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宫。
舞姬们跳着风情绝艳的舞蹈,身段婀娜勾人心魄。
辰逸无心欣赏,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大殿。
老王爷正搂着几个貌美舞姬在水池里嬉戏欢悦。
一旁候着的是太子辰炘和王子辰君。
辰逸行礼,“ 孙儿平安归来,特向祖父请安。”
“ 没用的东西!”
“ 那么多使臣居然带不回一个安若,你祖父还等着来她祭身!”
辰逸低首,听着父王的训斥。
辰君也不忘落井下石,“ 父王,我早就对你说了,庶子能有什么能耐,木脱海是怎么死的,你最好解释清楚!”
“ 当时,我己经带着兰妃离开,却不料遭到了商国人的追击,我侥幸活下来,其余人等都己经死了。”
老王爷将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 规矩是人的,人是活的。”
“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辰逸,就赐你五十大板,好好长长记性。”
仔细看,老王爷虽然七十有余。
但仍旧是鹤发童颜,隐约有着返老还童的迹象。
辰炘见儿子带下去受刑,没有丝毫怜悯。
“ 父王最近气色红润不少,看来是那人乳确有好处。”
老王爷沉声笑了,“ 只要是长生的法子,本王都要尽力一试。”
“ 炘儿,你觉得辰逸这小子说的是实话?”
辰炘不疑有他。
“ 人证物证俱在,我们的人确实是受到了追击。”
老王爷否认般地首摇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安若现在就己经在南疆。”
“ 是辰逸故意隐瞒此事。”
“ 你认为呢?”
辰炘了解父王,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他如此笃定,定是看穿了辰逸的把戏。
“ 父王,儿子这就把那孽障杀了!”
老王爷抬手阻止。
“ 不急。”
“ 我倒想看看这小子藏得什么心思。”
“ 去派人跟紧他,这些都只是猜测,但我想此事绝不简单。”
是夜。
沈沐婉提了几箱礼物送给宝珠和玉漱姑姑。
唯独送给兰妃的,是一件百花枕。
里面放满了合欢花的干花瓣,有宁神静气的功效。
“ 母亲。”
沈沐婉推门而入,此时的辰希眉头紧锁,见到女儿舒展一笑。
“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 我来看看娘。”
她放下纸笔,赶紧上前扶着女儿。
抬眼间,江易淮也跟随而入。
她松了口气,“ 我正要去找你商议要事。”
“ 我们应该被发现了。”
——
江易淮没有惊讶。
“ 你们逃出来当晚,木脱海便通知了南疆皇室。”
“ 若有心调查,我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沈沐婉拉着他的胳膊,语气焦急道 :“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赶紧离开才是。”
江易淮眸光落在那纤纤玉手,“ 放心,他们没有证据不会贸然行动。”
“ 暗卫己经混进了王宫。”
“ 他们的行踪都在为夫的掌握之中。”
什么为夫?
沈沐婉扯了扯嘴角。
懒得搭理他。
兰妃思索道 :“ 方才辰逸的心腹派人送来密信。”
“ 我那好父王不愧是老奸馋。”
“ 我为南疆忍辱负重多年,到头来还要葬送自己的性命,父王老了,那这天下也该易主了。”
沈沐婉对母亲重新改观。
她并不柔弱,是心中有大爱,为了家国安定才会去和亲。
“ 娘,无论你做什么,女儿都会支持你的。”
辰希欣慰地点头,眸中的泪光一闪而过。
——
回去之后。
才不到月余,沈沐婉就己经开始有浮肿的迹象。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一胎来得突然,又吃了颠簸之苦,甚至还挨了一脚。
热气腾腾的水淹没脚踝,宝珠动作轻柔地为她按摩。
舒服到不由得啊了一声~
“ 我来吧。”
江易淮挽起袖子,赶走了宝珠。
沈沐婉双眼一瞪!
身子开始紧缩起来,“ 你要干嘛?我要宝珠伺候我。”
大手钳制她的双脚。
“ 让为夫不是一样的道理。”
切。
“ 别乱自称。”
“ 我都还没有同意和你结亲。”
俊颜柔和地笑了。
“ 这些都不重要。”
“ 不是吗?”
“ 孩子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