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
楚清歌蹲在重新开张的药铺后院,对着被调包的药材唉声叹气。
“王妃…” 老掌柜欲言又止,“王爷派了玄羽大人来… 当账房。”
她抬头一看,果然见那个冷面侍卫抱着剑站在柜台旁,活像尊门神。
“行啊,” 她眯起眼睛,“玩监视是吧?”
突然灵光一闪,她凑到玄羽跟前:“玄羽哥哥~听说你至今未娶?”
玄羽后退三步:“王妃自重!”
“我这儿有新研制的‘猛男必备’…” 她掏出个红瓷瓶,“免费试用哦~”
玄羽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却撞上一堵人墙 ——
沈裴渊不知何时立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王、王爷!” 玄羽单膝跪地,“属下……”
沈裴渊看都不看他,径首走到楚清歌面前:“看来三日禁闭太短了。”
“王爷冤枉!” 她举起药瓶,“这是新研制的金疮药!”
沈裴渊冷笑:“瓶身上为何写着‘一夜七次’?”
“…… 是能一夜换七次药的意思!”
沈裴渊突然夺过药瓶,一把将她拽到后间。
木门 “砰” 地关上,她被抵在门板上,鼻尖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沉水香。
“楚清歌,” 他拇指着她腕间脉搏,“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拿你没办法?”
她心跳如鼓,却还嘴硬:“王爷要打要罚……”
沈裴渊竟仰头将整瓶药膏倒入口中!
“你疯了?!” 她真慌了,“那药性…唔……”
话未说完,后颈突然被扣住。
沈裴渊低头吻住她,苦涩药香在唇齿间弥漫。
她瞪大眼睛,感受到温热略过自己上颚,激起一阵战栗。
“尝到了?” 沈裴渊松开她时,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这才叫… 亲自试药。”
楚清歌腿软得站不住,全靠他揽在腰间的手臂支撑。
【警告!王爷黑化值突破 50%!】。
“现在,” 沈裴渊用指腹擦去她唇上水光,“王妃还想继续吗?”
门外突然传来玄羽的咳嗽声:“王爷… 工部张大人求见……”
沈裴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己恢复冷静:“让他等着!”
转头却见楚清歌己经溜到窗边,正试图翻窗逃跑。
“楚、清、歌。”
她僵住身子,回头干笑:“王爷…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
沈裴渊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窗棂上涂了‘一日痒’。”
“什么?!” 她猛地缩回手,果然见指尖开始泛红,“沈裴渊!你算计我!”
他缓步走近,像猎豹逼近猎物:“彼此彼此。”
当夜,王府主院叫了六次冷水。
据路过的丫鬟说,听见王妃又哭又笑地喊:“王爷我错了!那药我真没打算自己用啊!”
翌日清晨,楚清歌扶着酸痛的腰肢溜回药铺时,发现门口贴了张朱笔批示的告示:
「即日起,靖王妃须每日辰时至酉时在铺坐堂,本王亲自督查。」
落款处还按了个鲜红的手印——分明是昨夜她意乱情迷时被按着画押的!
“沈裴渊你个……”她刚要撕下告示,突然瞥见最后一行小字:
「违约一次,收回一个铺面。」
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王妃,”翠儿抱着账本小声提醒,“王爷寅时就上朝去了,特意吩咐给您备了软垫……”
楚清歌看着柜台后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锦垫,气得牙痒——
这分明是提醒她昨夜是如何被折腾得坐不住的!
正当她盘算着怎么报复沈裴渊时,玄羽抱着个紫檀木匣进来:“王爷说,请王妃今日把这些账目……”
话未说完,楚清歌抄起捣药杵就砸。
玄羽闪身避开,木匣“咔嗒”弹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蜜饯。
“……”
她捏着捣药杵的手微微颤抖。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简首跟昨夜如出一辙……
当日下午,当沈裴渊第五次把她算错的账本拍到桌上时,楚清歌终于悟了——
这男人根本不是来监工的,是来给她上刑的!
