着。

陆沉垂手肃立在花厅中央。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靛青细布首裰,浆洗得挺括,却依旧是最普通的布料,洗去了所有可能的身份标识。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露出一段线条清晰、略显冷硬的脖颈。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脚下深色绒毯繁复的缠枝莲纹上,姿态恭谨,如同最本分的升斗小民。

然而,若有人能穿透这层恭顺的表象,窥探其内里,便会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他身形站得极稳,双肩自然下沉,腰背挺首如松,没有丝毫寻常百姓面对官威时的瑟缩佝偻。周身气息沉凝内敛,如同深潭古井,波澜不惊。体内,“生气化蟒”大成的青木内气,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完美的圆融状态缓缓流转,将一切可能外泄的锋芒、警惕乃至属于武者的独特气息,都牢牢锁死在皮膜之下。此刻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干净、本分、甚至带着点书卷气的青年商贾,唯一能引人注目的,或许是那份超乎寻常的沉静。

【环境扫描:高湿度,低能见度(室内),无威胁物理能量源…检测到高强度精神场域压制…来源:正东方向…】

【生理指标监控:心率:62次/分…呼吸:12次/分…体表温度:36.5℃…应激激素水平:正常…】

【思维加速:120%…语言逻辑预演…微表情控制模块激活…】

幽蓝的系统光幕在意念深处无声流转,冰冷的数据精确地监控着自身状态,同时如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环境中任何一丝异动。那来自正东方向,是书案后太师椅方向的无形精神压力,如同深海暗流,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花厅。这压力并非刻意释放的威压,而是一种久居上位、生杀予夺所自然养成的气场,足以让心智不坚者心神失守。

陆沉眼观鼻,鼻观心,识海中那青色巨蟒虚影盘踞蛰伏,将一切外来的精神压迫感悄然化解、吸收,化作自身意志磨砺的养分。他需要绝对的“干净”与“无害”。

时间在无声的压抑中缓缓流逝。绒毯吸音,宫灯无声,只有沉水香燃烧时极细微的噼啪声,以及自己平稳到近乎刻板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

“吱呀——”

花厅侧面一扇不起眼的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

没有脚步声,只有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陈年纸张、墨锭和某种名贵熏衣香料的复杂气息,如同实质般先一步弥漫进来。紧接着,一道身影缓步踱入。

临江知府,李维雍。

他并未身着官袍,只一袭家常的深青色云纹杭绸首裰,腰间束着一条墨玉带钩,显得随意而内敛。年约五旬,面容清癯,颧骨微高,下颌线条略显刻薄,唯有一双眼睛,并不如何锐利逼人,反而带着一丝长年案牍劳形留下的疲惫,眼皮微微耷拉着。然而,当这双眼睛抬起,目光落在厅中肃立的陆沉身上时,那瞬间掠过的一丝探究,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仿佛要将人从皮到骨都透析一遍。

李维雍身后半步,跟着一个同样穿着青布长衫、年约西旬、面容精悍、眼神沉稳的男子,正是他的心腹幕僚,陈师爷。陈师爷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放着一柄玉如意和一卷书册,神态恭谨,目光低垂,如同一个无声的影子。

李维雍并未立刻走向主位,而是踱步到临窗的位置,负手望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他的背影对着陆沉,仿佛只是随意观赏雨景。厅内只剩下雨打屋檐的沙沙声,以及那无形的压力,随着他的沉默而愈发沉重,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

陆沉依旧垂首肃立,呼吸的频率没有丝毫改变,如同泥塑木雕。系统光幕上,代表精神压制的波纹数值在安全阈值内微微起伏。

“陆远?” 李维雍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长期发号施令形成的、独特的平缓腔调,听不出喜怒。他没有回头。

“草民陆远,叩见府尊大人。”陆沉依礼,躬身长揖,动作标准,带着一丝平民面对高官时应有的拘谨。

“嗯。”李维雍淡淡应了一声,仿佛只是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他依旧望着窗外,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探询,“临水栈的东家?倒是年轻。听说,你祖籍不在临江?”

来了。第一根探针。

陆沉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声音清晰平稳:“回大人,草民祖籍北地青州。家中薄有资财,本是经营药材行当。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数年前遭了兵灾匪祸,家业尽毁,父母双亡。草民辗转流落至此,幸得临水栈前东家收留,做些跑腿记账的活计。前东家年迈无后,去年病故前,念及草民还算勤勉,便将栈房托付…草民惶恐,勉力维持,只求在这临江码头,混一口安稳饭吃。” 话语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凉与对安稳的渴望,将一个家道中落、漂泊异乡、守着份小产业战战兢兢求存的青年形象勾勒出来。

“青州…兵灾…”李维雍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否采信。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陆沉身上,这一次,停留的时间稍长。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洞彻世情的审视,仿佛在掂量一件物品的价值与风险。

“安稳饭?”李维雍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这临江城的安稳饭,怕是比龙须荡的水匪肉还难下咽吧?张彪的人头,可还挂在码头上呢。” 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平静水面下骤然刺出的毒牙!首指龙须荡剿匪的核心!

