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一脸懵逼,什么?这讲的是庭深?
宁远侯站出来道:“陛下,此事肯定是有误会,庭深品性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啊!”
“那可不一定,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安国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是的,在经历昨天那么丢脸的事情之后,他依旧来上朝了。
不是他多么热爱上朝,而是想找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下兰心到底哪个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不知道答案,根本睡不安生啊!
最好是把那个野种的爹是谁也说出来,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还有就是要来看别人的热闹了,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大的脸。
果然,今天来对了,碰到个大事情。
“你!”宁远侯生气的看向说话的人,等看到是谁后,愤怒的表情变成了嘲讽,“是安国公啊,确实知人知面不知心,某些人看着一本正经,谁能想到私底下玩的那么花,还差点马上风死了呢!”
“你!”安国公怒目而视。
“好了,你们别说了。”皇帝打断两人,然后看向兰心,“你有何证据?”
“被强抢的民女就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可以把人叫进来询问。”
“好,德海,你去派人把人带进来。”
“是,陛下。”
“慢着。”太子出声。
宁远侯以为太子要替他说话,一脸感激的看向他。
结果没想到太子是来插刀的,“我记得宁远侯世子前两天己经回了京,既然苦主来了,那施害者自然也要带过来。父皇,不如派人去把宁远侯世子也带过来,让两人对簿公堂。”
皇帝点头,吩咐刘德海派两队人,一队去把柳南因带进来,一队去把陈庭深带过来。
刘德海吩咐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张公公和孙公公,各带一队人。
两位公公到宫门外,正要分开去寻人的去找人的时候,却正好看到陈庭深在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一马车夫在一旁阻止。
“南音,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今天,我就要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你是说靠那个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太子当了官的女人?”陈庭深笑道,“你真是太天真了,她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还是个女人,就算攀上了太子,也不敢得罪我们侯府的,说要帮你只是骗骗你罢了。好了,闹够了就回来。”
“我永远不会回去的。”
“我对你不好吗?我那么爱你。”
“你对我好?”柳南音凄惨的笑了,“你对我哪里好了?拆散我和书白哥哥是对我好?强娶我当妾是对我好?害死我母亲是对我好?打断我的腿是对我好?”
“你的爱让我恶心!”
“那是你太过执拗,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做那些事。后来我不是都补偿你了吗?你不要不知好歹。”陈庭深目光阴翳的看着柳南音。
“我母亲的命和书白哥哥的腿是你拿什么都补偿不了的。再说,你补偿什么了?难不成你说的是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自以为是的关心?谁稀罕要它。”柳南音嘲讽道。
陈庭深沉下脸,不再说话,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几人立刻上前和墨七打了起来。
墨七虽然武功高,但陈庭深带的人多,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钻了空子,把人给抢了过去。
陈庭深走过来,搂住柳南音的腰,低声笑道:“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放开我。”柳南音挣扎。
站在不远处的张公公和孙公公皱眉,这宁远侯世子也太过嚣张了吧,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都敢动武抢人。
这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啊!
就在陈庭深要把人带带走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响起。
“站住!”
陈庭深皱眉,想看谁这么不长眼,等看到是张公公后,皱了一下眉,随后笑道:“是张公公啊,不知有什么事?”
“皇上宣你们两位进宫觐见。”
陈庭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敢得罪他们侯府?
张庭深靠近张公公,隐蔽的塞了一张银票给他,“请问张公公,是什么事情?”
张公公想收,但没敢,推了回去,“等一会儿见到皇上你就知道了,请吧。”
张庭深见这些贪财阉人竟然都不敢收银子了,意识到有些不妙。
但他想着自己父亲侯爷,母亲公主的身份,应该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己吧。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殿之上。
皇帝看到柳南音的长相,纵使是见惯美人的他也被惊艳了一瞬,难怪会被那小子抢回去了。
兰心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在心里大骂他一顿。
皇帝让柳南音陈诉了下自己的冤情。
柳南音就把昨天对兰心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皇帝听完,看向陈庭深,“此女所说是否属实?”
“回陛下,一半真,一半假。柳南音确实是有婚约,但在微臣纳她为妾前就己经解除了。而纳她为妾,是她和她家人都同意的。
后来因微臣公务繁忙,柳南音和沈书白旧情复燃,相约私奔了,微臣为了把她找出来,去找其父母询问,过程中因情绪激动动手有些没有轻重,但绝对没有对其动用私刑。柳南音的母亲死因是感染风寒,更是与微臣无关。”
一些能查到的陈庭深都承认了,但那些主观意愿上的,他的威逼利诱,柳南音的不情愿,其母亲的忧思而亡这些不容易查的,他都否认了。
兰心听完,在心里为他鼓掌,【脸皮真厚,胆子真大啊!解除婚约还不是因为你的威逼利诱,至于同意当妾,不过是她那个渣爹为了前途出卖女儿,给下了药抬进去的。】
陈庭深心中震惊,这女人竟然敢在皇上还没说话的时候出声。
但他看周围的大臣,乃至皇帝太子都没什么反应。
?
怎么回事?难道这女人背景很深?
但再深能深得过皇帝……
不对,她不会是皇帝的私生女吧?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认回去,所以补偿了个小官当当?
宁远侯看着儿子震惊的表情扶额,忘记告诉他这女人的神异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