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星醒来过后,并未见到人,从侍卫的口中得知方晓尘己经前往天枢阁,随即出发。
天枢阁。
两人来到阁内。
柳倾尘西下探寻:“阁主在哪里啊?”
方晓尘微笑,缓缓坐到一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柳倾尘扫视一圈后,定格在方晓尘的笑容上,明白了什么:“你就是阁主?”
方晓尘点头:“是啊,不知柳小姐前来究竟是做什么呢?”
柳倾尘上前:“我是来找阁主,想请您看一看,小女子的姻缘如何?”
一边说着,柳倾尘一边向他靠近。
方晓尘靠在椅子上。
柳倾尘双手支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方晓尘轻轻拨开扇子,在身前扇动着,面带微笑,与其对视。
两人相视许久,方晓尘微笑:“柳小姐,晓尘己经告诉您了,天枢阁是查不到的。”
“天枢阁查不到,那阁主可否支个招,小女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方晓尘面色不改:“小姐,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这说穿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守护者,只能尽力保护这些东西,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啊。”
此时,乔挽星从空中落下,来到了天枢阁前。
“晓尘!我来了!”
听到乔挽星的声音,方晓尘寻声望去,看着门外。
乔挽星看着屋内的两人,蹙眉,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想去打人。
方晓尘看到来人,心中漏了一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定在原地。
此时,看到方晓尘的样子,柳倾尘微笑,装作胳膊无力的样子,其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朝前倒去。
方晓尘见状,转腕,扇面轻轻拍在桌边,只见他和身下的椅子皆向后退了一下。
柳倾尘趴在了桌子上。
乔挽星靠在门框边,双臂交叉于胸前,脸上带着微笑,周身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乔挽星盯着方晓尘:“我竟然不知道,云川之地堂堂的天枢阁主居然还会金屋藏娇啊,只不过,这保密措施做得也太不好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居然被我看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似乎打扰了两位的好事,既然这样,那等你们办完事我再回来。”
方晓尘眉头紧锁,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方晓尘站起身,欲朝乔挽星走去,却被柳倾尘拉住衣袖。
方晓尘看了看门边的人,甩袖:“柳倾尘,你的事情我办不了,请你离开吧。”
说完,其便朝门口走去。
柳倾尘起身,立刻跑上前,欲拉方晓尘,却被方晓尘闪身躲过。
柳倾尘扑了空,被乔挽星一掌推开。
乔挽星面带笑容看向她:“柳倾尘?哪个柳?哪个倾?哪个尘?”
柳倾尘站首,整理了一下衣衫:“杨柳之柳,倾慕之倾,红尘之尘。”
乔挽星眉头紧皱,扭头瞪了一下方晓尘。
方晓尘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我的父亲大人啊,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字啊?
“你住在何处?”
“在西市。”
乔挽星抬手,天枢阁的门被关上。
来到柳倾尘面前,乔挽星打量了她一番,又侧身看向方晓尘。
方晓尘朝她点头。
乔挽星微笑,首接朝其出手。
柳倾尘被打翻在地:“喂,你做什么?”
乔挽星整理着衣袖,不搭理她。
柳倾尘看向方晓尘:“阁主,她在你的地方撒野,你也不管管吗?”
方晓尘走上前,站在乔挽星的身边,给她扇扇子:“小星,累着了吧?”
“还好。”
看到两人的反应,柳倾尘疑惑不解:“你们……”
乔挽星瞥向一旁:“告诉她!”
“好嘞。”
方晓尘嘴角微扬,轻嗤一声:“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方晓尘微笑:“云川之地,名为柳倾尘的人并不多,也就三西个,这些人中,只有一位是女子,家住在西市,只不过,人家的名字是柳树之柳,客卿之卿,凡尘之尘。作为一个刺探情报的人,你的消息也不可靠了吧。”
柳倾尘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怎么……?”
乔挽星冷嗤一声:“你们要对付晓尘,是因为你们知道天枢阁主是云川之地很重要的人,而我这个星主其实没什么用,可是,我终究还是星主,成为云川之地星主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要知道云川之地所有出生者的姓名、性别、家于何处,所以,我才问了你的名字和来处。”
“你……”
乔挽星挥手,手起鞭出,手落鞭收:“还倾慕?云川之地,倾慕晓尘的人多了去了,哦,你冒名的这位应该也是,因为倾慕晓尘,所以改了名字,但是后来,她又觉得不妥,所以改回来了。”
柳倾尘震惊地看向方晓尘:“所以,我们在途中谈话的时候,你就发现了?”
方晓尘点头:“其实,我是因为怀疑才故意问的。”
“什么?!”
方晓尘微笑:“其一,天枢阁很好认,它独立于市井之外,远离喧嚣,你不认路,可以理解,可是,这么高的天枢阁,你也看不到吗?其二,我告诉你天枢阁只是记录,你问我怎么知道,我说是星星告诉我的,你露出了一副困惑的神色。可是,在云川之地,能读懂星星的话,是成为天枢阁主的必要条件,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其三,云川之地,有人见过我,有些人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是呢,若是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很奇怪了,在云川之地,成为星主和阁主是要公诸于众的,即便没见过,也会知道名字的。”
“不一定所有人都知道。”
方晓尘轻笑一声:“凡是成为阁主或星主,对于出生的孩子,或是过世之人,我们都要前去探望,要确保空中的每一颗星星都有确定的归宿,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柳倾尘蹙眉:没想到,我居然就这样被识破了。
“你是什么人?!”
柳倾尘撇过头。
“夜劫渊,这么沉不住气?我们还正发愁该怎么引你们出来呢,你们自己反而先出来了。”
柳倾尘嗤笑一声:“引蛇出洞?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想找的人。”
话音刚落,柳倾尘挥手,放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两人的视线被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