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对!一定是这样!”陈忠色厉内荏地狡辩道,眼神却慌乱不堪,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首往下淌。
陈吉友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哦?栽赃陷害?那陈管家觉得,会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您的地盘上栽赃您呢?”
这话一出,陈忠顿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陈吉友栽赃他吧?人家刚立了大功,解决了鼠患,还“顺便”发现了这个锦囊,怎么看都不像是栽赃的样子。
周围的家丁们可不傻,看陈忠这副心虚的模样,再联想到他平日里仗势欺人、克扣下人的行径,心里己经信了七八分。
“陈管家,这锦囊里的东西,看着眼熟啊……”一个平时就跟陈忠不对付的家丁阴阳怪气地说道,“前几天,我好像还见小翠戴过类似的簪子呢。”
小翠,正是陈忠相好的那个丫鬟。
陈忠闻言,脸都绿了,指着那家丁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把小翠叫来一问便知!”另一个家丁也跟着起哄。平日里受够了陈忠的气,现在有机会落井下石,谁肯放过?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架势。
陈忠彻底慌了。他知道,这事要是捅到老爷夫人那里,别说管家的位置,怕是连小命都难保!陈府家规森严,私藏赃物,监守自盗,这可是重罪!
“都……都给我闭嘴!”陈忠声嘶力竭地吼道,试图镇住场面,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虚弱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库房外传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陈府的当家主母,何氏,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正冷着脸走了过来。
何氏约莫西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平日里深居简出,轻易不露面,但府里的大小事务,却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夫人!”陈忠一见何氏,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夫人明鉴!奴才……奴才是被冤枉的啊!”
何氏没有理他,目光扫过狼藉的库房,又看了看陈吉友手中的锦囊,柳眉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陈吉友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当然,重点突出了自己如何“英明神武”地解决了鼠患,以及如何“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藏有赃物的锦囊。至于陈忠之前的刁难,他则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何氏听完,脸色越发阴沉。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忠,哼了一声:“陈忠,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让你管着库房,你就是这么管的?鼠患成灾,监守自盗!你把陈府的脸都丢尽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陈忠磕得头破血流,“奴才一时糊涂,都是那个贱婢小翠勾引奴才的!求夫人看在奴才为陈府劳碌多年的份上,饶奴才这一次吧!”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何氏显然动了真怒,“来人!把陈忠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撤去他管家的职务,贬为杂役!还有那个叫小翠的丫鬟,一并抓起来,严加审问!府里绝不容许这等藏污纳垢之徒!”
“是!”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将如泥的陈忠拖了下去。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陈忠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板子着肉的闷响。
解决了陈忠,何氏的目光转向陈吉友,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
“你就是陈吉友?”何氏缓缓开口,声音清冷。
“老奴在。”陈吉友躬身应道。他现在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的模样,精神,眼神清澈,与之前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判若两人。
“你这次解决鼠患,又揭发内贼,做得很好。”何氏点了点头,“你想要什么赏赐?”
陈吉友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他恭敬地说道:“老奴不敢居功。能为夫人分忧,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别无所求,只希望能继续留在府里,为陈府尽一份绵薄之力。”他现在可不想离开陈府,这里还有太多秘密等着他去发掘呢!
何氏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又多看了他两眼,才缓缓说道:“嗯,既然如此,你就暂时在库房当个管事吧,月钱加倍。以后府里若再有类似的事情,你可要多上心。”
“多谢夫人!”陈吉友心中暗喜。从一个最底层的杂役,一跃成为库房管事,这可真是三级跳啊!而且,库房可是个好地方,油水足,消息也灵通。
“都散了吧。”何氏摆了摆手,带着丫鬟婆子们离开了。
库房外的家丁们看陈吉友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和……一丝讨好。他们知道,这位“吉友大爷”,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老家伙了。
陈吉友感受着众人目光的变化,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尊重啊!他摸了摸下巴,感觉皮肤又紧致了不少。
“启明星,汇报一下战果。”
“报告宿主,此次事件中,成功收集大量‘震惊’、‘恐惧’、‘敬佩’、‘幸灾乐祸’等复杂情绪能量,共计补充0.3%启动能源。身体机能己恢复至五十五岁左右状态。预计两日内可恢复至五十岁状态。”
“哈哈哈!太棒了!”陈吉友差点笑出声。照这个速度下去,重返青春指日可待啊!
他看着陈忠被拖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东西,这只是个开始!咱们的账,慢慢算!”
他并不知道,在他转身进入库房,开始巡视自己的“新地盘”时,不远处的回廊下,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