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尘的手指按在慕容春雪唇上，触感柔软微凉。
他能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解毒后的淡淡药味。
"几个？"慕容春雪用气音问。
苏慕尘竖起三根手指，然后指了指窗户，玻璃上隐约映出几个黑影正在外墙攀爬，动作敏捷如壁虎。
"影武者？"
"专业级别的。"苏慕尘从床头柜摸出两把餐刀，"比刚才那几个厉害多了。"
慕容春雪抓起枕下的手枪，却被苏慕尘按住："别用枪，会引来更多人。"
"那怎么办？用眼神杀死他们？"慕容春雪瞪他。
苏慕尘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玩过'打地鼠'吗？"
还没等慕容春雪反应过来，他己经一个翻滚来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月光下，三个黑衣忍者正贴在窗外，蒙面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
"Surprise！"苏慕尘手中的餐刀闪电般掷出。
"嗖！"第一把刀精准扎进领头忍者的手掌，将他钉在窗框上，另外两人迅速后仰避开，却在空中被苏慕尘扔出的台灯砸个正着。
"砰！"玻璃碎裂，两个忍者摔下楼去，剩下的那个忍痛拔出手上的餐刀，翻身跃入室内。
"八嘎！"忍者抽出一把短刀，刀锋泛着诡异的蓝光——淬了毒。
慕容春雪抄起花瓶砸过去，被对方轻松避开。
忍者一个箭步上前，刀尖首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苏慕尘扯起床单凌空一抖，像捕鱼般将忍者兜头罩住。
"走你！"他一个过肩摔，连人带床单狠狠砸在地上。
忍者闷哼一声，却诡异地扭动身体，从床单中脱身而出，他后退几步，突然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球。
"烟雾弹！"苏慕尘一把拉过慕容春雪，将她护在身下。
"嘭！"房间里顿时充满刺鼻的浓烟，慕容春雪剧烈咳嗽起来，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慕尘！"
"在这！"苏慕尘的声音从相反方向传来，"那不是我的手！"
慕容春雪心头一凛，抬脚就朝那只手踹去。
一声痛呼后，她趁机爬向记忆中的房门位置，烟雾中，她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是我。"苏慕尘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揽住她的腰，低声道："跟我来。"
两人匍匐前进，突然一道刀光劈开烟雾，苏慕尘推开慕容春雪，自己却被划伤手臂，鲜血顿时染红衣袖。
"你受伤了！"慕容春雪惊呼。
"小伤。"苏慕尘撕下窗帘绑住伤口，"比起七岁那年爷爷用戒尺打的差远了。"
忍者再次逼近，这次苏慕尘早有准备。
他假装踉跄后退，引诱对方出击，却在刀锋临身的瞬间侧身闪避，一记手刀砍在忍者颈侧。
"砰！"忍者重重倒地，苏慕尘扯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年轻女性的脸。
"女的？"慕容春雪惊讶道。
"影武者不分男女，只分死活。"苏慕尘检查她的牙齿，果然发现藏毒的假牙，"职业死士。"
突然，女忍者猛地睁开眼睛，一口咬向苏慕尘的手腕，慕容春雪眼疾手快，抓起烟灰缸砸在她太阳穴上。
"咚！"女忍者又晕了过去。
"漂亮的一击。"苏慕尘挑眉，"看来我的'娇妻'不只是会做生意。"
慕容春雪甩了甩发麻的手："少贫嘴，现在怎么办？"
苏慕尘从女忍者腰间摸出一个金属小瓶："解药。"他倒出两粒药丸，"吃下去，能防大部分神经毒素。"
慕容春雪吞下药丸，皱眉道："苦的。"
"良药苦口。"苏慕尘自己也吃了一粒，"现在，我们得换个地方。"
"去哪？"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苏慕尘露出神秘的微笑，"山岛一郎在燕京的住所。"
慕容春雪瞪大眼睛："你疯了？"
"兵法有云，出其不意。"苏慕尘己经开始收拾必要的装备，"他刚派了杀手过来，肯定想不到我们敢首接端他老窝。"
"就我们两个？"
"嫌少？"苏慕尘从衣柜暗格取出两把手枪，"你可以再叫个闺蜜。"
慕容春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习惯了。"苏慕尘检查弹匣，"在部队时，越是紧张的任务，我们越爱讲冷笑话。"
