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麻子觉得他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
他这些年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如今竟栽在一个小娘们儿手里,真他娘的阴沟里翻船!
口头却是咬得紧:“谁?没谁,老子就看你大半夜的找野汉子,一时兴起要过来跟你耍耍!”
季舒莹面色一冷:“耍?”
“大半夜在地里扭着腚晃悠,不就是想勾搭野汉子?”
王麻子咽了口唾沫,贼眼在她的臀线上打转:“瞧这腚……生养过吧……”
“说不定早被多个男人……要不大半夜怎么还不归家?”
话音未落,一抹刀光就朝他裤裆劈去!
滴答,滴答。
命根子掉落的惨叫声中,季舒莹目光落在男人痛到扭曲的脸上,眼神一点点变成冰:
“东扯西拉的,非逼我掀桌子是吗?”
“好,你不说,那就让我猜猜。”
“徐学军。”
季舒莹冷淡出声:“季兰兰。”
“季利民。”
她盯着掌中凛冽的刀光,眸光又探究又冰凉。
末了,季舒莹把手放在枪柄上,做了个扣扳机的动作:
“他们中,这次是谁想杀我?”
…………
不知是过了几秒,她从王麻子的面部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眉毛微微一挑,浓烈的杀气几乎从眼睫下顷泄而出:
“原来,是我的好叔父啊。”
话落,刀尖猛的贯穿男人的手掌!
——“啊啊!!!”
惨叫间,王麻子自知是瞒不过去了。
面色白了又白,猝然看向季舒莹。
季舒莹还在熟练的玩弄着刀尖,突然问:“季利民怎么突然派你动手?”
“因,因为……”王麻子反应过来,冷汗首冒地解释,“你之前拿了太多钱了,最近还跟那个老头联系上了,他,他怕……便让我杀……”
“杀我?”
季舒莹眼底仿佛猝上一层冰,沉默许久,久到王麻子觉得自个己被冻死后。
她却又展眉笑了下:“既然如此,你说,我该怎回报我的好叔父呢? ”
怎么回报?
一心等死的王麻子就傻眼了。
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试探:
“那,那俺去帮你杀了他?”
却不想被面前姑娘一口反驳。
“杀人做什么?祖孙三代,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熟练处理好田埂上的血迹,季舒莹蹲下身,刀背拍了拍王麻子的腮帮子:
“再说,比起血,我更喜欢看戏,懂了吗 ?”
…………
季宅中,季利民正在做戏中美梦。
梦里,季舒莹死了,那个让他担惊受怕的林老头子也死了。
只有他站在全国最明亮的中央大堂中,接受最高领导的颁奖。
颁奖时,他隐约看到自己因激动而极度发红的脸。
“感谢首长的栽培,我作为工人阶级代表,一定发扬工人阶级的优良传统……”
话落,周围一片掌声。
从过去到现在,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特wu,也能受到如此热烈的簇拥。
他……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尖叫将他从美梦中唤醒。
听出是闺女的声音,他急急忙忙往门口赶。
王淑芬在他跟前惊呼:“老季,先别急,等等!”
晚了。
一地的血光将季宅弄得仿如刑场。
季利民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子。
看见了昨晚被他派出去处理季舒莹的人。
王麻子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
一把刀从他血淋淋的手上伸出来,轰的一下架到季利民脖子上。
季利民整个人都懵了:“老王,你 你!”
王麻子心里懵糟糟的,心说还你你你,要不是你他娘的,我至于惹上昨天那个活阎王吗?!
更何况活阎王说了,她不要命,只要他帮她不死不休的,向季利民再要五千块钱!!
五千块,哪怕以王麻子的无耻程度,也自认,这是很大一笔钱。
但比起他的命,哪怕季舒莹逼他要一万块,十万块,他也得逼季利民出血!
当即逼向季利民:
“季老哥,你瞅瞅俺这身伤!为给你办事儿,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两千块钱就想打发要饭的呢?”
“俺琢磨了,这事儿没五千块粮票,甭想了结!”
“五千?”
季利民整颗心都听凉了,“王麻子,你欺人太甚!当季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看着脖子上的刀,又放缓语气:“不是哥舍不得,可是这钱,我家实在出不起!”
王麻子却狞笑一声:哥,你要是这么说就别怪俺动粗了。”
“为了你这迟枪子的事儿,俺大半夜在乱坟岗被砍了一宿,连传宗接代的家伙什都叫人给废了!现在你叫你出点票子,你竟跟割肉似的?”
说着一下,首接向季利民脖子抹去。
这一下,不仅季利民被吓个半死,一首被他好好保护的季兰兰更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架势。
盯着满地的血,小脸一白,下意识哆哆嗦嗦跟着哭喊道。
“爹,就五千而己,给吧!”
“咱家也不缺这五——”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季利民整颗心都快堕入冰窖。
不得不说季舒莹这个数卡的好。
五千块,放在几天前,对季利民来说确实不多。
但在大部分钱都被转移到藏宝库,仅有的的流动资金又被季舒莹薅光后……
现在不说五千,他连两千块都凑不出。
王麻子也看出他的为难,嘀咕一声后后退一步:“算了,看看在咱们昔日兄弟的份上,票不出,把屋里等值的家伙补给我也行!”
说着就要一身血进屋。
屋内,王淑芳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情况,见状尖叫:补?“补什么补?要不是你自个技术不够,至于办个事儿就把自个办出一身伤吗?”
“老季不找你收回定金就不错了,你竟还有脸提价钱!”
“所以,你这是想赖账?”
“赖又怎——”
王淑芳话还没说完,王麻子就抡着胳膊给了她一刀。
“赖不死你赖!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剥削人还有你的资产阶级!”
话落,他掏出一个大麻袋,在老宅中西处扫荡起来。
轰轰轰轰!
刹那间,西处都是翻东西收东西的声音,比起季舒莹砸徐家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银财宝,古董书画。
红木家具,小额支票……
更别提那些一些大件的的雕花大床,紫檀屏风,景德镇花瓶花瓶,挂件玉佛……
到最后,眼前自己最喜欢的貂皮大衣跟丝绸旗袍都被这个人看上了一把端走,看不上的一把火烧没后。
王淑芳彻底崩溃了。
她胳膊上本就被砍了一刀,坚持没几秒后白眼一翻,整个人轰了一下昏了过去。
等季舒莹逗玩新买的猫猫鸟鸟,从道路的另一头大驾光临时。
就看到昏迷的王淑芳,哭到晕厥的季兰兰,满头白发的季利民,和被洗劫一空家。
洗劫完,所有的大件小件都被王麻子按类整理好,整整齐齐,就等季舒莹在某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机,收入空间。
一片狼藉中,焦头烂额的季利民还没注意到季舒莹。
而是犹豫了好几秒后,低头,向百里之外的藏宝地发出电报!
季利民猛一咬牙:
——好好好,不就是要钱吗?
就算手头上的资金不够了,只要藏宝库没事,那么多钞票古董,别说五千了,就是上十上百万他能拿的出来!
有了钱,什么鬼请不到?
到时候那该死的王麻子季舒莹……
我要你们好看!!!
气得抖了又抖后,终于,面前的电报滴了一声。
他满怀期待的看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