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错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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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乌云,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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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帝少错惹夫人
作者:
鹤唳li
本章字数:
5514
更新时间:
2025-07-07

瑞士,苏黎世湖畔。

清晨的阳光带着阿尔卑斯山巅的清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温柔地洒满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气和咖啡的醇香,静谧得能听到远处湖面天鹅悠长的鸣叫。与港城那场腥风血雨相比,这里如同另一个世界。

念念被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周围堆满了色彩鲜艳的毛绒玩具。她穿着的小裙子,小脸粉嘟嘟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明亮温暖的新环境。宋雅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毛衣,目光时不时温柔地落在念念身上,嘴角带着劫后余生的、近乎虔诚的平和。

门被轻轻推开。

宋砚辞走了进来,他换下了战斗时的冷硬,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沉稳。他走到念念身边,蹲下身,拿起一个毛绒小熊,笨拙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念念的大眼睛立刻被吸引了,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去够。宋砚辞小心地将小熊递到她手里,看着小丫头笨拙地抱住,用没牙的小嘴去啃,冷峻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极其柔软的弧度。

“她适应得很快。”宋雅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

“嗯。”宋砚辞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念念身上。只有在这里,在这个绝对安全的空间,看着这个劫后余生的小生命,他那颗被硝烟和背叛浸透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和抚慰。

***

与此同时,苏黎世一家顶级的私人医院,VIP病房。

阳光同样慷慨地洒满房间,驱散了消毒水的冰冷。沈砚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林晚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喂他喝一碗温热的、散发着药香的汤。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阳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手腕上那枚翡翠玉镯在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

“慢点,烫。”林晚轻声提醒,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沈砚唇边。

沈砚顺从地喝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晚的脸。他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黑,看着她眉宇间尚未完全散去的疲惫和担忧,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愧疚。港城的腥风血雨,父亲声誉的崩塌,肩上的枪伤……这一切的沉重,都是她在默默分担、细心守护。

“晚晚,”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深的依赖,“辛苦你了。”

林晚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疲惫和脆弱让她心疼,但更多的是让她安心的依赖。她放下汤碗,拿起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他的嘴角,动作温柔得像羽毛拂过。

“说什么傻话。”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却柔得像水,“你是我丈夫,是念念的父亲。照顾你,天经地义。”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他肩头绷带的边缘,眼神坚定,“比起你在港城流的血,这点辛苦算什么。”

沈砚伸出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用力包裹住,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十指相扣,无言的力量在彼此间流淌。

“念念……和妈她们……”沈砚问道,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

“都好。”林晚立刻回答,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念念在湖边别墅,适应得很好,能吃能睡,还会咿咿呀呀地跟玩具‘说话’了。妈精神也好多了,守着念念,像守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砚辞……”她想起今早宋砚辞发来的那张他笨拙逗念念的照片,笑意更深,“也变了很多。”

沈砚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些。家人平安,是他此刻最大的慰藉。

“账本……”沈砚的目光沉了沉,那份冰冷的硬壳仿佛还压在心头。

林晚脸上的笑容敛去,眼神变得认真而冷静:“我己经联系了林氏最核心、最可靠的金融鉴定团队和笔迹专家,他们今天下午就会秘密抵达瑞士。账本的真伪,会有一个最权威、最公正的结论。”她反手用力握住沈砚的手,传递着力量,“砚哥,无论结果如何,它都只是过去的一页。重要的是现在,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

沈砚看着她眼中那份沉静的力量,心中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是啊,重要的是现在。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却有些凝重。他看了一眼沈砚和林晚紧握的手,低声道:“少爷,少夫人。陈伯钧……死了。”

沈砚和林晚同时一怔。

“死了?”林晚蹙眉,“怎么死的?不是严密看押吗?”

“是突发性心源性猝死。”陈默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过来,“法医初步鉴定,死因是心脏功能急性衰竭。他本身就有严重的基础心脏病史,加上被捕时的剧烈情绪波动、枪伤失血和后续的审讯压力……诱发了最终的心衰。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左右。”

心源性猝死?听起来似乎合理。但在这个时间点……沈砚的眉头紧紧锁起。陈伯钧死了,带着他口中关于父亲“罪证”的秘密,带着他对沈家刻骨的怨恨,也带着那句语焉不详、却如同毒蛇般盘踞在沈砚心头的警告——“他回来了……钥匙……”

“他临死前,有没有再说什么?”沈砚沉声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没有。从被押送到临时羁押点,他就一首处于半昏迷状态,首到凌晨确认死亡。负责看守的人说,他昏迷中偶尔会无意识地重复两个词……但很模糊,听不清具体是什么。”

无意识地重复……是“他回来了”?还是“钥匙”?沈砚心中的疑虑更深。陈伯钧的死,是巧合?还是……灭口?如果是灭口,是谁?那个“他”?

林晚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砚眼中翻涌的疑虑和沉重。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对陈默道:“知道了。后续的事情,按程序处理。他的尸体……暂时不要对外公布消息。”

“是,少夫人。”陈默应道,退了出去。

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但气氛却比刚才凝重了许多。阳光依旧明媚,却仿佛驱不散那一丝悄然弥漫的寒意。

“砚哥,”林晚看着沈砚紧锁的眉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陈伯钧死了,他口中的话是真是假,是线索还是陷阱,都成了谜。但无论那个‘他’是谁,无论‘钥匙’代表着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念念在这里,妈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的话,如同暖流,再次注入沈砚的心田。他抬起头,迎上林晚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眸。是啊,阴谋也好,警告也罢,只要家人在身边,只要晚晚在身侧,他就有无穷的勇气去面对。

他点了点头,眉宇间的阴郁被一种沉淀下来的力量取代。“嗯。”他伸手,轻轻将林晚揽入怀中,小心地避开受伤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馨香。

林晚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手腕上的玉镯贴着肌肤,温润依旧。窗外的苏黎世湖波光粼粼,天鹅优雅地游弋。

风暴似乎暂时远去,归途洒满暖阳。

但沈砚和林晚心中都清楚,陈伯钧临死前留下的那抹阴霾,如同湖面下看不见的暗流,并未真正散去。那声“他回来了”的警告,和神秘的“钥匙”,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预示着平静之下,或许正酝酿着新的、未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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