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踹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封砚正在视频谈判。
意大利客户惊愕的脸定格在屏幕上,而她"啪"地将泛黄的照片拍在办公桌上——十年前的大学辩论赛合影,角落里站着个穿黑衬衫的男生,侧脸轮廓青涩冷峻,锁骨处隐约可见一道弧形疤痕。
"解释。"她指尖戳着照片里那人的喉结,"为什么骗我?"
封砚平静地合上笔记本,视频中断前客户最后听到的是:"看来您夫人今天比原油期货更重要。"
空气凝滞得能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声。
绵绵抓起他桌上的镇纸——那是块钨钢立方体,刻着"理性是最高美德",此刻却被她当成凶器抵在他喉间:"从医院醒来他们只说有个学长救我,没人告诉我那是封家大少爷!"
"因为我不让说。"封砚突然解开三颗衬衫纽扣,扯开衣领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现在认出来了?"
疤痕像条苍白蜈蚣,蜿蜒在锁骨的凹陷处。绵绵突然想起高烧那晚,自己无意识抚摸的就是这里。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封砚转身按下保险柜密码,金属门弹开的瞬间,绵绵闻到了淡淡的硫酸味。
被腐蚀的照片装在真空袋里,依然能看清当年场景——
舞台追光灯下,穿辩论队制服的绵绵正高举奖杯,而封砚半个身子挡在她前面,硫酸在他左肩炸开白烟。照片边缘还有半截被烧焦的横幅:【第十届全国大学生...】
"你偷换奖杯名字时。"封砚抽出张医疗报告,"我正在烧伤科做植皮手术。"
绵绵踉跄后退。记忆碎片突然拼合:那年她醒来后听说肇事者被抓,却没人提受害者去向。庆功宴上她偷溜进教务处,把最佳辩手名字改成自己......
"所以这些年你一首......"
"看着我的小骗子耀武扬威。"他嘴角微勾,"挺有意思。"
办公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消防演练?"绵绵下意识问。
封砚皱眉点开监控——三十八楼电梯间,赵氏集团的二公子正带人强行闯入。
"从后门走。"他一把将照片塞回保险柜,却摸到绵绵冰凉的手。
"你以为我还会逃?"她夺过照片塞进内衣里,"这次换我保护你。"
警报红光中,封砚看见她眼底闪着十年前那种光——辩论赛决胜轮,她摔了话筒站起来时,也是这样亮得灼人。
当赵二公子踹开门时,看到的是如下场景:
封砚衣衫不整地靠在办公桌前,而传闻中骄纵的封太太正在他腿上,手里攥着条扯断的领带。
"啧,来得真不是时候。"绵绵回头娇嗔,"我家砚哥哥刚答应玩点刺激的......"
赵二公子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封砚配合地搂住妻子的腰,喉结上还留着新鲜牙印。
"滚出去。"封砚声音沙哑,"或者留下来观摩?"
等不速之客仓皇退散,绵绵立刻跳下来,却被他拽回怀里。
"演技进步了。"他指腹擦过她唇角,"但十年前你咬我脖子时,比现在狠十倍。"
监控室里,保安们正对着屏幕目瞪口呆——总裁居然在笑,而夫人耳朵红得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