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慕容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不平静。
一辆军用吉普带着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声冲了进来,轮胎狠狠地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像是要把庄园的宁静彻底撕碎。
苏慕尘双手抱胸,站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
清晨的微风拂过他的衣角,他眯起眼睛,看着那辆迷彩涂装的庞然大物缓缓驶来。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赵老头的品味还是这么差。”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调侃。
“这车在城里开,跟大象逛瓷器店有什么区别?”那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无比荒谬的事情。
军用吉普在离别墅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猛地刹住,车门被粗暴地踹开,一条修长笔首的腿迈了出来。
黑色军靴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宣告着主人的强势。
紧接着,包裹在紧身作战裤里的另一条腿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秦雅琪甩了甩利落的短发,墨镜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危险又迷人的弧度,那笑容像是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舒队长,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如同掺了蜜的刀锋,甜腻中带着锐利。
“看来整容医生手艺不错嘛。”那话语中暗藏玄机,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苏慕尘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秦雅琪笑得更加灿烂。
她迈着自信的步伐,三两步跨上台阶,突然伸手捏住苏慕尘的下巴,左右端详,那动作充满了挑衅和暧昧。
“下颌线更锋利了,鼻梁也垫高了?”
她的拇指暧昧地擦过他的唇峰,语气轻佻,“就是这张嘴还是那么欠揍。”
“秦少校,”苏慕尘后退半步,却正好撞上刚从门里出来的慕容春雪。
慕容春雪今天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衬衫,质地柔软顺滑,将她的气质衬托得优雅又高贵。
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苏慕尘顺势将慕容春雪护在身前,“容我介绍,这是我妻子。”
秦雅琪的目光像X光一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把慕容春雪扫了一遍,那眼神充满了审视和打量。
“哦,就是那个用结婚证当护身符的慕容总裁?”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如同猫一样狡黠又锐利的眼睛,“赵老头说你挺难搞的。”
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向慕容春雪宣战。
慕容春雪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从容,丝毫没有被秦雅琪的气势所压倒。
“秦小姐远道而来,不如先看看你的房间?”
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大方,“佣人刚换了床单——希望你对鹅绒不过敏。”
那话语看似关心,实则暗藏锋芒,像是在提醒秦雅琪,这里是她的地盘。
秦雅琪吹了个口哨,那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嚣张。
她拎起军用背包甩在肩上,迈步向别墅内走去。
“火药味真重。”她凑近苏慕尘耳边,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
“看来你这赘婿当得挺憋屈啊?”那话语充满了嘲讽,显然是想挑起事端。
餐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那气氛比冷战时期的柏林墙还要僵硬。
秦雅琪毫不客气地大刀金马地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一把军刀,正在削着苹果。
刀刃在苹果皮上轻快地游走,果皮被削成了一条长长的、连续不断的弧线,垂到地上,那娴熟的动作仿佛在展示着她的自信和实力。
“所以,”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三瓣,刀尖挑着最甜的那块,递向苏慕尘,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你们现在是被自己家人追杀?”
苏慕尘刚要伸手去接,慕容春雪突然伸出叉子,优雅地叉走了那块苹果。
她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准确地说,是被我大伯和三叔。”
她抬眼看着秦雅琪,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秦小姐对家族企业内斗也有研究?”
秦雅琪的军刀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个花,那动作如同在表演一场精彩的魔术。
“我研究的是怎么让人快速闭嘴。”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慕容春雪,眼神犀利,“特别是话多的。”那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苏慕尘的叉子“当”地一声敲在玻璃杯上,清脆的声响打破了餐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二位,容我提醒,我们现在有至少三批人在找麻烦——慕容云峰、澳门赌场的人,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影武者’。”
他的声音严肃而认真,试图让两人停止这场无声的战争。
“西批。”秦雅琪突然正色,从背包里甩出一沓照片,照片散落在餐桌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今早刚收到的情报,东南亚‘黑水帮’也入境了。”
照片上是一群纹身男子在机场的监控截图,那些人眼神凶狠,身上的纹身充满了威慑力。
慕容春雪皱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为什么...”
“因为你家那个祖传秘方。”秦雅琪的刀尖点在照片中央一个戴佛牌的男人脸上,那男人面容狰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这家伙叫察猜,专做人体实验,据说你们家那药能让普通人变成超级士兵?”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同时也透露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苏慕尘和慕容春雪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药方的事他们连赵将军都没给全...
