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压轴的,是霍积熤。
虽然霍震霆己被跨境抓捕,霍家大厦将倾,但霍积熤凭借其疯批属性和残存爪牙的运作,作为关联嫌疑人被押解到场。
他被两名身材魁梧、眼神警惕的法警一左一右押着进来。
他穿着囚服,却依旧昂着头,眼神如同淬了剧毒的蛇,死死锁定在裴揽月身上。
那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扭曲到极致的占有欲、得不到就毁灭的疯狂,以及……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找到“同类”般的兴奋。
霍积熤的独白上癫狂而清晰:
“揽月!我的揽月!” 他无视法警的呵斥,声音因亢奋而尖锐:
“看看你现在,多美啊!像冰雕的玫瑰,沾着血,更艳了!这才是你,撕掉那些清高的伪装,你骨子里就流着和我一样疯狂的血。哈哈哈!”
他狂笑着,眼神变得迷离而恶毒,开始了他的“自白”,也是他扭曲根源的揭示:
“你以为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因为我那个‘高贵’的母亲!”
他脸上露出刻骨的怨恨,“赖锦意!霍家明媒正娶的大太太。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从小就告诉我:‘霍积熤,你是废物!你比不上你爸在外面那些野种!’ 她割腕给我看!用血在我作业本上写‘废物’!
她说只有我变成最狠的狼,才能咬死所有抢食的狗!才能让她在那些贱姨太太们面前抬起头。”
他喘着粗气,眼神更加癫狂:
“我父亲?霍震霆?他眼里只有利益。
他教我‘利益是唯一真实,感情是狗屁!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抢过来。
得不到,就毁掉!让别人也得不到!’ 裴揽月,你是我唯一抢不到又想毁掉的光!看着你挣扎,看着你痛苦,看着你现在这副复仇女神的模样……太迷人了!
比那些乖乖躺在我床上的女人强一万倍!哈哈哈!顾霆轩?纪星宸?他算什么东西!他护不住你!
他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冷,我们才是一类人。一起下地狱吧!揽月!”
裴揽月面对霍积熤病态扭曲的剖白和狂热的“邀请”,裴揽月脸上的冰霜没有丝毫融化,反而凝结得更厚。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单向玻璃前,隔着冰冷的屏障,与霍积熤那双疯狂的眼睛对视。
她周身的气场冰冷而强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祇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霍积熤,” 她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你母亲是疯子,你父亲是禽兽,而你是他们孕育出来的,彻头彻尾的怪物。
你的扭曲,你的痛苦,是你懦弱无能、甘愿被驯化成野兽的借口。
你,只配在阴暗的角落里腐烂。”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至于地狱?那是我为你们这种人渣预留的位置。而我,”
她停顿一秒,目光扫过裴誊、柳青樱,最后定格在霍积熤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会站在阳光下,看着你们在里面,永世燃烧。”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坐回位置,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