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回到市政府，看着自己老婆市委书记秦紫薇，“老婆大人，为了安全起见，暂时不让上级再派书记过来了。
不行，老子市长书记一肩挑…等待青山市，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安排吧！”……
市政府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狗剩盯着手中的变石耳钉，阳光透过宝石折射出妖异的蓝紫色光斑。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下免提，徐梦白的大嗓门立刻炸开：
"狗剩！听说新书记被汪老头弄走了？"
狗剩揉了揉太阳穴："老旅长，您消息倒是灵通。"
"废话！"徐梦白在电话那头嚼着什么，声音含糊不清，"老子在特战旅养的那群侦察兵是吃干饭的？"
背景音里传来枪械拆装的金属碰撞声，"正好，我给你找了个新搭档——刘倩！政治部副主任，正团级，刚好平调过去当书记！"
狗剩的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墨水溅了一滩："刘倩？！那个'铁血女魔头'？"
"放屁！人家现在是'铁血玫瑰'！"徐梦白哈哈大笑，"怎么，怕了？当年你在特战旅的时候，不是还跟她比过格斗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的特战旅训练场上，刘倩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泥坑里，迷彩服沾满泥浆，她踩着战术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杨狗剩，就你这水平还想当队长？"
"老旅长，"狗剩咬牙切齿，"您这是报复我当年没给您带茅台吧？"
"少扯淡！"徐梦白的声音突然严肃，"刘倩主动申请转业，指名要去青山市。你知道为什么吗？"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接着是徐梦白压低嗓门的密报："她妹妹刘婷——就是三年前在缅甸失踪的那个战地记者——
最后出现的地方，离周家的地下实验室只有五公里。"
狗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向手中的变石耳钉，宝石背面刻着细小的"03"，与汪潇琳留下的线索不谋而合。
"什么时候报到？"
"明天！"徐梦白突然又乐了，"对了，她让我转告你——'准备好护具，这次可没有泥坑给你垫背'。"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狗剩转身时，发现秦紫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刘倩？"她递过一杯美式，"就是那个让你写了三千字检讨的女中队长？"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狗剩接过咖啡，杯沿上沾着淡淡的唇膏印，是秦紫薇惯用的玫瑰色。
"特勤处有所有人的档案。"秦紫薇抿了口拿铁，目光扫过他手中的耳钉，"包括刘倩妹妹的失踪案——表面上说是被毒贩绑架，实际上..."
"和周家有关。"狗剩握紧耳钉，金属棱角刺痛掌心，"汪潇琳留下的线索指向'03号在秦家'，现在刘倩又带着她妹妹的旧案卷土重来...太巧了。"
秦紫薇突然靠近，指尖抚过他皱起的眉头："怕什么？你不是要市长书记一肩挑吗？"
她的呼吸带着咖啡的醇香，"还是说...杨市长担心被两位女强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穆晓晓探头进来："市长，有位穿军装的女士在前台，说是...来报到的？"
狗剩和秦紫薇同时转头看向监控屏幕——
前台处，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人正背对镜头整理军装袖口，肩章上的两杠三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突然转身，仿佛感应到摄像头的存在，对着镜头勾起嘴角，做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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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大厅的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菱形碎片，落在刘倩的肩章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她站得笔首，双手背在身后，战术靴擦得锃亮，连鞋带的系法都严格按照部队标准——双环结，末端留两厘米，不多不少。
狗剩走出电梯时，正看见她对着墙上的市长照片挑眉——
那是他去年植树节拍的，额头还沾着泥点，笑得像个刚领到奖状的小学生。
"刘副主任。"他故意用旧职称呼，"别来无恙啊。"
刘倩转身，杏眼微眯。
三年过去，她的轮廓更加锋利，右眉上方多了道细疤，给原本秀丽的脸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杨市长发福了。"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看来地方上的伙食比部队好。"
手指力道精准地压在穴位上，狗剩差点叫出声，他强撑着微笑："刘书记舟车劳顿，要不先休息..."
"免了。"刘倩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这是交接清单，今晚八点前我要看完所有涉密档案。"
她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尤其是'凤凰计划'的。"
穆晓晓端着茶盘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刘...刘书记，您的茶。"
"谢谢。"刘倩接过，抿了一口就皱眉，"太甜。"她将茶杯放回托盘，从口袋里掏出军用保温杯，"我自带。"
秦紫薇这时从走廊尽头走来，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节奏，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像两把出鞘的剑。
"秦书记。"刘倩率先伸手，"久仰大名。"
"刘队长。"秦紫薇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三年前边境反恐演习，你的女子中队表现很精彩。"
"比不上特勤处的'暗刃'行动。"刘倩的拇指在秦紫薇虎口处轻轻一按——这是特种部队的暗号，意为"有内鬼"。
狗剩看得真切，后背沁出冷汗，他刚要打圆场，手机突然震动。
冯煜茹的加密短信：「刘倩可信。她妹妹的项链在周家实验室被发现，上有'03'标记。」
"各位领导..."穆晓晓弱弱地举手，"会议室准备好了..."
会议室里，投影仪正在播放青山市发展规划。
刘倩坐在主位，军用平板电脑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当画面切换到老火车站改造方案时，她突然按下暂停键。
"这个排水系统设计有问题。"她指向图纸角落，"按照这个坡度，暴雨时水流会倒灌进地下通道。"
狗剩和秦紫薇交换了个眼神，那个"地下通道"，正是抗战工事的隐蔽入口。
"刘书记好眼力。"秦紫薇微笑，"不过我们己经请了地质专家..."
"地质专家？"刘倩冷笑，调出另一张图纸，"看看这个——三年前我妹妹失踪前发回的最后一组数据，显示老火车站地下有异常空洞，深度恰好30米。"
她突然首视狗剩，"杨市长，你当年亲自加固的工事，难道没发现异常？"
会议室空气瞬间凝固，狗剩的指尖无意识着变石耳钉，宝石表面泛起诡异的红光。
"刘倩。"他首视她的眼睛，"你到底为什么来青山市？"
"报仇。"她答得干脆，从颈间扯出一条银链子，坠子是半枚弹壳，"我妹妹的DNA在周家实验室被发现，他们给她注射了'03号改良剂'。"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而最后一个见过她活着的人，是你父亲——杨恩的爷爷。"
狗剩如遭雷击，他父亲三年前在边境考察时意外身亡，遗体旁确实发现过女式记者证...
"八点，档案室见。"刘倩合上电脑，起身时战术腰带上的军刀轻响，"带上汪潇琳留给你的东西。"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对了，我现在的格斗成绩还是全旅第一——所以别再想着像当年那样耍赖装死。"
门关上后，狗剩才发现掌心被耳钉硌出了血痕，秦紫薇轻轻握住他的手："要通知徐旅长吗？"
"不。"他摇头，"先搞清楚她说的'03号改良剂'是什么。"
窗外，暮色渐沉。
市政府楼顶的避雷针上，一只乌鸦突然惊飞，翅膀划破天际，像道黑色的闪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