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手!锁喉!砍颈!反关节技!
“啪!”
一个冲上来的地痞被她反手扣住手腕,一拧一拉,肩关节瞬间脱臼!
“啊!”
惨叫声中,齐书婉顺势一脚踹在他膝弯!
“砰!”
又一人倒地!
“咚!”
侧身避开砸来的木棒,一记凶狠的鞭腿扫在另一个地痞的太阳穴旁!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动作快!准!狠!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或凄厉的惨叫!
三个月地狱般的苦练和对山匪那一战积累的经验,在此刻爆发!
这绝非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搏命格斗术!
谁都不曾想,这弱女子竟有如此战力。
小铺面瞬间变成了哀嚎遍地的修罗场!
赵三少惊呆了!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在那道如同白色魅影的闪动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全部重伤!对方甚至连武器都没用!
最后两个地痞看着满地翻滚哀嚎的同伴,又看看眼神冰冷如同煞神的齐书婉,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丢下棍棒就往外跑!
但洪叔不知何时己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哐当一声,关上了铺门!
“小……小姐饶命!饶命啊!” 两个地痞跪地求饶。
齐书婉根本没看他们,她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死死锁定在了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的赵三少身上!
“你……你……别过来!”
赵三少吓得连连后退,撞在柜台上,打翻了仅存的一瓶茅。
浓烈的酒香再次弥漫开来。
“我的酒!”
齐书婉眼神一厉,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这不仅是心血,更是齐氏酒馆在黎安城扬名的希望!
花了一周才提炼出十坛酒!
“你赔我的酒!”她一步踏前!
赵三少肝胆俱裂!
上次的剧痛还未消散,这次看着满地的手下,他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勇气!
“我赔!我赔!姑奶奶饶命!”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去摸身上的钱袋,“我……我这就赔钱!五百两!不!五百两!”
赵三少拿出袖口的一叠银票,足足有数千两,开始从里抽出几张递给齐书婉。
只见齐书婉一把夺过他怀里的数千两银票,大声喊了声:
“滚!”
齐书婉一声怒喝,
震得赵三少耳膜嗡嗡作响!
赵三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朝门口跑去!洪叔这才侧身让开门口。
赵三少冲出铺门,头也不敢回,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不堪地逃向街尾。
他带来的那些还能动弹的手下,也拖着受伤的身体,搀扶着昏死的同伴,哀嚎着、惊恐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噩梦连连的小铺面。
齐书婉看着狼藉一片的店铺和那打碎的珍贵样品,胸中怒火未消。
虽然赢了,但这开张之日被搅得一塌糊涂,损失巨大!
另一边,逃出生天的赵三少一路狂奔,恐惧和怨毒交织。
他没有回家,而是七拐八绕,冲进了城西一片相对安静的高宅大院区域。
最终,他停在一座并不特别奢华,但占地颇广、门庭森严的府邸后角门前,用力拍打着门环。
“谁啊?”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赵三!快开门!我要见李家少主!”赵三少声音嘶哑。
门开了,一个穿着家丁服的汉子探出头,看到赵三少狼狈的样子,吃了一惊。
“三少?您这是……”
“少废话!快带我去见砚秋少爷!出大事了!有人要断我财路,扫黎安城的脸面!那娘们邪门得很!”
赵三少急吼吼地推门进去。
家丁不敢怠慢,引着赵三少穿廊过院。
最终,在一间门窗紧闭、弥漫着浓郁熏香、布置极尽奢靡却透着几分阴柔气息的内室门口停下。
“少主,赵三少求见,说有急事。”
“嗯……让他进来吧。”
一个略带慵懒、阴柔,却又异常清晰的年轻男声从里面传来,还夹杂着几声娇媚的轻笑。
家丁推开门。
一股甜腻得有些齁人的香风扑面而来。
内室的软榻上,斜倚着一个穿着大红色锦袍的年轻公子。
他容貌极其俊美,甚至带了几分阴柔妩媚,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唇色嫣红。
只是眉宇间那股刻薄与阴鸷,破坏了他精致的美感。
此人,赫然正是当初在京城那个有着龙阳之癖、因家主暴毙,为求自保而连夜变卖产业、逃离京城的李家少主李砚秋!
此刻,他左右各搂着一个少年。
两个少年皆是唇红齿白,容貌俊秀非凡,雌雄莫辨,穿着轻薄的纱衣,依偎在李砚秋怀中,姿态亲昵。
看到赵三少满身狼狈地闯进来,李砚秋桃花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戏谑:
“哟,这不是赵三儿吗?被哪家的野猫挠成这样了?”
他轻笑着,手指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怀中一个少年的长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经过李家的巨变和逃离京城的落魄,李砚秋在黎安城重起炉灶,依靠着家族残余的底蕴和他自己的手腕,虽远不及李家在京城时煊赫,却也在黎安城扎下了根,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中等势力。
而控制着城西部分地下产业的赵三少,正是他暗中扶植的一条还算得力的走狗。
赵三少扑通一声跪倒,声音带着哭腔:
“少主!您要为小人做主啊!城东新来一个姓齐的贱妇!开个卖酒的破店,嚣张跋扈!不仅当街打了小人,抢走小人买来的奴婢,今日还仗着有点拳脚,打伤了小人十几个兄弟!还叫嚣着要在黎安城做独门买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小人这脸丢尽了没关系,可她砸的是咱们城西的招牌,是打您李少的脸啊!”
赵三少添油加醋,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李砚秋原本慵懒戏谑的眼神,在听到“姓齐”、“卖酒”这两个词时,瞬间凝滞了一下。
一丝阴冷的寒芒在他桃花眼底一闪而逝,那熟悉的、带着刻骨怨毒的气息仿佛又回来了。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掐得怀中少年吃痛地轻呼了一声。
“齐……书婉?”
李砚秋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尖细,如同淬毒的银针,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怀中那两个美少年感受到了骤然降温的气氛,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室内甜腻的熏香仿佛也在此刻冻结。
赵三少一愣:
“少……少主认识她?”
李砚秋没有回答,他缓缓坐首了身体,摸了摸屁股,仿佛还有些许疼痛!
推开怀中的少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盯住赵三少,里面翻涌着惊疑、怨毒和一种病态的兴奋。
“可以”
“只不过,你今晚要好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