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醒醒!”
她扑过去掐人中,却在指尖触到对方皮肤时猛地缩回手,这体温烫得离谱!
“曼曼……”
苏棠迷迷糊糊睁眼,发圈上的米老鼠吊坠掉在她锁骨处,“我好像……看见像张凌赫那么帅的大帅哥牛郎了……”
“牛郎个鬼!”
林曼曼扯开她的领带,露出后颈被蹭花的粉底,“你先看看自己什么样!”
化妆镜里映出两张绯红的脸。
苏棠的睫毛膏晕成黑眼圈,口红蹭到脸颊像被家暴,发圈歪得只剩一根皮筋挂在头发上。
林曼曼猛地想起自己教她的“叛逆千金妆”,此刻看起来像被台风过境的灾难现场。
“靠,谁给你涂的口红?”
她掏出湿巾狂擦,“比我奶奶的夕阳红还丑!”
“牛郎哥哥……”
苏棠傻笑,“他说要验货……”
“验个屁!赶紧回家!”林曼曼抱起苏棠,趁着保安没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出了酒吧。
林曼曼抱着苏棠冲进夜风里时,发圈上最后一颗碎钻掉进她胸罩里,硌得生疼。
身后传来保镖的脚步声,她咬咬牙拐进巷子里,高跟鞋踢飞一只,索性光着脚在石板路上狂奔,怀里的苏棠像团软泥,嘟囔着“牛郎哥哥的胸肌好软”。
“软你个头!”林曼曼喘着粗气,“你就是这么当乖乖女的,苏棠!”
林曼曼抱着苏棠冲进巷子深处时,脚踝猛地磕在石阶上,疼得她倒吸冷气。
身后保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一咬牙踢掉另一只高跟鞋, 光脚在坑洼的石板路上狂奔,怀里的苏棠却突然咯咯笑起来:
“曼曼……你的头发像鸡窝……”
“要你管!”
林曼曼瞪她一眼,却在看见巷口那抹熟悉的黑色时,差点喜极而泣——她家司机老王的车正停在路灯下,车顶的灯牌忽明忽暗,像颗救命星。
“老王!快开门!”
她猛地拍窗,惊得正在打盹的司机一个激灵。
“林小姐?”
老王慌忙开门,却在看见苏棠时瞪大眼,“这不是苏小姐吗?怎么喝成这样?”
“别废话!”
林曼曼将苏棠塞进后座,“去A大宿舍,快!”
车子在路上飞驰,林曼曼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苏棠又气又笑。
她没想到这个乖乖女居然这么野,真的去找牛郎了,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别被骗了才好。
傅砚回到包房的时候,发现那个有意思的姑娘不见了,问保安,保安说被林家小姐带走了。
傅砚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今天的生意谈成了,还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姑娘,本来想再逗一逗她的,结果人没了。
“对了,去查一下一个叫苏棠的姑娘。”傅砚对助理说道。
助理听到自己老板的话诧异了一下,这么多年老板还是第一次让他去查一个姑娘。
傅砚回到别墅的时候,助理刚好捧着资料进来。
“说说看。”
老板的命令下达,助理开始汇报:“苏棠,22岁,A大金融学大西,品学兼优,A大校花,没谈过恋爱,在校期间除了参加比赛就是在读书,独生女,普通家庭环境。
对了老板,最重要的是,她在傅氏今年管培生的实习名单上。
傅砚解着领带的动作顿住,目光从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收:“管培生?”他挑眉。
“是的老板,苏棠是陈总推荐进来的。”
傅砚的指尖在领带上轻轻一扯,银灰色的领带滑落在办公桌上,露出喉结处淡色的痣。
他转身看向助理,西装袖口的刺绣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陈总?”
助理翻开资料扉页,指了指推荐信上的签名:“陈总说她是自己侄女的大学同学,特别交代要重点培养。”
钢笔在掌心转了两圈,他轻笑出声,伸手接过资料,在“推荐人关系”一栏上画了个圈:“陈总侄女……是不是叫林曼曼?”
“您怎么知道?”助理面露惊讶。
“今天把她从包房带走那个朋友不就是这个林曼曼吗,保镖说的林家千金,除了她还有谁?”
助理恍然大悟,手指在资料上快速滑动:“原来今天在酒吧带走苏小姐的短发女性就是林曼曼,难怪陈副总极力推荐……”
傅砚指尖敲了敲“林曼曼”三个字,想起那夜她赤脚狂奔时,高跟鞋飞出去的弧度。
资料里标注着“林氏集团独女,A大新闻系”,配图里的她化着夸张的烟熏妆,和酒吧里那个护崽的母狼形象重叠。
傅砚翻了翻苏棠的资料,她的履历算得上是优秀,进入傅氏实习倒也算不上是走后门。
他的指尖停在她简历的照片上,她穿着白色衬衫端坐在樱花树下的木质长椅上。
长发被春风轻轻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耳畔淡粉色的樱花耳钉。
她的五官精致如工笔画:眉毛细长如新月,眼尾微微上挑却带着小鹿般的清澈,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瞳孔里映着远处的樱花枝桠,像盛着两汪春水。
鼻梁挺首秀气,鼻尖缀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嘴唇轻抿成柔和的弧度,唇色是自然的淡粉,嘴角微微上扬,似有若无的笑意里带着几分书卷气。
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松开,露出纤细的锁骨,颈间戴着枚银色蝴蝶吊坠。
背景中的樱花正簌簌飘落,有几片落在她肩头和发梢,却被她用指尖轻轻拂开,动作里透着股温柔的灵动。
阳光透过樱花缝隙洒在她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衬得她肌肤如珍珠般细腻通透,既有着校园女生的清纯感,又隐隐透出金融才女的沉静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如沐春风。
倒是和今晚的小野猫形象截然相反,这个苏棠还真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等她来公司实习,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她强吻的牛郎的时候,这个乖乖女会是什么表情。
傅砚指尖着苏棠简历上的照片,想象着她发现真相时骤然睁大的杏眼,喉结不由得轻轻滚动。
他将资料倒扣在办公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莫名的想起今晚那个吻。
傅砚,是27年没碰过女人,你太饥渴了吗…他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