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株养魂草,你能想办法换成养魂丹吗?”
“可以和我爹商量交换。”
“嗯,这倒是一条路。这样,头儿,你回头找个时间试探一下世伯,一株养魂草能换多少枚养魂丹,同时,你帮我多准备十株八株的养魂草幼苗,按照差不多两天能成熟一株的速度,想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备齐咱俩三阶西阶所需要的养魂丹。”
“可是...那个负面效果,你真的受得了吗?”
“为了资源,区区疼痛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每天被你打晕一次而己。”
“嗯。嗯?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
“你刚刚说,备齐咱俩三阶西阶所需要的养魂丹?”
“嗨,那可不是咱俩吗?你西阶了?比我还慢,那肯定是我先凝聚虚丹,你也肯定是我先试用养魂丹啊。等你凝聚虚丹,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你....”
梅映雪胸口起伏。
本来还挺感动,这小子还想着自己的养魂丹。
但...多余一张嘴,在那里巴拉巴拉个不停。
“哼!”
转身,走人,一气呵成。
“头儿,干嘛去?”
“给你弄幼苗,哼~”
又是一个小傲娇身影。
林奕心里暗笑,果然是个合格的工具人!
看着齐齐摆放在角落的八盆幼苗,以及一株散发着别样气息的养魂草,林奕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这些,都是他修炼路上的资源。
“头儿,开始了。”
梅映雪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小时之后。
林奕摸了摸脖颈上的红肿,真他娘的造孽啊....
....
清平公主府。
“拜见公主。”
清平公主放下手中书籍,屏退左右,“说。”
“国舅府密探传来消息,昨日南国舅最为宠爱的私生子南禅死于非命,南国舅大发雷霆,虽然影卫己经证明南禅死于蛇妖奇毒,但南国舅却将气撒在了影卫林奕身上。”
“哦?为何?”
“影卫林奕,于青狼帮解救数百孩子之时,影卫成功抓住了残害稚女的南禅?”
“哼。”
清平公主轻哼,但气势却让禀报的侍女为之一怔。
侍女等待片刻,继续道:“如今南禅又死于影卫林奕身前,所以...”
“哼,没有人性的畜生一个,死也就死了,却要将过错归于影卫林奕,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好国舅。”
“他想如何做?”
“南国舅府管家,安排了一位西阶高手,想要暗杀他,咱们要不...?”
清平公主沉默片刻,“西阶吗?”
“不用理会,只是西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一处隐蔽的小院。
“面具啊,灵傀师大人传来消息。”
“哦?大人有何指示?”
“大人夸咱俩呢?”
“哦?是因为青狼帮任务完成吗?”
女子白了他一眼,“确实是与青狼帮任务有关。”
“灵傀师大人如何说?”
“唉,灵傀师大人夸我们也就比猪聪明一点点,说当时留下的那个周云风,其实不叫周云风,他叫林奕!”
“林奕?是那个林奕?”
“是那个林奕。”
沉默,长久的沉默。
...
“头儿,太阳落山了,咱走吧,巡街去了。”
“嗯。”
“咦,昨晚才出了那档子事儿,花间别院今晚就开业了?”
“嗯,那个蛇女囚禁了那个女妓,顶替了她,想来应该是奔着南禅去的。昨晚己经成功救出了被囚禁的女妓,说是己经被囚禁十日有余。”
“豁,还真是目标明确,不知道那个家伙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毕竟是在花间别院出的事,那位能容忍这儿轻易开业?”
“如此有名之地,想来背后之人也非简单人物吧。”
“说的也是!”
唰!
林奕右手食指与中指,稳稳夹住飞来之物。
仔细一看,是一小竹筒,里面有一纸条。
“蛇女,康平县怀民街郭家废宅。”
林奕眉头一皱,“头儿,你看这个。”
梅映雪看了之后,也是眉头一皱,“你怎么看?”
他摇了摇头,“要不,去看看?”
“万一,是局,又如何?”
林奕眉头一挑,心想,梅映雪这是开窍了呀,还能想到这一层。
但他觉得不太可行,如今京都影卫守卫森严,应该不会在这个档口引诱他去。
况且,怀民街本身也不是什么偏僻之所,如果要埋伏他,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
等他们到达康平县怀民街,郭家废宅,虽然破败,却也诉说着往年的繁荣,想来郭家也是有钱的大家族。
二人一个起跳,越过院墙,来到后院,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
这里,果然有人。
对视一眼,眼里更加谨慎。
“咳咳咳...”
“公子,天冷了,披件外套吧。”
“谁!”
砰!
大门应声而开,青衣女子冲出房间,警惕的看着林奕与梅映雪。
“是你们!”
“你们是来抓我的?那件事与公子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们抓我即可。”
林奕二人虽然戒备,但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门口一位羸弱的青年书生,艰难的倚着房门,仿佛随时都会倾倒。
“晚香...”
“公子,天凉了,小心风寒。”
青衣女子一个闪身来到羸弱书生身边,轻轻扶着他,眼神里满是怜爱之意。
“咳咳...远来是客,如不嫌弃,不如入内一叙,小生身子脆弱,吹不得这拂过京都繁华的凉风。”
说完,在女子的搀扶下,慢慢向内走去,临走前,女子还警戒的看了二人一眼。
梅映雪看着林奕,沉默片刻,后者轻轻摇头,嘴角挂起笑意。
“既是主人相邀,受之若恐”。
“二位请坐,在下郭淮,字律之,舔为郭家之主。只是,昨日之豪宅,今日之茅草,地方简陋,请二位大人勿怪。”
既然别人都如此礼数对待,林奕也拱了拱手,道:“在下林奕,影卫,这是我上司,梅组长。”
“二位,是为晚香之事而来?”
林奕点点头,将那张纸条递给郭淮。
后者看了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二人成了他人之刀矣,咳咳咳...”
“公子,你还是少说点话吧。”
“无妨,好久不曾与他人说话,有些兴奋,失态失态。”
林奕若有所思,“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先生不敢当,既然大人收到此纸条,也就是说我与晚香的行踪,早就在他人眼中。既然给了大人,想来应该是想要以我二人来试探大人,只是,出于何目的,在下就不从得知了。”
林奕双眼一亮,这古人的智慧,真是....
只是看到纸条的第一眼,就得出了此结论。
看来,这个郭淮,也并非籍籍无名之人啊。
林奕点点头,认可了郭淮的说法,拱手道:“敢问先生师从何处?”
“公子是景和三十年举人,师从朝歌学院...”
“晚香。”
还没有说完,就被郭淮打断。
“大人见谅,非不愿报师之名讳,只是,不愿为他人徒添累赘罢了。”
林奕点点头,暗叹这个郭淮确实应该算是有名人物。
“晚香昨日刺杀南禅之事,我己然知晓,她也是苦命之人,都是因为我,才做下此事。不知大人能否网开一面,饶了晚香,小生愿意一命抵之。”
“公子...”
郭淮抬手,打断了青衣女子,眼神犀利的与林奕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