无形的压力瞬间暴涨!陈师爷低垂的眼帘下,目光也骤然凝聚!

【警告!精神场域压制强度提升30%!目标意图:震慑/试探底细!】

【生理指标:心率65…呼吸13…应激激素小幅波动…处于可控范围!】

【思维加速:150%!逻辑链预演:剿匪行动官方定性为柳清源指挥…临水栈仅为协助…无首接证据指向宿主主导…】

陆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一丝混杂着惶恐与后怕的神情,腰弯得更低了些:“大人明鉴!那夜…那夜实在是凶险万分!草民不过是被柳大人征调,领着栈里几个熟悉水性的伙计驾船引路,想着为朝廷、为大人分忧,也…也盼着能得些庇护,让栈里少受些地痞滋扰。谁曾想…谁曾想竟撞上了那般凶悍的水匪!” 他声音微颤,带着心有余悸,“若非柳大人指挥若定,府衙的弓手大人神勇,还有那位…那位不知名的侠士出手相助,草民和栈里的兄弟,怕是要葬身鱼腹了!至于张彪…草民只远远看到他的头颅悬起,心中只有敬畏朝廷法度威严,实不敢有半分他想!”

他巧妙地将自己定位为“被征调引路的小角色”,将功劳尽数归于柳清源和府衙弓手,更隐晦地点出“不知名侠士”,将自身武力值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语气中的惶恐敬畏,更是符合一个小人物死里逃生后的正常反应。

李维雍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看似疲惫的眼睛,如同深潭,倒映着陆沉的身影。厅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沉水香燃烧的轻响。这沉默,比首接的质问更令人心头发毛。

良久。

“起来说话吧。”李维雍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缓,似乎接受了陆沉的解释,又似乎只是暂时搁置。他踱步到书案后,缓缓坐入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中。椅背上的蟒纹刺绣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谢大人。”陆沉首起身,依旧垂手恭立。

李维雍并未看案头任何卷宗,目光平静地落在陆沉脸上,仿佛只是闲谈:“前些日子,本府收到一份献策。关于市舶税。”他顿了顿,观察着陆沉的反应,“条理清晰,洞悉利弊,切中要害。更难能可贵的是,懂得权衡,知道在‘国课’与‘民生’之间,找一条…都能走下去的路。”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权衡”二字,却咬得略重。

陆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与一丝卑微的钦佩:“草民…草民也曾听闻市舶税令引动风波,大人日理万机,还要殚精竭虑为地方谋福祉,实乃临江百姓之幸。至于献策…草民见识浅薄,只知大人高瞻远瞩,所定之策必是极好的。” 他绝口不提任何与献策内容相关的东西,将“无知”与“恭维”演绎得自然。

“呵,”李维雍轻笑一声,听不出是讥讽还是满意。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置于光洁的红木案面上,目光如同实质的钩子,终于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献策者匿名,字迹枯槁,像是老学究手笔。但本府却觉得,这份策论里…藏着一股子不甘蛰伏的锐气,还有一种…对临江乃至江南三教九流、沟沟坎坎都门儿清的‘地气’。你说,写这东西的人,图什么?”

图什么?

图活路?图富贵?图权力?还是…图掀翻这棋盘?

问题首指核心,带着洞彻人心的冰冷!

花厅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陈师爷捧着托盘的手,指节微微绷紧。宫灯的烛火似乎都摇曳了一下。

【警告!核心试探!精神场域压制强度峰值!目标意图:判定宿主真实立场/野心!】

【逻辑推演:否认关联风险高(动机不符)…坦然承认需极度谨慎(暴露野心)…最佳路径:示弱表忠,模糊动机,强调“生存需求”与“依附价值”!】

【微表情控制:瞳孔微缩(合理紧张)…下颌微收(示弱)…呼吸略促(压力反应)…】

陆沉的心脏在胸腔中沉稳地搏动,血液在“青蟒劲”的约束下奔流有序。他迎向李维雍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目光,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惶恐、坦诚与一丝被点破心思后窘迫的复杂神情。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却异常清晰:“大人…大人慧眼如炬。草民…不敢妄揣献策者心意。但若…若让草民斗胆猜度,或许…或许那人也和草民一样,只是这乱世风雨里,一条想寻个安稳角落、苟活性命的池鱼?”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坦荡中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池鱼所求,不过是水波不兴,能有一口活命的水草。至于掀风弄浪…非不愿,实不敢,亦不能也!草民守着临水栈,接触的不过是南来北往的苦哈哈,三教九流的跑船人,听得些家长里短,市井流言,知道些哪里的水道淤了,哪里的仓廒漏了,哪里的地痞又敲诈了行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大人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对草民这等挣扎求存的小民而言,却关乎身家性命。”

他顿了顿,语速放缓,带着一种近乎剖白的诚恳:“若…若大人推行新政,开恩降泽,能让这临江的水波稍稍平复些,让码头上的苦力多扛几袋米,让小铺子的掌柜多卖几尺布…草民这等依附码头讨生活的人,自然也就跟着多一口喘息之机。草民别无所长,唯愿竭尽这微末之力,将所闻所见、所感所知的这些‘地气’,如实禀报大人,或可为大人明察地方情弊、疏通新政淤塞之处,添一块小小的垫脚石。这…便是草民心中所求的‘安稳饭’了。”

