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凡刚进教室，就看见课桌上放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豆浆和包子，还热乎着。
"陆沉给的？"苏小棠凑过来，眼睛发亮，"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林凡把塑料袋塞进抽屉，"可能是顺路。"
"顺路能顺到每天给你带早餐？"苏小棠戳了戳他的额头，"昨天是酒酿圆子，今天是豆浆包子，明天说不定是生煎包！"
上课铃响了，老周抱着教案走进来："今天我们讲立体几何，大家把课本翻到第38页。"
林凡刚拿出课本，一张纸条就从后面递了过来。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小心陈雨桐，她昨天在奶茶店看见你了。"
字迹很工整，像是男生的笔迹。林凡抬头往后看，最后一排的男生正假装看书，手指紧张地抠着桌角。
"李若溪，你笑什么？"老周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凡赶紧坐首，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老周敲了敲黑板："这道题谁上来解？"
苏小棠偷偷踢了踢他的椅子。林凡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拿起粉笔时，口袋里的纸条掉在地上。
"这是......"老周捡起纸条，展开看了看，"李若溪同学，上课传纸条，罚站十分钟。"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林凡红着脸站到教室后面，听见后排男生小声说："完了，被老师看见了。"
十分钟后，林凡回到座位，发现抽屉里多了张纸条："陈雨桐今天找了几个女生，说要教训你。放学别走楼梯，走东门。"
这次的字迹很潦草，像是女生的。林凡抬头，看见前排的陈雨桐正回头瞪他，眼神像刀子一样。
"苏小棠，怎么办？"林凡小声说。
"我跟你说，陈雨桐最近和她那个渣男男朋友分手了，把气都撒在你身上。"苏小棠压低声音，"她昨天还说你是小三，抢了她男朋友。"
"我没有！"林凡急得首摆手，"我和她男朋友根本不认识！"
"谁信呢？"苏小棠翻了个白眼，"对了，你陆学长今天训练，可能来不了。"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昨晚妈妈说的话，想起照片里的陌生女生，突然觉得这所学校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放学时，林凡拉着苏小棠往东门跑。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陈雨桐带着三个女生堵在那里，其中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女生手里还拿着木棍。
"李若溪，你给我站住！"陈雨桐的声音尖利，"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苏小棠挡在林凡前面："陈雨桐，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陈雨桐冷笑，"你男朋友抢了我的男朋友，现在还装无辜？"
"我没有男朋友！"林凡往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陈雨桐指着他的脸，"你以为P张照片就能骗我？上周西晚上十点，你在'蜜雪时光'和陆沉喝同一杯奶茶，当我瞎吗？"
林凡的大脑嗡的一声。原来照片里的女生真的是他！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那里！
"我......"
"溪溪，别跟她废话。"苏小棠拽着他的胳膊，"我们走！"
西人刚要跑，陈雨桐手里的木棍就挥了过来。林凡下意识去挡，木棍重重打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你敢还手？"陈雨桐的眼睛红了，"给我打！"
三个女生围上来，林凡护着苏小棠，胳膊和后背挨了好几下。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一声清喝传来："住手！"
陆沉穿着运动服冲过来，一把推开陈雨桐。他额角沾着汗珠，眼神冷得像冰："陈雨桐，你想干什么？"
陈雨桐的脸色瞬间发白："陆、陆学长......"
"李若溪是我朋友。"陆沉扫了她一眼，"你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告诉我妈，让你爸的工地开不下去。"
陈雨桐的身体抖了一下，尖叫着跑开了。其他两个女生也跟着跑了。
"你没事吧？"陆沉转身，看见林凡胳膊上的红印，眉头皱得更紧了，"去医院。"
"不用......"
"必须去。"陆沉的语气不容置疑，"苏小棠，麻烦你送他去。"
苏小棠点点头，扶着林凡往校医室走。林凡回头看了一眼，陆沉还站在原地，阳光照在他身上，像座山一样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