“别这么看着我。”秦雅琪舔了舔刀尖,那动作充满了危险的诱惑,“赵老头派我来不是当保姆的。”
她从内衣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你们的完整档案,包括香山别墅那场烟花秀。”
慕容春雪展开纸条,随着阅读,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慕尘凑过去一看,差点被水呛到——上面连他们用几个燃烧瓶都写得一清二楚,仿佛有人在他们身边安插了无数双眼睛。
“老赵头这是要给我立传?”苏慕尘干笑一声,试图缓解这紧张到窒息的气氛。
秦雅琪突然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着苏慕尘,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是要我盯着你。”
她的领口垂下,露出锁骨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那疤痕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诉说着一段痛苦的往事。
“记得这个吗?上次你说‘三年就回来’时留下的。”
慕容春雪的叉子“叮”地一声掉在盘子里,那声响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苏慕尘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雅琪,那是任务需要...”
“现在也是任务。”秦雅琪首起身,将军刀插回靴筒,动作干净利落,“赵老头让我转告你——
三年期限还剩两个月零七天。”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慕容春雪,“到时候某些人别哭鼻子。”
餐厅里静得能听见苹果氧化的声音,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慕容春雪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和倔强:“秦小姐远道而来,一定累了。”
她按铃唤来管家,声音平稳得让人害怕,“带客人去客房休息——对了,那间房离主卧最远,应该很安静。”
秦雅琪拎起背包,临走前回头对苏慕尘眨眨眼,眼神中充满了挑逗:“记得今晚的训练?老规矩,输了的人脱衣服。”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慕容春雪立刻揪住苏慕尘的领带,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什么三年期限?什么脱衣服?”
苏慕尘举起双手,一脸无奈:“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慕容春雪松开他,突然变得异常冷静,那冷静让人感到害怕。
“说你当赘婿只是任务?说我们的婚姻是场戏?”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早该想到的。”
“春雪...”
“不必说了。”她站起身,钻石胸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仿佛是她此刻冰冷的心。
“商业联姻而己,各取所需。”她走向楼梯,又停住脚步,“对了,今晚我要看财报,你们...训练愉快。”
苏慕尘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嘴里那瓣苹果酸得发苦,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滋味。
地下训练室,昏暗的灯光下,秦雅琪己经换上了紧身背心,正在绑拳击绷带。
她的动作娴熟而有力,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布料,让背心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她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那线条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迟到了三分二十八秒。”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看来婚后生活让你变慢了。”
苏慕尘锁好门,脱下外套,露出结实的臂膀。
“雅琪,刚才那些话没必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哪句?”秦雅琪突然一个回旋踢扫来,动作迅猛如闪电,“说你要离开?还是说我们以前的事?”
苏慕尘侧身闪避,顺势抓住她的脚踝一拽。
秦雅琪就势翻滚,双腿绞住他的脖子,那动作行云流水,两人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舞蹈。
“记得吗?这招是你教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回忆。
两人在垫子上缠斗,汗水混合着熟悉的古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秦雅琪的呼吸喷在他耳边,带着一丝灼热:“你身上都是她的香水味。”那话语中带着一丝嫉妒和不甘。
苏慕尘一个鲤鱼打挺挣脱束缚,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适可而止。”
“怎么,舍不得弄乱发型?”秦雅琪抹了把汗,背心下的曲线随着呼吸起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听说你们连结婚照都是P的?”
苏慕尘突然欺身上前,一记手刀停在她颈动脉前0.1厘米,眼神锐利如鹰:“你话太多了。”
秦雅琪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去,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你让我闭嘴啊。”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像在缅甸那次。”
训练室的门突然开了。慕容春雪端着咖啡站在门口,她的目光落在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抱歉打扰。”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来拿财务报表。”
她走向角落的文件柜,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冰冷的节奏,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苏慕尘的心。
秦雅琪挑衅地搂住苏慕尘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不介意吧,太太?”
慕容春雪抽出一叠文件,头也不回:“请便,只是提醒一下,训练室有监控。”
她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保安室的小伙子们看得可开心了。”
秦雅琪像触电般松开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苏慕尘趁机挣脱,却被慕容春雪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对了,秦小姐可能不知道,这栋别墅每个房间的监控录像都会自动备份到我的私人服务器。”
她终于转过身,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包括声音。”
秦雅琪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起来,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有意思。”她捡起外套搭在肩上。
“我突然想起要跟赵老头汇报工作。”临走前她故意撞了下苏慕尘的肩膀,“晚上别锁门。”
门关上后,训练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慕容春雪继续翻着文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汹涌澎湃的情绪。
“监控是假的。”苏慕尘说,声音有些无力。
“我知道。”慕容春雪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那你...”
“但我确实有录音。”她终于抬头,眼里闪着危险的光,“从秦小姐说‘三年期限’开始。”
她走近几步,香水味扑面而来,“现在,亲爱的丈夫,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个...任务期限?”
苏慕尘看着她因为愤怒而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慕容春雪把咖啡泼在了他裤子上,那咖啡渍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却代表着她此刻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