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的晨雾如轻纱般渐渐散去,李幼莘三人相互搀扶着,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靖安城的方向走去。唐笠书的伤口经简单包扎后仍在隐隐作痛,李幼莘的衣衫被鲜血浸透,慕云萝的手臂也因破魂散的余毒而发麻,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慰。
当他们踏入靖安城时,街道上的百姓投来惊讶又好奇的目光。之前 “李幼莘通敌” 的流言仍在坊间流传,可看着三人狼狈却坚毅的模样,人们心中不禁泛起疑惑。李幼莘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李府,看看父亲的情况。
李府门前,侍卫们看到三人归来,激动得红了眼眶。“郡主!大人他... 他醒了!” 一名侍卫话音未落,李幼莘便快步冲进府中。穿过熟悉的回廊,踏入父亲的房间,一股药香扑面而来。李长庚倚在床头,虽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己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父亲!” 李幼莘扑到床边,泪水夺眶而出。李长庚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 他看向唐笠书和慕云萝,眼中满是感激,“这次多亏了你们,护得幼莘周全。”
唐笠书恭敬行礼:“伯父言重了,幼莘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保护她是我分内之事。” 慕云萝也笑着说:“李伯伯,您就安心养病,等您好了,我们还有好多故事要讲给您听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郡主,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召见您!” 李幼莘与唐笠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经历了玄机子的阴谋,他们对这位 “陛下” 己无法再轻易信任。
“我与你一同去。” 唐笠书握紧剑柄。李幼莘点头,又转头叮嘱慕云萝:“云萝,你留在府中照顾父亲,若有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们。”
踏入皇宫,御书房内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真正的皇帝端坐龙椅,神色威严,下方跪着一众大臣,其中不乏曾弹劾李幼莘的人。看到李幼莘和唐笠书进来,皇帝亲自走下台阶,握住李幼莘的手:“李卿家,让你受委屈了。玄机子的阴谋己被查明,朕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原来,在李幼莘等人与玄机子激战之时,唐笠书之前找到的密信己被送到皇帝手中。经过彻查,假皇帝的身份被揭穿,那些参与阴谋的大臣也纷纷落网。皇帝当众宣布为李幼莘平反,并下旨严惩造谣生事者。
“李卿家,你数次护我大靖周全,朕想赐你无上荣耀。” 皇帝目光恳切,“不知你想要何赏赐?” 李幼莘思索片刻,跪地行礼:“陛下,臣女别无所求,只愿父亲身体康健,大靖百姓安居乐业。若陛下应允,臣女想将龙骧印再次供奉于太庙,让它继续守护大靖江山。”
皇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好!李卿家胸怀天下,实乃大靖之福!朕准了!” 一旁的大臣们也纷纷称赞,掌声在大殿中回荡。
处理完朝堂之事,李幼莘和唐笠书回到李府。此时,李长庚的精神己好了许多,正与慕云萝下棋。看到两人回来,李长庚放下棋子,语重心长地说:“幼莘,笠书,如今大局己定,你们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唐笠书单膝跪地,郑重说道:“伯父,我想求娶幼莘。这些年,我们一同经历生死,我发誓,此生定不负她。” 李长庚欣慰地点点头:“好,你这孩子,我信得过。” 李幼莘脸颊绯红,低头不语,心中却满是甜蜜。
三日后,龙骧印被隆重地送回太庙。李幼莘、唐笠书和慕云萝站在太庙前,望着庄严肃穆的建筑,感慨万千。“姐姐,你说我们以后还会遇到这么多危险吗?” 慕云萝轻声问道。
李幼莘握住她的手,望向远方:“或许会吧,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我打算和唐大哥游历大靖,悬壶济世。云萝,你若愿意,也可与我们同行,继续学你的医术。”
慕云萝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待在宫里了!” 唐笠书笑着说:“那我们就约好,等处理完府中事务,即刻启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他们为了家族、为了大靖,在阴谋与危险中挣扎;如今,历经风雨,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安宁。而关于他们的故事,也将如那璀璨的晚霞,在大靖的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后的日子里,李幼莘和唐笠书的足迹遍布大靖的山川河流。他们在江南水乡救治染上瘟疫的百姓,在西北边陲为受伤的商队疗伤;慕云萝也成长为一名医术精湛的医者,跟着他们一同行侠仗义。而李长庚,在养好了身体后,继续为大靖的安定出谋划策,李家的荣耀也在他的守护下愈发辉煌。
每当夜幕降临,大靖的百姓围坐在篝火旁,总会说起那个关于龙骧印、关于李家嫡女和她的伙伴们守护大靖的传奇故事。故事里有惊心动魄的战斗,有感人至深的情谊,更有着永不磨灭的守护信念。这些故事,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照亮着大靖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着人们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