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风景很好。司机车技也不错,开的四平八稳。
阮念苏舒服的眯眼。“真这么缺钱?”
许临越声线微沉,淡淡应了声。
“那是应该…。”后几个字还说完,阮念苏就困意上头的偏头倒过去。
彻底进入梦乡。
许临越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极致难受的时候会睡不着觉,极致舒服的时候,会很想睡觉。
将人揽进怀里。
许临越偏头,肆无忌惮的盯她。
指尖理顺她自然散下来的发,随即又去碰她的唇。
她今天的唇很红,他猜是涂了口红,喉结轻咽几下。
许临越知道,他又渴了。
可明明手边就有一瓶水。
前排的司机瞥到自家大小姐睡着,刚想问问后排的人要不要将车内温度调高。
谁知?不经意偏头……就险些惊的张大嘴巴。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压着声,没发出动静。
只是老脸一红,险些手抖。
许临越把阮念苏的肩膀转过来,低头朝睡着的人吻过去。
他吻的很细致,欲罢不能的样。
先是细细描摹女孩的唇瓣,又往上去轻蹭她的鼻尖。
不知过了多久。
察觉到睡梦里的姑娘马上要喘不上去,许临越终于舍得松口……
唇瓣往下,又去舔吻她瓷白的颈。
越吻呼吸越重。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幻想了她多久。
他真的太喜欢她了。
没有人比他更喜欢她,更迷恋她。
她身上的一寸一毫他都疯狂着迷。
鼻翼间的香气,让许临越有些发颤。
抖动间,许临越克制不住的用牙尖咬了咬她裙衫的衣领。
甚至开始止不住幻想,要是剥开衣服去吻她,会不会比现在更舒服。
前排开车的司机已经傻了。
从他后视镜的角度,只能看到后座少年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两片微薄殷红的唇微微张合,似吞似咽……显然偷吻的上瘾。
司机暗叹一向聪明机智的夫人,这次怎么看走了眼。
这哪是给女儿找了个陪玩啊!这是在女儿身边安置了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啊!
十分钟后,许临越终于结束,将人抱紧。
莫名对着睡着姑娘的耳侧道出一句真实“我不是缺钱……是缺你。”
——
阮念苏这一觉睡的并不久,四十分钟,她就醒了。
刚想迷糊着问许临越几点了。才发觉这人也睡着了。
正安静的靠在一侧。
而她,正靠在他怀里。手还扯着他衣服一角。
照这模样,倒有些像她往他怀里睡一样。
大小姐松了手,倒不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有些莫名古怪。
她睡着没有这些陋习啊!不舒服的碰了碰脖子……又打了个醒神的呵欠……阮念苏觉得今天真反常。
前排的司机暗暗摇头,半晌,再次感叹那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偏偏大小姐还不知道。
他要不要提醒提醒大小姐。
车子到地方,是在下午两点。两人先去吃了饭。
阮念苏挑食又洁癖,许临越在周遭找了许久,才看到一家环境卫生还算可以的店。
经营店铺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去前台点了两碗招牌面,许临越回到还嫌脏站着的大小姐身边。
敛首又给她擦了两遍椅子。
最后脱下外套,铺在上面“衣服,干净的。”
阮念苏扫他一眼,“喂,跟我出来,是不是挺麻烦的啊!”
许临越窒了下,又用开水去给她烫杯子“没有。”
这两个字,他说的很快。
是一种心甘情愿又自愿臣服的态度。
“我说过,别骗我,我不傻,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
许临越抿唇,暗说,你不知道。
他最大的秘密,她不知道。
又傲气的哼了一声,大小姐也只自愧了一秒“但你收了钱的,伺候我应该的。”
许临越淡声“不是应该的,是心甘情愿的。”
还算满意眼前人识相,阮念苏没再难为他“面好了吗?我饿了。”
话落,年轻的女人就端上一碗香气四溢的牛肉面。“来喽!面来了。”
地地道道的江里方言,带了些口音味。
阮念苏没听太懂,但也能理解是可以吃面了。
“给我,我饿了。”
女人又用方言回,加了香菜。
许临越眉头一皱,用方言毫无负担的说了一堆。
阮念苏噼里啪啦的听着眼前人说了一堆,最后又看到那女人将第一碗面放到许临越面前。
“你什么意思嘛!要跟我抢。”
暴脾气上头的大小姐,气的想掀桌。
“这碗有香菜,下一碗要等一会。”许临越眉眼沉静“或者你着急的话,我用筷子给你挑出来。”
阮念苏怔住了。直直盯着眼前人。
少年已经低下头,漆黑的瞳仁一落不落的盯在碗中。开始不厌其烦地开始用筷子挑拣。
两秒后,阮念苏才意识出不对“喂,许临越,你怎么知道,我讨厌吃香菜的。”
许临越手指僵了下,好几秒后,抬眼,对上眼前姑娘的眼,扯唇淡笑了一下,他说“你猜?”
阮念苏莫名。很快,又觉出不对劲,刚想问“你是不是…。”
许临越挑完最后一片菜叶,将碗推过去“你先吃吧。”
阮念苏话头憋住,吞了一口面,没再问。
五分钟后,年轻女人端上另一碗面,低声说了句人多,抱歉,让他们等这么久。
许临越回没事。
“你对你女朋友可真好。”净了手,女人站在一边,莫名调侃。
她也是和丈夫刚结婚。新婚燕尔的,看到感情好的,又这么般配的小情侣自然愿意多说两句。
许临越扫了眼正在吃面的姑娘,她正低着头,小口吹气,对他们的聊天不感兴趣。
哑着声,他想到什么,良久,用方言回“还不是女朋友,是我喜欢的人。”
“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女人一笑“那你是暗恋喽!”
“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也要暗恋哟!”
阮念苏明显能察觉出这俩人是在议论她,本想给姓许的,留点面子,但他那架势,她若不阻止,他貌似能说上一天一夜。
他就有她那么多坏话可说。
摔下筷子,女孩抬头,又凶又乖的瞪他“许临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临越僵住,霎时以为她也听懂江里方言。
他鱼死网破的抬眼回。“我的心思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你就是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