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契约》的烫金邀请函被阮绵绵当成扇子，在封砚批文件的间隙哗啦啦地晃。
"泥潭竞技！真心话大冒险！夫妻默契挑战！"她念一条就戳一下他钢笔尖，"比跟你开会好玩一百倍！"
墨汁在合同上晕开成乌云状，封砚终于抬头："你知道这节目组去年拆散过三对夫妻吗？"
"知道啊~"绵绵翻到制作人简介页，指尖在"赵世诚"的名字上画圈，"所以他特意邀请我们——想看你封大总裁当众失态嘛。"
钢笔尖突然折断。
深夜书房，封砚的电脑屏幕闪着幽光。
制作组发来的合同被拆解成十七个标红段落：【条款7：节目组有权使用过往影像资料】被他改成【仅限于双方书面确认内容】；【条款12：争议片段由制作方裁定】被替换成【争议片段需封氏法务团队参与审核】。
最下方新增的补充条款让助理倒吸冷气：
"禁止恶意剪辑夫人微表情，违者按每帧100万赔偿。"
"砚总......"助理小声提醒，"这会不会太明显？"
封砚点开加密文件夹，监控画面显示赵世诚昨晚秘密会见过赵氏集团的人。
"还不够明显。"他按下发送键，"再加一条：每集必须有夫人吃草莓的特写镜头。"
签约现场，绵绵穿着露背装往意向书上按手印。
"封太太，这里签名。"编导递来钢笔，镜头悄悄对准她低领口。
绵绵突然抢过荧光笔，在签名栏画了个巨大的爱心，把节目LOGO都盖住了："这样才好看~"
监控室里，赵世诚冷笑："蠢货，这正好当炒作素材......"
话音未落，屏幕跳出新邮件——封氏传媒的律师函，附件是绵绵画爱心瞬间的360度监控，证明节目组机位涉嫌偷拍。
"告诉赵总。"封砚的声音从助理手机里传来，"再敢瞄我太太锁骨，下次寄的就是眼科预约单。"
保姆车上，绵绵翻着修改版合同突然笑出声："'必须保证夫人每日午睡两小时'？你当养猫呢？"
封砚正用平板看制作组人员档案，闻言抽走合同："还有更过分的。"
他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新增条款：【如遇夫人撒娇，甲方有权暂停拍摄】。
"这算什么？"
"防作弊机制。"他低头咬住她指尖的草莓糖，"毕竟你撒娇时的杀伤力......"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娱乐新闻：【《完美契约》官宣首位嘉宾！封氏夫妇合同细节曝光，签名栏爱心引爆CP粉狂欢！】
绵绵探头一看，节目组居然把她画的爱心做成全城LED广告，配文【契约夫妇？真爱认证！】
"完蛋。"她捂住脸，"这下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唔......"
封砚用吻堵回了后半句话，顺便关掉了行车记录仪。
首期录制前夜，绵绵在更衣室发现节目组准备的"战袍"——近乎透明的蕾丝睡衣。
"惊喜吗？"赵世诚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观众就爱看这种......"
"更惊喜的在这里。"封砚推着装满高定礼服的衣架进来，最上方挂着绵绵大学辩论赛的制服，"穿这件。"
赵世诚脸色骤变——制服袖口别着当年浸过硫酸的校徽。
"对了。"封砚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记得看今晚的《财经透视》。"
当晚节目，赵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正好在广告时段插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