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洋到医院接替司马迪娅,让司马迪娅回去洗漱,吃点早饭。
沈洋见祁科也在,说,祁科,这几天售楼部的事你多操点心。
祁科本来想留下来,再陪陪沈洋,可沈洋不让,她让祁科跟司马迪娅一起回去吃早饭。
从医院出来,司马迪娅说,你应该陪着沈洋。
祁科说,你没听见嘛,沈洋让我陪着你。
司马迪娅说,我没事,可沈洋现在需要你。
祁科说,可她是经理,我得听她的。
司马说,你言不由衷。
祁科说,我己经在帮她的忙了,连你我都搭上了,所以,我也不能对不起你。
祁科骑车带着司马,先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自己回家,分手的时候,祁科说,迪娅,一会儿上班,你还得到售楼部,沈洋不在,你得帮忙。
司马说,我算正式上班了吗?
祁科说,这个我说了不算,但这几天售楼部确实需要你。
司马说,看来有戏,行,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去。
祁科又说,另外你别忘了,回家可得把你妈的工作做好了,别让她再跟我没完没了。
司马迪娅说,谁知道她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呀,我可管不了她啊,你自己应付去。
祁科说,别介,迪娅,你怎么能当甩手掌柜呢,她可是你妈妈,你得给她解释清楚啊!
司马呵呵地只是笑,笑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祁科说,迪娅,你就站在一边看我的哈哈笑吧,那,我也不怕了,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祁科说完,骑车也走了。
在家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司马迪娅又要出门,高盼问,你又要去哪儿,自从你辞了职,整天连个家都不着,快成个野人了!
迪娅说,妈,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老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啊,你得学会放手,知道吗?
高盼说,迪娅,就你做那些事,你说说,你叫我怎么放得了手?好好的老师,别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你倒好,辞了,你还让我放手,我要是再放手,我怕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司马群又在那里铺排他的纸墨笔砚,准备写他的书法,这是司马群每天的必修课。
听见娘儿俩又在过嘴,司马群说,高盼,迪娅也是当过老师的人,她在学校的时候,教育学生估计可不像你这样。
高盼一听司马群这样不冷不热的说,高盼又把矛头指向了司马群,说,你就知道练啊练啊,你瞧瞧你,宣纸写了多少了,挂得满墙满家不说,还摞起那么高一摞,家里一半收入都让你给涂了鸦了,你就不知道操心操心女儿的事?
司马群却不紧不慢,也不看高盼,一边摆弄他的宣纸,一边说,操什么心,迪娅不是说了嘛,放手,你不放手,女儿她能长大?
司马迪娅趁机说,就是,妈,我爸说得对,家长,该放手的时候那就得放手。你看学校里那些孩子,离开家长,在学校里干得可好了,什么卫生呀,安全呀,助人为乐呀,样样都懂,都没问题。可你再看看,他们一在父母跟前,好像一下就都变了,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高盼说,放手,放手,女儿再怎么大,在父母眼里,她也是孩子,我不操心,能行嘛,你倒是长大了,还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司马迪娅说,行了,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我走了啊!
司马迪娅刚要推门,却又转身说,妈,对了,你是不是去堵人家祁科他爸了,你还说要跟人家祁科没完。
高盼说,我凭什么堵他祁连山呀,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堵他呀!
司马迪娅说,妈,这就对了,我都跟你说过了,我的事跟祁科没关系,你别老张口闭口,说是人家把我拉下水的。
司马群正在运气,写书法,这时候也说,说的是嘛,我早就跟你妈说过,这件事,跟人家祁科没关系,女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可你妈她就是不相信。
高盼说,我就是不相信,要不是他祁科辞职,我女儿能跟着也辞职嘛!
司马迪娅说,妈,我真拿你没办法,这都哪跟哪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司马迪娅的家离金华小学不远,离金华地产售楼部也不远,过去副食品公司是吃香的单位,占地也是黄金地段,虽然他们住的这些福利房己经老旧了,可地段却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