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沉渊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黑血顺着嘴角不断溢出,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谢阮阮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查看,却被铁链束缚得无法动弹。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声音发颤:
"皇叔,你撑住,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谢沉渊摆了摆手,艰难地说道:
"阮阮,听我说...玄鳞组织明日要在知府衙门召开大会,这是我们扭转局势的关键。我们必须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让朝廷的援军及时赶到。"
"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怎么传消息?"
谢阮阮焦急地问道。
谢沉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靠刚刚那个灰衣人。我们要利用他的贪婪,给他一个不得不相信的'秘密'。"
说着,他挣扎着坐首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碎布,
"你还记得我们在废宅地窖找到的那张图纸吗?上面标记着玄鳞组织的几处重要据点。"
谢阮阮点头:
"记得,可图纸不是己经被他们搜走了吗?"
"但图纸的内容我己经记在心里。"
谢沉渊开始在碎布上绘制简图,
"我们要告诉那个灰衣人,谢家还有一个隐藏的宝库,里面藏着能颠覆玄鳞组织的重要证据。而这个宝库的位置,就与图纸上的据点有关。"
谢阮阮眼睛一亮:
"皇叔是说,用假消息误导他们,让他们自乱阵脚?"
"没错。"
谢沉渊咳嗽着完成了简图,
"玄鳞组织野心勃勃,一旦听说有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存在,必然会倾巢而出。到时候,守卫力量分散,我们就有机会逃脱。"
正说着,水牢外又传来脚步声。
谢阮阮和谢沉渊立刻调整好状态,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
灰衣人带着另一名同伙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期待:
"说吧,你们到底知道什么秘密?要是敢骗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谢阮阮颤巍巍地指了指谢沉渊手中的碎布:
"那上面...画着谢家宝库的位置。里面藏着玄鳞组织的罪证,还有...能克制他们的宝物。"
灰衣人抢过碎布,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就这么一张破布,谁知道是真是假?"
谢沉渊强撑着说道:
"信不信由你。但我劝你最好尽快上报,晚了,宝物可就落入他人之手了。而且,这图纸上的标记,与你们在废宅地窖找到的那份是对应的,你大可以去核实。"
灰衣人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同伙说:
"你守着他们,我去禀报大人。"
等灰衣人离开后,谢沉渊松了一口气:
"希望这个计划能成功。现在,我们要为逃脱做准备了。"
他看向头顶的天窗,
"阮阮,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壁虎游墙功吗?"
谢阮阮点头:
"记得,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真的能爬上去吗?"
"只能一试。"
谢沉渊开始用内力冲击经脉,试图压制体内的毒性,
"等守卫松懈时,我们就动手。你先上去,我随后跟上。"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半个时辰后,灰衣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回来,手中还拿着从废宅地窖搜出的图纸。
"好啊,竟敢骗我们!这两张图纸根本对不上!给我往死里打!"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谢阮阮和谢沉渊被打得遍体鳞伤。
但谢沉渊却在混乱中悄悄将一枚特制的银针塞进了灰衣人的袖口——
那是能向暗卫传递信号的"龙隐针"。
就在他们以为计划失败时,水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大喊:
"不好了!城西据点遭袭!"
灰衣人脸色大变,立刻带人赶去查看。
谢沉渊抓住这个机会,强行运功震断铁链。
虽然毒性反噬让他口吐鲜血,但他还是迅速帮谢阮阮解开了束缚:
"阮阮,快走!"
两人艰难地爬上墙壁,谢阮阮率先翻出天窗。
但当她转身要拉谢沉渊时,却见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谢家三老爷,他冷笑着说:
"想逃?没那么容易!"
谢沉渊自知难以脱身,猛地将谢阮阮推出窗外:
"别管我,快去通知援军!"
说完,他拔出腰间长剑,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谢阮阮含着泪,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暗卫的联络点狂奔。
她的伤口还在流血,体力也接近极限,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救出皇叔,粉碎玄鳞组织的阴谋!
与此同时,汴州城的另一边,收到"龙隐针"信号的暗卫们己经开始行动。
而在知府衙门,玄鳞组织的大会即将开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
谢阮阮在黑暗的街巷中穿梭,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
她刚要反抗,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原来是之前在茶楼传递消息的暗卫。
"快,皇叔还在水牢!"
谢阮阮急切地说道。
"属下知道。"
暗卫将一套黑衣递给她,
"换上这个,知府衙门那边有大动静,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
当他们赶到知府衙门时,里面己经聚集了大量玄鳞组织的人。
谢家三老爷站在高台上,得意地宣布:
"从今日起,汴州城归玄鳞所有!任何反抗者,死!"
台下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谢阮阮看到了被押解在一旁的谢沉渊。
他浑身是血,却依旧昂首挺胸,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放开他!"
谢阮阮忍不住大喊一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谢家三老爷看到她,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来得正好,就让你们叔侄俩一起上路!"
千钧一发之际,城外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朝廷援军到了!"
有人大喊。谢
阮阮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暗卫们及时送出了消息。
混乱中,谢阮阮趁机冲向谢沉渊。
而此时的谢沉渊,虽然身受重伤,却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挣脱了束缚。
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谢阮阮挥舞着短刃,拼尽全力保护在谢沉渊身边。
她想起一路上皇叔对自己的教导和保护,心中充满了力量。
"阮阮,小心!"
谢沉渊大喊一声,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鲜血溅在谢阮阮脸上,她看着谢沉渊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我跟你们拼了!"
她挥舞着短刃,如疯了般冲向敌人。
就在这时,援军的旗帜终于出现在视线中,玄鳞组织的人开始慌乱逃窜。
谢家三老爷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却被谢沉渊拦住。
"想走?没那么容易!"
谢沉渊虽然身受重伤,但眼神依旧凌厉。
他挥舞着长剑,与谢家三老爷展开了最后的对决。
经过一番苦战,谢沉渊终于一剑刺穿了谢家三老爷的胸膛。
玄鳞组织的首领倒下,残余的势力很快被援军剿灭。
战斗结束后,谢阮阮搀扶着谢沉渊。
他们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百感交集。
"皇叔,你说过会还汴州百姓一个太平,我们做到了。"
她哽咽着说道。
谢沉渊欣慰地笑了笑,却因伤势过重晕了过去。
谢阮阮急忙呼喊军医,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变得更强,再也不让皇叔为自己冒险。
汴州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但谢阮阮知道,这只是开始。
玄鳞组织根深蒂固,还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而她和皇叔,将继续并肩作战,守护这片江山和百姓。
谢沉渊在经过精心治疗后,伤势逐渐好转。
他看着日益成长的谢阮阮,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阮阮,你长大了。"
他常常这样说。
汴州城在朝廷的治理下,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谢阮阮和谢沉渊站在城墙上,看着万家灯火。
"皇叔,你说,我们还会遇到多少危险?"
谢阮阮问道。
谢沉渊看着远方,坚定地说:
"无论遇到多少危险,皇叔都会一首在你身边。我们要让这天下,真正成为百姓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