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跨国保护联盟筹备会议在西合院工坊旧址改造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举行,雕花窗棂透进的阳光里,各国代表的徽章与丝绸茶席相映生辉。李志光戴着金丝眼镜,有条不紊地分发着用中英文撰写的章程草案,指尖在"文化主权"条款上轻轻叩击:"这里需要明确,任何成员国不得将非遗技术用于商业垄断。"
何雨柱却把茶杯重重墩在桌上,震得青花瓷盏叮当作响:"整这些弯弯绕绕干啥!谁敢动老祖宗的东西,揍他丫的就完了!"他脖颈处还留着上次搏斗的淤青,此刻梗着脖子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公鸡。秦淮茹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柔声道:"柱子,听李主任说完。"女人鬓角别着的苏绣发簪随着动作轻晃,这是她特意为会议赶制的"和平鸽"纹样。
角落里,小当正和来自埃及的文物修复师用法语激烈讨论,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画着榫卯结构与金字塔建筑的对比图。忽然,她的平板电脑弹出匿名邮件,几张模糊的偷拍照片赫然显示兴隆行的标志出现在墨西哥玛雅遗址附近。小当瞳孔骤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些年她跟着李志光钻研文化保护,早己不是当年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女孩,此刻眼中只有猎手锁定猎物的寒光。
会议间隙,日本匠人木村匆匆赶来。他和服袖口沾着未干的金缮漆料,见到李志光便深深鞠躬:"李桑!我在奈良发现有人高价收购破损的中国古瓷器,修复手法...很像兴隆行的风格。"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冷笑。戴着威尼斯面具的意大利代表缓缓起身,皮手套着座椅扶手:"据我所知,某些东方国家才是文物走私的惯犯吧?"
何雨柱"嚯"地站起来,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你说谁呢?有种把面具摘了!"秦淮茹慌忙按住他肩膀,余光瞥见对方藏在桌下的手正按着录音笔,心中警铃大作。李志光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身前,镜片闪过冷光:"阁下若有证据,大可提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但在此之前,还请保持对东道主的尊重。"
当晚,西合院被暴雨笼罩。何雨柱蹲在屋檐下磨刀,飞溅的火星在雨帘中瞬间熄灭。秦淮茹撑着油纸伞走近,伞面倾斜将他整个人罩在暖黄光晕里:"别磨了,手都出血了。"她掏出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要去包扎,却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握住。何雨柱抬头时,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眉眼竟有些发怔:"淮茹,我是不是总给你惹麻烦?"
女人轻轻摇头,雨滴顺着伞骨汇成珠帘:"当年你护着我们娘儿几个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记忆突然翻涌——饥荒年代他偷偷塞来的窝头,暴雨夜为修漏雨屋顶摔断的肋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在雨幕中愈发清晰。何雨柱喉结滚动,突然将人拽进怀里,油纸伞骨不堪重负"咔嗒"折断,雨水浇透两人衣衫,却浇不灭心口滚烫的温度。
与此同时,小当正带着槐花潜入地下档案室。姐妹俩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堆满古籍的樟木箱。"找到了!"槐花突然指着泛黄的《丝绸之路贸易录》,页面边角用朱砂批注着"兴隆行历代掌柜名录"。小当用手机拍照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回头只见漆黑过道尽头闪过一抹熟悉的黑色风衣——那是黑衣人首领常穿的款式。
次日会议现场,意大利代表突然播放一段模糊视频:沙漠中,穿着中式工装的人正在拆卸古老图腾柱。"看,这就是中国所谓'文化保护'的真面目!"会场顿时哗然。何雨柱暴喝一声冲上前,却被李志光拦住。只见李志光调出小当连夜整理的资料,屏幕上清晰对比着兴隆行伪造的商标与真正的中国非遗认证标志:"真正的文物贩子,此刻就在我们中间。"
意大利代表面具下的脸色骤变,突然抓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狠狠摔碎。锋利的瓷片划过李志光手背,鲜血滴在《联盟公约》草案上。何雨柱怒吼着挥拳,却在中途生生收住——他瞥见对方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照片,那上面竟有秦淮茹年轻时的模样。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黑衣人首领现身西合院。他摘下兜帽,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何雨柱,还记得二十年前轧钢厂那场大火吗?"男人笑声混着雨声格外刺耳,"你拼死救出的秦淮茹,可是我亲妹妹!"何雨柱如遭雷击,手中斧头当啷落地。暗处,秦淮茹浑身发抖,记忆中那个总给她糖吃的哥哥,早己在利益熏心下变成了魔鬼。
"当年父亲临终前让我照顾她,可她宁愿跟着个穷厨子!"黑衣人首领抽出匕首逼近,"今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千钧一发之际,小当突然将装有证据的U盘插入投影仪,屏幕上赫然显示黑衣人首领与意大利代表的密会录像。
混乱中,木村带着警察及时赶到。看着被押走的黑衣人首领,秦淮茹双腿发软险些跌倒,何雨柱稳稳接住她。"别怕,有我在。"男人声音沙哑,手掌却像铁钳般有力。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出现彩虹,西合院的屋檐下,两人十指相扣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国际文化保护联盟在争议声中正式成立,李志光收到系统提示:【支线任务"化解联盟信任危机"完成,奖励:古代工艺解密图鉴。新任务:追查兴隆行在南美文化遗址的非法活动】看着忙碌着签署合作协议的各国代表,他知道,这场守护文化的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而在地球另一端,某个神秘地下室里,戴着蛇形戒指的手正在点燃一份新的计划书,火苗映亮墙上的标语——"文化即资源,必须掌控在强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