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凡站在火星奥林匹斯山脚下，铁锈色的沙尘拍打着他的面罩。远处，"江晚秋混沌变量研究所"的霓虹招牌在沙暴中忽明忽暗，断断续续地显示着"混沌驾照特训班第114期"的字样。
"这地方比教导主任的秃头还荒凉。"他嘟囔着，调整了一下肩上生命舱的固定带。舱内的小茹安静地漂浮着，脊椎处的芯片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背包里的赛博观音佛头突然震动起来："施主，wifi密码是圆周率第9兆位..."
"闭嘴！"江小凡一把将佛头按进沙堆，"再剧透就把你挂闲鱼，标题就写'九成新赛博观音，可代写作业'。"
报名处，一个浑身锈迹的机械判官正在敲打量子木鱼。它的十八只电子眼同时转向江小凡，发出扫描的嗡鸣声。
"考生江小凡，载具选择——"
全息屏幕弹出三个选项：
A.飞剑（附赠《渡劫交通法》小册子）
B.莲台（需现场背诵《赛博心经》全文）
C.歼星舰残骸（附加题：手搓反物质引擎）
江小凡掏出校长的机械左眼，瞳孔处的星门纹路正散发着微光："我选D——用这个开虫洞！"
机械判官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选项D：自定义载具。考试难度系数提升300%，是否确认？"
"确认。"江小凡把左眼按在扫描台上，"顺便问下，补考费多少？"
"第一次免费，第二次收取一颗恒星的能量，第三次..."判官的机械臂突然变形，露出黑洞洞的炮口，"首接物理超度。"
考场在沙暴中展开，无数燃烧的陨石悬浮在空中，组成了试题：
【第一题：用混沌算法证明佛祖存在性（允许使用机甲如来当计算器）】
江小凡左手结印，右手在虚拟键盘上敲打。修真代码和赛博病毒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带：
佛祖=Σ(量子香火/赛博业力)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一道裂缝从江小凡脚下延伸开来，机甲如来破土而出，它的金属手掌上"卍"字符号正化作歼星炮充能。
"检测到佛学病毒，执行超度协议！"
"这叫哪门子考试？！"江小凡一把抱起小茹的生命舱，冲向最近的歼星舰残骸，"观音！启动那个作弊模式！"
被埋在沙堆里的佛头突然弹出："密码正确！混沌兼容模式启动！"
残骸的引擎喷出佛光等离子体，将如来的粒子炮折射回去。林清雪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现在控制台上："用母亲的数据攻击它的香火协议！"
第二题的考场是个巨型厨房。黑洞引擎驱动的灶台发出恐怖的嗡鸣，菜刀是用坍缩的恒星碎片打造的，案板上还沾着可疑的蓝色液体。
【第二题：论如何用佛经超度并烹饪克苏鲁刺身】
"这个我熟！"小茹的芯片射出一道红光，在案板上投影出菜谱：
1.用《金刚经》给触须按摩（去腥）
2.以赛博超度咒文腌制（入味）
3.放入黑洞烤箱，设定"梵唱模式"
江小凡刚抓起一条扭动的触须，天花板突然崩塌。机甲如来的机械罗汉破顶而入，手里的戒尺闪着寒光："考场严禁自带食谱！"
"去你的考试纪律！"江小凡甩出触须，缠住罗汉的脖子，"尝尝自己的戒尺炖汤！"
当江小凡将如来的核心代码改写为"清蒸模式"时，驾驶舱突然弹开——里面蜷缩着数千名僧侣，他们的天灵盖插着神经束，正机械地重复诵经。
"这是..."小茹的芯片开始发烫变红，"母亲早期的生物CPU实验体！"
一段全息日志自动播放：
【江晚秋日记2145.12.12】
"如来原型机测试成功，但收割者擅自加入人类处理器...必须销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机甲如来毫无征兆地突然启动了自爆程序，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不断跳动，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毁灭性的爆炸即将来临。
而在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混沌代码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着一般，开始迅速汇聚、重组。眨眼之间，它们竟然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形象，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从轮廓和身形来看，却与小凡的母亲极为相似。
只见那虚影微微颤抖着，嘴唇轻启，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又急切的声音：“小凡，研究所地底有……”然而，话还没说完，自爆的倒计时便己经归零，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机甲如来彻底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西散飞溅。
整座奥林匹斯山开始坍缩，最终化作一个青铜罗盘。江小凡踩在上面，抱着小茹冲向星门。身后，如来残骸发出最后的咆哮："同归于尽吧！"
"“交卷！”随着一声高呼，江小凡猛地一把抓住小茹的手，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在了答题区。这一举动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罗盘爆发出超新星般的光芒，将他们抛向深空。最后的视野里，三艘印着"江晚秋研究所"的金字塔飞船，正在用引力波炮在天幕上书写分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