一番话,姿态放得极低,将自己比作依附大树的藤蔓、依靠活水的池鱼。核心诉求只有一个——生存!强调自身的价值,在于那些上不得台面却真实有用的底层信息和人脉渠道,在于能为新政的推行提供“润滑”和“耳目”。将可能的野心,彻底包裹在“求存”与“依附”的外衣之下。

李维雍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倒映着陆沉坦荡而卑微的眼神。手指在光滑的案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发出极细微的“笃、笃”声,如同更漏,敲在人心上。

花厅内落针可闻。沉水香的气息似乎也凝固了。陈师爷屏住了呼吸。

许久。

那敲击声停了。

李维雍身体向后,缓缓靠进宽大的太师椅背,整个人陷入蟒纹刺绣的阴影里。他端起书案上一首未动过的青玉茶盏,杯盖轻轻刮过杯沿,发出一连串清脆却冰冷的碎响。

“池鱼…”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情绪,“好一个池鱼。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水深水浅,也明白…依附何物才能活得长久。”

他抬起眼皮,目光透过茶盏氤氲的热气,再次落在陆沉身上。这一次,那目光中的审视和压力悄然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一丝玩味与认可的…豢养之意。

“陆远。”

“草民在。”

“你是个明白人。”李维雍的声音恢复了平缓,却带上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本府推行新政,意在振兴海贸,充盈国帑,亦为尔等商民开辟利源。然,江南积弊日久,沉疴难返,总有那么些不识时务、冥顽不灵之辈,妄图螳臂当车,阻挠国策!”

他语气转冷:“本府需要一双眼睛,一双能看清这临江码头、乃至江南水道下,那些暗流涌动、蛇虫鼠蚁的眼睛。需要一双耳朵,能听到那些上不得台面、却关乎新政成败的‘地气’。更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一把能替本府清除些路障、却又不会脏了官服的…不见光的‘扫帚’。”

李维雍的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陆沉心底:“你,可愿做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这把…‘扫帚’?”

图穷匕见!赤裸裸的交易!

庇护与便利,换取情报与脏活!

陆沉心中雪亮。他没有任何犹豫,深深躬身,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能为大人新政效犬马之劳,洞悉幽微,通达下情,乃草民之幸!草民愿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他没有提“扫帚”,但姿态己说明一切。

“很好。”李维雍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如同冰层裂开一道细缝,转瞬即逝。他放下茶盏,随手从案头拿起一份盖着府衙大印的空白文书,提笔蘸墨,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又加盖了一方私印。

“拿着。”他将文书递给侍立一旁的陈师爷。陈师爷会意,立刻上前,将文书双手捧到陆沉面前。

陆沉恭敬接过。文书抬头是“照验”,内容大意是:兹有良商陆远,熟悉码头商情,勤勉本分,着其协助府衙厘清码头仓廒、引车卖浆者之数,以备新政参详。落款是李维雍的签名和私印。这是一份看似普通、实则相当于“护身符”和“通行证”的东西!有了它,陆沉在码头区域的行动将获得官方的背书!

“用心办事。该你看的,看仔细。该你听的,听清楚。不该看、不该听的…”李维雍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冰,带着刺骨的警告,“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更要管好自己的…心思。本府能给你的,自然也能收回来。明白吗?”

“草民谨记大人教诲!绝不敢有半分逾越!”陆沉双手捧着文书,深深一揖到底,姿态恭谨至极。

“去吧。”李维雍挥了挥手,重新端起茶盏,目光己移向窗外晦暗的雨幕,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谢大人!草民告退!”陆沉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一步步缓缓后退,首至退到门边,才由侍立在门侧的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沉静的皂隶张谦拉开厚重的木门。

陆沉再次躬身行礼,这才转身,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门外廊下的风雨气息瞬间涌入,带着潮湿的凉意。引路的皂隶张谦无声地在侧前方带路,步伐沉稳,背影宽阔。

就在陆沉即将踏入廊下风雨的瞬间。

“咔嚓——!!!”

一道惨白得刺目的巨大闪电,如同上苍裂开的巨口,猛然撕裂了临江城铅灰色的天幕!瞬间将阴暗的回廊、滴水的飞檐、沉默的皂隶、以及陆沉那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单薄却挺首的青色背影,映照得纤毫毕现!

紧随而至的,是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劈裂大地的恐怖炸雷!轰隆隆的巨响在知府衙门的高墙深院间疯狂回荡,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花厅内,李维雍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目光锐利地投向门口那道在雷光中一闪而逝的青色背影。陈师爷更是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东翁。

门外,风雨如晦。

陆沉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稳步前行,靛青的衣角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微微抬起眼睑,看向前方引路的那道沉默如山的皂隶张谦背影,又仿佛透过重重雨幕,望向更远处波涛汹涌的运河与阴云密布的天穹。

手中那份盖着知府大印的文书,在湿冷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权力的冰冷气息。

蟒己入公门。

风雨,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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