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囚魂:当剧本杀变猎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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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终幕真相·血色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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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剧本囚魂:当剧本杀变猎杀场
作者:
枫枫疯疯语
本章字数:
8094
更新时间:
2025-07-06

林靖远的指尖还沾着赵思源后颈渗出的血,带着铁锈味的温热触感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

他刚被张清棠拽着往门口挪了两步,突然被身后一声破碎的低唤钉在原地。

"小...靖远。"

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破风箱,却比任何警报都尖锐。

林靖远猛地回头,正撞进赵思源突然清明的眼底——方才还泛着幽蓝的瞳孔褪成了熟悉的深棕,是去年迎新晚会上,那个举着剧本站在舞台中央说"戏剧是灵魂的镜子"的戏剧系主任。

赵思源的右手正哆哆嗦嗦往西装内袋掏,指甲缝里还嵌着方才挣扎时蹭的墙灰。

林靖远立刻折返回去,膝盖砸在满地碎玻璃上也不觉得疼,只抓住那只发抖的手:"我在,您说。"

"下一个目标..."赵思源的拇指指甲刮过内袋边缘,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指腹压着林靖远虎口塞进他掌心,"是柳如烟...她是'永昼'在学校的最后情报员。"

话音未落,赵思源后颈的蓝光突然暴涨,像有人在皮肤下点了盏灯。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指尖的温度瞬间冷得像冰,最后一丝清明从眼底褪去前,他扯了扯林靖远的袖口,嘴型无声地动了动——林靖远看懂了,是"对不起"。

"赵老师!"阮星萝的尖叫混着头顶水泥块坠落的轰鸣。

林靖远被张清棠拽得踉跄,回头只看见赵思源的身体重重砸在舞台中央,后颈的芯片裂开蛛网状纹路,鲜血顺着舞台红绒布漫开,像朵正在凋谢的红玫瑰。

"走!"张清棠的解剖刀划破了自己掌心,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再晚半分钟,整个剧场都会塌!"

林靖远被推着往后台跑,右手始终攥着那张纸条。

纸张边缘刺得掌心生疼,他借着手机冷白的光低头——泛黄的便签纸上用红笔歪歪扭扭画着坐标,下方一行字被血渍晕开:"黎明之前,命运轮盘将转。"

"钱疏桐!"他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立刻查这个坐标,定位软件开最高精度,可能是'永昼'在本地的指挥中心。"

手机那头很快传来翻资料的簌簌声,钱疏桐的声音冷静得像台精密仪器:"己同步你的位置共享,坐标覆盖范围...是老城区废弃的纺织厂?

等等,卫星图显示地下有蜂窝状结构,符合隐蔽基地特征。"

"保持联络。"林靖远把手机塞回口袋,余光瞥见阮星萝正扒着后台门往外看,发梢沾着灰:"出口暂时安全,但左边承重墙裂了!"

"赫连老师!"他转头看向始终压阵的女人,对方旗袍开衩处沾着泥点,鬓边珠花少了颗,却依然笑得妖冶:"放心,那小娘们儿的动向我盯着呢。"她扬了扬手里的对讲机,"刚才监控死角有动静,柳如烟往道具间跑了。"

"她在传递信息!"阮星萝突然揪住林靖远衣袖,指着墙上裂成蛛网的监控屏——画面里,柳如烟正背靠着道具箱,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跳动,发梢垂落遮住半张脸,可那紧绷的肩线像根拉满的弓。

"必须阻止她!"林靖远的拇指碾过纸条边缘,赵思源临死前的话在耳边炸响。

他转头看向张清棠,对方己经把解剖刀收回袖中,刀尖在布料下顶出一道锋锐的线:"我去封死东侧通道。"

"我跟阮阮守着后门。"赫连灼抛了抛对讲机,珠花在发间晃出细碎的光,"那丫头要是敢冲,我能用戏服带子把她捆成粽子。"

林靖远深吸一口气,灰尘涌进鼻腔让他眼眶发酸。

他摸出线索笔记,封皮上的青芒比任何时候都亮——这是他觉醒"剧本解析"天赋后,第一次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发烫。

"我去道具间。"他扯下脖子上的校牌挂绳,把纸条仔细缠在手腕内侧,"柳如烟擅长心理暗示,疏桐说过这种人被截断联系会发疯。"

"当心她身上可能有武器。"张清棠突然拽住他衣领,指腹重重按在他心脏位置,"活着回来。"

林靖远喉咙发紧,用力点头。

他猫着腰往道具间挪,脚边碎玻璃发出细碎的响。

越靠近,越能听见手机按键的轻响——"滴滴","滴滴",像催命的鼓点。

当他扒着道具间门框往里看时,正撞进柳如烟抬起的眼睛里。

那双眼本该是水润的杏眼,此刻却像两潭结了冰的湖水,她嘴角勾着笑,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皮肤发青:"林同学,来抓我吗?"

林靖远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看见柳如烟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指甲盖涂着和赵思源血渍一样的红。

"你知道赵老师怎么死的吗?"他故意放慢语速,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别着阮星萝塞给他的防狼喷雾,"他最后说的不是'清除',是'阿宁',他女儿的名字。"

柳如烟的手指顿了顿。

林靖远乘势跨进门槛,鞋跟碾碎了地上半块破碎的戏妆镜,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你以为'永昼'会留活口?

赵老师签了协议都被改造成工具,你觉得自己比他特殊?"

"住口!"柳如烟突然尖叫,手机"啪"地砸在墙上。

林靖远扑过去时,看见她眼底有泪在晃,可下一秒她就抄起墙角的道具剑,剑尖颤抖着指向他心口:"你什么都不懂!

他们说...说完成任务就能见我妈妈..."

