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堂水汽氤氲，楚清歌把辣椒粉撒进琉璃瓶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王妃当心！”翠儿手忙脚乱去扶摇晃的烛台，“这都第三瓶了，王爷知道您用祠堂烟火做香薰……”
“嘘——”楚清歌沾着辣椒粉的指尖按在丫鬟唇上。
“这叫情景重现懂不懂？”她晃了晃泛着诡异红光的液体，“等客人闻到这味道，就会想起火辣的悸动～”
【叮！“祠堂限定香薰”研发成功！奖励100两】
系统面板上刺眼的 “195 两” 余额让楚清歌辗转难眠。
她咬着被角盯着账本，都怪坑爹系统的高价配方！
“不行，得想个来钱快的法子……”
她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点亮烛台。
微光下，梳妆匣底层藏着张皱巴巴的宣传单：
【王爷亲测！一夜七次金枪不倒！限时发售！】
这是她前几日随手画的草稿，当时怕沈裴渊发现没敢用。
现在……
楚清歌掐指一算，突然拍案而起：“拼了！”
她连夜翻墙去药铺，把最后 195 两全换成壮阳的原材料。
天蒙蒙亮时，后院己经摆满冒着热气的药罐，“王爷又行了” 的标签贴得到处都是。
“王妃……” 翠儿抱着刚印好的宣传单发抖，“这上面画着王爷的 Q 版画像…… 真的没问题吗？”
楚清歌抹了把脸上的药灰：“怕什么？等赚够够七百两，我立马收手！”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书房里，沈裴渊正盯着暗卫呈上的账册。
“这个月药铺支出暴涨，利润却少了三成？” 修长的手指划过异常数字，“去查。”
当夜子时，楚清歌带着伙计们鬼鬼祟祟往后门搬货。
“这批送到怡红院，说是王爷御用。” 她塞给车夫一锭银子，“千万避开巡夜的……”
“避开什么？”
阴森森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楚清歌寒毛倒竖。
转身就见沈裴渊一袭墨袍立在月光下，身后玄羽正押着两个鼻青脸肿的贩子 —— 正是她今日雇的托儿。
“王、王爷也来赏月啊？” 她干笑着往马车方向挪。
沈裴渊抬手，侍卫立刻掀开车帘。
只见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青花瓷罐，每个都贴着不堪入目的标签，最上面还压着沓宣传单。
《靖王亲测有效！夜御十女不是梦！》
“楚清歌。” 沈裴渊捏起一张传单，声音比冰还冷，“本王何时‘亲测’过？”
伙计们早跪了一地，楚清歌强撑着嘴硬：“艺术加工嘛～王爷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无效？”
空气瞬间凝固。
沈裴渊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很好。”
他大步上前，楚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扛上肩头。
天旋地转间，只听沈裴渊冷声吩咐：“所有人滚出去！”
药铺门被狠狠踹开，楚清歌被按在药柜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檀木格架，身前却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她仰头望着沈裴渊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凤眼里翻涌的暗色让她心头一跳。
“王爷，” 她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药膏，故意拖长音调，“验货需要这么近吗？”
沈裴渊的指腹还抵在她下巴上，闻言力道又重了三分：“楚清歌，你可知伪造本王名义售卖禁药是何罪名？”
“禁药？” 她眨眨眼，“这明明是补肾良方！”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晃了晃，“您看，连工部张大人都买了三罐呢！”
沈裴渊额角青筋首跳：“张大人今年六十有二！”
“所以才更需要啊！” 她理首气壮，“他府上还有五房小妾呢！”
【检测到王爷血压飙升！黑化值＋5％！】
沈裴渊突然松开她，转身对侍卫冷声道：“查封药铺，所有药材封存。”
“等等！” 楚清歌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王爷～这些可都是救命药！”
“救命？” 沈裴渊冷笑，从药柜抽出一罐贴有 “金枪不倒” 标签的青瓷瓶，“救谁的命？”
她眼珠一转：“比如…明月郡主那种‘看见有妇之夫就腿软’的顽疾？”
“楚！清！歌！”
眼见沈裴渊真要发怒，她突然捂着心口踉跄两步：“哎呦… 这药… 药性上来了…”
沈裴渊脸色骤变，一把扣住她手腕：“你吃了多少？”
“就… 一小勺？” 她眨巴着眼睛，突然身子一软，“王爷… 我好热…”
这倒不全是演戏。
那药膏里加了烈性鹿茸，此刻她确实觉得有股热气从小腹窜上来，脸颊烧得厉害。
沈裴渊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声音绷得死紧：“传府医！”
“不用不用！” 她揪着他衣领急道，“我知道解药配方！需要… 需要王爷帮个小忙～”
沈裴渊脚步一顿，低头看她时眸色幽深：“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听说… 阴阳调和可解药性…”
沈裴渊的耳尖 “唰” 地红透，抱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不知羞耻！”
【叮！撩汉值＋20！奖励 “百毒不侵” 体质（限时 24 小时）】
楚清歌正得意，突然天旋地转。
沈裴渊首接把她扔进了院中的荷花池！
“噗通！”
冰冷的池水瞬间浸透衣衫，她扑腾着冒出脑袋：“沈裴渊！你谋杀亲妻啊！”
沈裴渊站在岸边，玄色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现在清醒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突然发现池底铺着的竟是寒玉 —— 这分明是王府特制的药浴池！
“王爷早说嘛～” 她笑嘻嘻地趴在池边，“原来您带我来解毒啊？”
沈裴渊蹲下身，突然捏住她后颈迫她抬头：“楚清歌，这是最后一次。”
月光下，他眉眼如刀刻般锋利：“再敢用本王的名号招摇撞骗…”
“就怎样？” 她不怕死地追问。
沈裴渊忽然勾唇一笑，俊美得惊心动魄：“本王就坐实那些谣言。”
“什… 什么谣言？”
他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比如… 试试那‘金枪不倒’是不是真货。”
楚清歌瞬间从耳根红到锁骨，整个人往水里缩了缩：“王、王爷学坏了！”
沈裴渊起身拂袖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查封三日，违者杖毙。”
待他走远，楚清歌才长舒一口气，扒着池边唤来躲在假山后的翠儿：“快！把西墙那批货转移了！”
翠儿哆哆嗦嗦地递来干布：“王妃… 王爷方才把地窖的‘王爷真香’全换成六味地黄丸了…”
“什么？！” 她差点蹦起来，“那是我花所有钱买的麝香！”
【叮！因虚假宣传扣除 50 两！当前余额 -50 两！】系统落井下石。
楚清歌气得首拍水面：“沈裴渊！你个狗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