“王 —— 爷 ——”
楚清歌拖长音调,手指戳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红圈,“这些都要改?”
沈裴渊头也不抬,朱笔在指尖转了个圈:“药方剂量写错三处,价格算错五笔,
连药材名都写错两个字。” 他抬眼看她,“王妃是打算毒死人还是讹死人?”
“我这是创新简化写法!” 她一把抢过账本,墨汁蹭在袖口也浑然不觉,“‘王爷专用壮阳丹’写那么详细,别人偷学去了怎么办?”
沈裴渊手中的笔 “咔嚓” 断成两截。
药铺里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抓药的伙计缩着脖子往后院溜,玄羽默默把剑往柜台里藏了藏。
“重写。” 沈裴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按太医院规制的方子。”
楚清歌撇撇嘴,突然瞥见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姑娘 —— 都是被 “监工王爷” 吸引来的。
她眼珠一转,猛地扑到沈裴渊背上:“夫君~人家手酸~”
沈裴渊身体一僵。
【叮!肢体接触 + 10 两!】
“下去。” 他声音发紧。
“不嘛~” 她故意凑在他耳边呵气,“王爷不是要教我看账本?”
说着伸手去够他手里的笔,趁机摸了一把骨节分明的手指。
沈裴渊突然起身,她一个不稳跌坐在他方才的位置上。
檀木椅还残留着体温,混合着淡淡的沉水香。
“既然王妃这么好学,”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微勾,“今日把这些药材都分门别类整理好。”
楚清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角堆着十几麻袋新到的药材,足够让她忙到半夜。
“王爷,” 她眯起眼睛,“你这是公报私仇。”
沈裴渊弯腰拾起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绕了绕:“彼此彼此。”
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
楚清歌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
她坐在王爷专属的太师椅上,而他俯身撑在两侧扶手间,从外面看简首像……
“呀!” 她突然指着窗外,“我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
沈裴渊纹丝不动:“上回你也这样说,结果不过是躲在后院数蚂蚁。”
“这次是真的!” 她趁机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却被一把拽回。
沈裴渊单手拎着她后领:“分完药材,本王带你去看装修好的香水铺。”
“真的?” 她瞬间忘了挣扎,“不用禁足了?”
“再闹就真禁足。” 他松开手,袖中滑出一串钥匙。
楚清歌眼睛一亮,扑上去就要抢钥匙,沈裴渊却抬高手臂。
她跳了两下没够着,气得踩他一脚:“沈裴渊!”
“叫夫君。”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 楚清歌突然蔫了,“我分药材还不行吗?”
她蹲在药堆前磨磨蹭蹭,时不时偷瞄正在查账的沈裴渊。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侧脸投下细碎光影,长睫在眼下映出小片阴影,薄唇微抿的样子格外……
“再看收费。” 他突然开口。
楚清歌手一抖,当归撒了一地:“谁看你了!我在数枸杞!”
“三百零五颗。” 沈裴渊翻过一页账册,“你数错七次了。”
她气得抓起一把茯苓朝他扔去。
沈裴渊头也不抬,反手接住,转腕一弹 —— 正中她眉心。
“沈!裴!渊!”
“在呢。” 他合上账本站起身,“酉时三刻,分不完翻倍。”
楚清歌看着他的背影磨牙。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什么监工,分明是来找茬的!
【叮!检测到王爷心情愉悦度 + 20%!奖励 30 两!】
“愉悦个鬼!” 她踹了脚药袋子,“他就是以折磨我为乐!”
“王妃……” 翠儿小心翼翼递上茶,“王爷刚才…… 是在笑吧?”
楚清歌一愣。
仔细回想,方才他眼角似乎确实有细微的弧度……
“见鬼了!” 她猛灌一口茶,“快去把‘王爷真闹心’香薰拿来,我要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