道具剑的木刃擦过林靖远手臂,划出红痕。

他反手扣住她手腕,听见后台方向传来赫连灼的轻笑:"小丫头片子,还想跑?"

等林靖远把柳如烟按在道具箱上时,外面传来"轰"的一声闷响——剧场东侧通道彻底塌了。

阮星萝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阿远!

钱姐说坐标点有动静,好多车往纺织厂开!"

林靖远低头看向怀里还在挣扎的女人,她的眼泪把妆都哭花了,倒像是戏台上化错了的脸谱。

他摸出从赵思源口袋里掉出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阿宁三岁生日快乐",金属外壳还带着赵思源体温的余温。

"黎明之前。"他轻声重复纸条上的字,抬头时正看见张清棠从废墟里钻出来,解剖刀在她指间转了个花,"该收网了。"

柳如烟突然停止挣扎,她抬头看向林靖远身后,瞳孔缓缓放大。

林靖远顺着她的目光转头——道具间的后窗不知何时被撬开,冷风灌进来,吹得墙上的戏服飘起来,像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

而在那堆晃动的戏服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林靖远的后颈瞬间绷得像弓弦一样。

他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那双眼在阴影里泛着幽绿,像被踩碎的玻璃渣。

柳如烟突然笑了,带着几分癫狂的清亮:“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林靖远手腕,“告诉你们个秘密——”

“闭嘴。”林靖远反手扣住她的下颌,指腹重重压在她人中上。

他余光瞥见张清棠己经贴着后墙绕过去,解剖刀在指间转了个寒芒,像条随时会咬人的蛇。

赫连灼的戏服带子“唰”地缠上柳如烟脚踝,阮星萝从门缝里挤进来,手里举着急救包:“阿远!她后颈有凸起,可能是定位器!”

“都退后。”林靖远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他想起钱疏桐昨晚在复盘会上说的话:“被深度洗脑的玩家会形成意识防御网,强行读取记忆可能会触发自毁程序。”但此刻柳如烟手机里的信息要是发出去,纺织厂的行动就全废了。

他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青芒闪烁的线索笔记——这是他通关《医院怪谈》时获得的特殊道具,能通过接触皮肤建立意识连接。

“你会后悔的。”柳如烟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细线。

林靖远的指尖刚贴上她后颈,一阵尖锐的刺痛就顺着神经窜进大脑。

他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聚光灯下的舞台,穿白裙的女孩踮着脚旋转,发梢沾着金粉;急救室的惨白灯光,医生摇头时镜片反光;暗室里戴面具的男人,把芯片按进她后颈时说“这是你重获新生的钥匙”……

“够了!”林靖远攥紧线索笔记,青芒突然暴涨。

那些记忆像被扯断的线团,他看见柳如烟跪在化妆镜前,用卸妆棉擦了十七次脸——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自己,是永远停在十七岁的台柱;他看见她在暴雨里攥着退团通知,手机屏幕亮着母亲病危的短信;他看见暗室里的红酒杯,杯底沉着“永昼”的蛇形标志,男人说“服从,就能让你妈妈住进VIP病房”。

“所以你就成了他们的传声筒?”林靖远的声音发颤。

他能感觉到柳如烟的身体在他怀里发抖,刚才的狠劲像被抽干了,只剩副空壳:“你妈妈根本不在VIP病房。”他想起钱疏桐今早查到的资料,“她上个月就转去了普通病房,医药费是赵老师偷偷垫付的。”

柳如烟突然剧烈挣扎,指甲在林靖远手背抓出血痕:“你骗我!他们说……”

“他们说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见她。”林靖远打断她,把赵思源的怀表塞进她掌心,“赵老师的女儿阿宁,三年前就去世了,可他还是签了协议,就为了多拿点钱给贫困生凑学费。你以为‘永昼’讲信用?”

窗外的冷风突然灌得更急了。

林靖远听见张清棠的低喝:“后窗的人跑了!”他没回头,只是盯着柳如烟逐渐泛红的眼尾——那双眼终于有了温度,像被捂化的冰:“你妈妈昨天还在给你织围巾。”阮星萝突然轻声说,“我帮她送过饭,她说小柳最怕冷,围巾要织双股的。”

柳如烟的手猛地松开。

通讯器“当啷”掉在地上,在碎玻璃里滚出半米远。

她望着掌心的怀表,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刻着“阿宁”的金属上:“我……我以为只有服从才能救妈妈。”

“你本来可以有别的选择。”林靖远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现在还不晚。”

远处突然传来钟声,清越的“当”字撞碎了夜的寂静。

林靖远抬头,看见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像块被揉皱的绢帛。

阮星萝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了眼,脸色骤变:“钱姐说纺织厂那边有动静,监控拍到三辆黑车往地下入口开!”

“收队。”林靖远弯腰捡起通讯器,转身时瞥见张清棠正用手帕包起后窗的半枚鞋印——是西十一码的男士皮鞋,鞋跟有磨损,和“永昼”中层干部的标配鞋款吻合。

赫连灼己经把柳如烟的手腕用戏服带子捆好,动作却轻得像在绑一束花:“别怕,妹妹,姐姐带你去见妈妈。”

道具间外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

林靖远最后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赵思源——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掏内袋的姿势,怀表链从口袋里垂出来,在晨光里泛着暗哑的光。

林靖远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纸条,上面的血渍己经干了,像朵褪色的花。

“走。”张清棠扯了扯他衣袖,“纺织厂的事不能再拖。”

林靖远最后看了眼舞台中央的尸体。

赵思源后颈的芯片还在渗出淡蓝色液体,在红绒布上洇出诡异的图案。

他突然想起迎新晚会上,赵思源说过的话:“戏剧的魅力,在于每个角色都能选择自己的结局。”

而有些人的结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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