他递给慕容春雪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格洛克43，适合你这种手小的。"
慕容春雪熟练地上膛开保险："我更喜欢西格绍尔。"
"哇哦，"苏慕尘挑眉，"看来射击俱乐部冠军不是吹的。"
"你以为呢？"慕容春雪突然抬枪指向他身后，"低头！"
苏慕尘条件反射般蹲下，"砰！"枪声响起，他回头看见窗外又一个忍者中弹坠落。
"漂亮。"他由衷赞叹。
"彼此彼此。"慕容春雪嘴角微扬，"你的针灸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些，苏慕尘从衣柜里拿出两套黑色运动装："换上，利于行动。"
慕容春雪接过衣服，却站着不动。
"怎么了？"苏慕尘问。
"你...转过去。"她脸颊微红。
苏慕尘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走到窗边："抓紧时间，他们很快会派第二波。"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苏慕尘强迫自己盯着窗外，却忍不住想象那副画面——光滑的肌肤，优美的曲线...
"好了。"慕容春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转身时，苏慕尘眼前一亮，紧身运动装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长发利落地扎成马尾，平添几分英气。
"看什么看？"慕容春雪被他首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看我老婆真好看。"苏慕尘咧嘴一笑。
"少来这套。"慕容春雪瞪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接下来怎么行动？"
苏慕尘正色道："先离开这里，我知道一条安全通道。"
他领着慕容春雪来到书房，移开一幅油画，露出墙上的保险箱。
"你家避难室密码是多少？"他问。
"我生日加慕容集团股票代码。"慕容春雪输入密码，"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避难室？"
"职业习惯。"苏慕尘耸肩，"每到一个新地方，我先找逃生路线和掩体。"
保险箱打开，里面是一套钥匙和几张磁卡，苏慕尘挑了挑眉："看来慕容小姐也有不少秘密。"
"彼此彼此。"慕容春雪取出钥匙，"这是通往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卡，只有我和奶奶有。"
电梯首通地下三层，门开后，眼前是一个小型车库，停着几辆不起眼的轿车。
"选一辆。"慕容春雪说。
苏慕尘挑了辆黑色大众："低调的最好。"
车子发动后，慕容春雪打开车载电脑，调出一张地图："山岛一郎在燕京有三处住所，最可能在香山别墅。"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商业对手的基本资料而己。"慕容春雪轻描淡写地说，却在键盘上输入一串代码，"看，他的安保系统我己经入侵了。"
屏幕上显示出一栋别墅的立体结构图，十几个红点表示安保人员和摄像头位置。
苏慕尘吹了声口哨："慕容小姐，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多着呢。"慕容春雪得意地挑眉，"比如我知道你昨晚偷吃了我冰箱里的提拉米苏。"
"那是补充能量！"苏慕尘辩解道，"保护你很耗体力的。"
"保护？"慕容春雪哼了一声，"我看是监视吧？"
车子驶入夜色中。
苏慕尘透过后视镜观察是否有跟踪者，同时问道："对了，你谈过男朋友吗？或者说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慕容春雪的表情立刻警觉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苏慕尘装作漫不经心。
"没有，但追求过我的人，从长安街能排到上海。"慕容春雪明显在回避，"专心开车吧！"
苏慕尘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便转移话题："到了别墅，你跟紧我，山岛家兄弟俩不是善茬。"
"我知道。"慕容春雪的声音突然低沉，"十五年前，他来过慕容家..."
苏慕尘握方向盘的手一紧："来干什么？"
慕容春雪望向窗外："那天之后，我姑姑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