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雾，洒在西合院新张贴的《物资分配公示表》上。李志光站在木梯顶端，用糨糊仔细抹平纸张边角，目光扫过下方聚集的人群。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最前排，小当踮着脚朝他挥动沾着面粉的小手，而何雨柱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个交头接耳的身影——那是曾受易中海恩惠的几户人家。
"这表上根本没我家名字！"刘大爷突然举着烟袋杆戳向公示栏，铜烟锅撞得木板咚咚作响，"我家三口人，就分这点儿煤球？李志光，你这是公报私仇！"
李志光稳稳跳下木梯，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笔记本："刘大爷，上个月您儿子在轧钢厂食堂多领了五斤粮票，这事街道办的存档记录还在。"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众人过往的物资申领，"新方案按实际需求分配，谁家有困难，咱们开大会商量。"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几个妇女开始小声议论。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挤到前排，浑浊的眼睛盯着公示表："没有一大爷主持，这分法能公平？"她话音未落，何雨柱就粗着嗓子吼道："公平？您老忘了易中海往自家搬白面时，您帮着打掩护？"
"你！"聋老太太气得脸色涨红，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大家安静！"李志光提高音量，"今天召集大伙，是要选出自治委员会。每家派个代表，以后物资分配、邻里纠纷都由委员会决定。"他掏出几张信纸，"这是候选人名单，包括秦姐、傻柱，还有..."
"我反对！"许大茂的嫂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发髻歪斜，"凭什么秦淮茹能当代表？她男人可是贪污犯！"这话让秦淮茹脸色瞬间惨白，怀中的棒梗不安地扭动起来。
小当突然站到母亲身前，攥紧拳头喊道："我爸做坏事，妈妈没做！妈妈天天给大家补衣服，还给王奶奶送吃的！"孩子清脆的声音让喧闹的院子突然安静，几个曾接受过秦淮茹帮助的邻居纷纷点头。
李志光趁机道："秦姐为人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委员会不是一人说了算，得集体投票。"他转向众人，"现在开始提名，还有谁愿意为大伙做事？"
沉默片刻后，王奶奶颤巍巍举起手："我推荐小李。要不是他，咱们还在易中海手底下当冤大头！"此言一出，何雨柱立刻响应："我也选李哥！"越来越多的手举起来，赞成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声。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跨进院门，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听说在选官呢？"他身后跟着三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每人怀里抱着个印着"供销社"字样的麻袋，"我给大伙带了点好东西——凭票都买不着的精白面。"
几个妇女眼睛瞬间亮了，不由自主地往前凑。许大茂将麻袋重重摔在地上，扬起的面粉在阳光下飞舞："只要大伙不选某些爱出风头的人，这些白面..."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李志光，"每家都有份。"
"许大茂，你这是行贿！"何雨柱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被李志光拦住。
李志光反而微笑着走向许大茂："许干事这么大方？"他突然掀开麻袋，露出里面发霉的麸皮，"可惜啊，供销社上个月就查封了这批变质面粉。"他转向围观群众，"大家想想，易中海当初怎么拉拢你们的？就是用这些小恩小惠！"
许大茂脸色骤变，伸手去抢麻袋："你胡说！这明明是..."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哨声打断。两名联防队员推着自行车进来，队长指着许大茂："有人举报你私藏禁售物资，跟我们走一趟！"
许大茂被带走时，恶狠狠地回头："李志光，你给我等着！"等他的身影消失，院子里爆发出欢呼。李志光趁机举起写满名字的信纸："现在投票！同意自治委员会名单的，请举手！"
一只只手接连举起，在晨光中如林而立。秦淮茹悄悄抹着眼泪，小当骄傲地挺起胸膛，而何雨柱则拍着李志光的肩膀大笑："李哥，咱们这委员会，算是成了！"
夕阳西下时，西合院挂起了新的木牌——"红星西合院自治委员会"。李志光摸着粗糙的木板，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主线任务阶段性完成，奖励：基础管理技能。新任务：建立西合院互助工坊，传承老北京工艺】。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混着谁家飘出的炸酱香，在暮色中酝酿着新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