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毅怒目圆睁,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武国有谁不知道,这肃王是个贪得无厌之人。”
“这样的人,被他盯上,你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会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你满门抄斩。”
虎胜听了连连点头:“大哥,还是你目光如炬啊,咱们若是听信了相国的话,将他斩杀,这武国又怎会像如今这般乌烟瘴气呢。”
熊毅背手而立,昂首望天:“只恨我们出身低微,初入仕途就被派遣到敌国充当细作,若是我们门第高一些,又岂能让相国那样鼠目寸光之辈高居庙堂之上。”
县衙后宅,李炎昭和家眷都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风尘。
李炎昭看到刚刚洗完澡出来的王静柔,不禁喉头滚动,柔声说道:“表妹,此次出征可有受伤?快快过来,让表哥给你查看一番。”
王静柔娇羞地走了过去,却被李炎昭一把紧紧搂住,两人正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好不亲昵,却被门外吕山的一声高喊惊扰了这良辰美景。
李炎昭看着王静柔因羞涩而匆匆离去,顿时脸色阴沉得如寒霜一般,死死地盯着吕山,怒喝道:“不是让你去抄家了吗?你有何事非要在此时来打扰本王?”
吕山此时懊悔不己,心中暗骂自己,我他娘的到底过来干什么?天大的事情就不能晚点再来禀报吗?可事己至此,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硬着头皮呈上信件:“殿下,刚才收到锦绣卫的汇报,这赵峥嵘竟然真是叛逆之徒,他是雄国的暗探。”
李炎昭亦是大吃一惊,本以为这赵峥嵘不过是个被随意捏造罪名处死的奸商,却万万没有料到,此人竟然真的是个细作。
李炎昭面色凝重地接过信件,他眼神如炬,仔细审视着信上的每一个字。
这封信的内容如同一记重锤,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
他深知,城中必定仍有妖国细作在暗处活动。这些细作就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却又极具危险性。
他们时刻都在策划着各种阴谋,妄图破坏武国的稳定。
李炎昭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紧握拳头,狠狠地说道:“妖国着实可恨,总是见不得我们武国好,整天搞风搞雨。”
“他们就像是一群附骨的蛆虫,不断地在武国的边境和内部制造事端。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付出灭族绝种的代价。”
吕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李炎昭的话,他心中同样充满了对妖国的仇恨。
他拱手应命,语气坚定地说道:“殿下,属下明白,一定加强审问。”
“此外,还有一事禀报。经过初步估算,此次抄家行动可获纹银九百多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李炎昭不禁咂舌,双眼瞪得溜圆。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些家伙真是富得流油啊,比我那死去的便宜老丈人还富有。对方好歹是个王爵,而这一群刁民居然也能积累如此巨额的财富。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眼中嗜血的光芒若隐若现。
李炎昭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义正言辞地说道:“武国若不清除这些为富不仁之徒,百姓将永无宁日。”
“他们凭借着手中的财富,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必须强化抄家力度,凡是对朝廷有所怨言和不满者,一律严加查办。”
他的话语充满了威严,仿佛真的是在为民生疾苦考虑。
李炎昭捂嘴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装作镇定地说道:“嗯,关于这些银两的分配,锦绣卫兄弟们留一万两,吕千户你自行留取一万两。
“此外,还需拨出十万两白银,用以抚恤城中因阴兵过境而遭受苦难的百姓,并为那些从乡间流离失所而来的民众提供归乡的路费。”
“剩余部分,圣上内库占六成,本王留三成,最后一成划拨国库。”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决断,似乎这一切安排都是天经地义。
吕山恭敬地弯腰行礼:“卑职即刻前去监督执行。”
此后几日,云溪县的百姓时不时就有一群人,跪在县衙门前磕头感谢活命之恩,人人口称“贤王”。
熊毅隐藏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他痛心疾首,愚民就是愚民,给施舍点粥,没花那狗王爷一分钱,却换来人人感恩戴德。
唉!覆灭武国仍然任重而道远啊。不知道那位撰写奸臣录的高人何时会再次更新。我虽然是雄国人,但对那些默默为武国付出的忠臣,心中同样充满了敬佩。
虎胜来到熊毅身边低声道:“大哥撤吧,那肃王身边有两个咱们圣族之耻,别让小崽子嗅出来咱们气味。”
熊毅不在意的说:“咱们都是陆地神仙境,还有隐藏香囊遮掩怕什么。”
李炎昭这几日小日子潇洒的很,每天晚上搂着夫人切磋交流。
白天跟王静柔两人练着“眉来眼去”剑法,两人的剑法也越发熟练,王静柔都默契的让表哥揉捏自己的圆圆了。
空闲时候还去看望杨妙姿,陪她聊聊天文地理,诗词歌赋,而且还偷偷嘱咐两个好大儿多陪小鬼杨宗泽玩耍,现在小鬼看到他都喊姐夫了。
武国皇宫之中,武德殿内气氛凝重。一众大臣汇聚于此,个个义愤填膺,面色赤红,他们怀着一致的目标 —— 弹劾肃王。
他们控诉肃王目无王法,滥用私刑,竟将县令剥皮填草,手段残忍至极;不仅如此,肃王还狂妄自大,肆意抄家富绅商贾,严重动摇了我武朝江山社稷。
龙椅之上的李炎宵,面色看似沉重,实则内心暗喜。
他的皇弟肃王,不但成功解除了京城的危机,这几日更是一车车的银子运往内库,令他无比高兴。
在他心中,肃王不仅是手足,更是他稳固权位的得力助手。
他暗自思忖,这些富绅果然家财万贯,看来肃王的手段虽激进,却颇有成效。
“陛下!”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将李炎宵的思绪拉回。
他微皱眉头,不悦道:“沈爱卿,有话好好说,何须如此大声,朕还年轻,耳朵不聋。”
沈御史声泪俱下,情绪激动地道:“请陛下降旨剥夺肃王爵位,肃王目无法纪,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抄家灭族,云溪百姓怨声载道。其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动摇我大武的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