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暖说：“我二十三。”
周斯辰说：“那我是老三，你是老西。”
余暖：“诶？咱们几个像不像唐僧西师徒？”
聂晴天想了想：“那周斯辰是猪八戒。”
周斯辰：“凭什么？你才是猪八戒！”
聂晴天伸手给了周斯辰一个脑崩：“你是你是你就是！”
周斯辰开着车，没办法反击：“池队……师父！你管管聂晴天！”
池献被他们几个吵得脑瓜子嗡嗡的。
余暖乐了一下：“那我是孙悟空。”
池献瞅了余暖一眼：“……”
看来余暖的坏心情真的没了。
满脸雀跃的模样。
丝毫没有见到她亲生母亲时那种防备、愤怒和冷漠了。
又变回了那个走到哪里，就把哪里变得热热闹闹的余暖。
别说，他跟余暖一和好。
这车里的气氛都变了。
前两天余暖赌气不坐他们的车，车里冷冷清清的。
周斯辰和聂晴天也不怎么说话。
余暖一来就好了。
车里炸锅了。
聂晴天扭头，说：“暖暖，你是最小的，你不能当孙悟空。我才是孙悟空。”
余暖：“我不想当沙和尚。”
池献：“……”
聂晴天看向池献：“师父，那你说，我和暖暖，谁是孙悟空？”
余暖也满怀期待地看向池献。
被迫当了唐僧的池献瞪了二人一眼：“谁先闭嘴谁是。”
余暖：“……”
聂晴天：“……”
送余暖到了小区门口，余暖跟他们三个挥手告别。
明天是周六，不用早起上班。
余暖回到家，洗了个澡。
回到卧室，看到苏幼蓁发给她的微信：【暖暖，下周要开学了，好郁闷。】
余暖：【开学好啊。跟我一起当社会的牛马。】
苏幼蓁发了个【恶龙咆哮】的表情包过来。
苏幼蓁：【你快生日了是吧？】
余暖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日期。
下周二是她生日。
余暖兴致不大高：【对啊。】
苏幼蓁：【咱们去哪儿吃？火锅还是小龙虾？】
余暖目前还不确定蓝夜KTV 的调查什么时候能结束。
周二那天晚上，估计她还得去KTV 加班。
余暖只好说道：【够呛啊蓁蓁。最近一首加班做一个暗访，那天不一定有空。】
苏幼蓁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安慰余暖：【没事啊没事！那等你有空我给你补上！】
余暖：【嗯嗯！我这次如果成功拿到月度新闻奖金，请你吃大餐！】
＊
这周连续上班加上暗访。
余暖好容易逮着周六睡了个懒觉。
十点多才起床洗漱。
邻居张奶奶来敲门。
给余暖送了刚出锅的南瓜馒头和蒸地瓜。
还有张奶奶自己腌的糖蒜。
余暖欢喜地接了过来。
又是要感恩的一天。
和张奶奶做邻居真好，总是会被张奶奶投喂食物。
张奶奶问余暖：“暖暖，你有没有修地漏的师傅电话？”
余暖刚咬了一口南瓜馒头，问：“地漏坏了？”
张奶奶摊摊手：“昨晚洗完澡，今早才看到地漏不下水了，堵了。”
余暖把嘴里的馒头咽掉：“我给您修！”
张奶奶意外：“你会修啊？”
余暖笑得灿烂：“当然！这都是必备技能！”
二十分钟后，余暖在张奶奶的感谢声中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这才看到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是池献的。
余暖给他回拨了过去。
响了三声之后，电话通了。
余暖问：“什么事儿？”
池献的声音传来：“没别的事。下午我去接你，有些细节再跟你当面交代一下。”
余暖：“行！”
＊
下午两点。
余暖来到小区门口。
看到池献己经在车里等着了。
余暖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才上班。
他们的计划是五点。
所以时间还充足。
余暖回头看了看小区底商的一家奶茶店。
隔着车窗对池献说：“你想喝奶茶吗？我请你。”
池献忽然就想起当初他喝到的那杯芥末味儿奶茶。
莫名有些后怕。
他昨晚己经道过歉了，他们两个算是冰释前嫌了吧？
余暖应该不会用奶茶整他吧？
余暖见池献不说话。
便自己转身去了奶茶店。
三分钟后，余暖自己叼着一杯奶茶。
手里拎着一杯柠檬水来到了车上副驾驶。
余暖把冰镇柠檬水递给池献：“给。”
池献瞥了眼柠檬水，问道：“没放芥末吧？”
余暖愣怔一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没有，什么芥末我不知道！”
池献怎么知道芥末奶茶的事儿？
当时余暖是给周斯辰的。
池献拿起柠檬水，插上吸管。
犹豫了一下。
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很清爽。
池献说：“就是你因为周斯辰投诉而被扣工资那次。你敢说那杯芥末奶茶不是你的报复工具？”
事实败露，余暖也不再嘴硬。
余暖转过身盯着池献，语气破天荒地有点儿乖：“你怎么知道是我放的？”
池献瞥她一眼：“因为就你小气，锱铢必较。”
“……”
余暖眉间有些许求人的姿态：“池警官，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周警官。不要破坏我在周警官眼里的良好形象。”
池献皱了一下额头。
他扭头看着余暖的表情。
余暖为什么在乎她在周斯辰眼里的形象？
因为周斯辰年轻？
还是周斯辰长得帅？
难道余暖对周斯辰有好感？
池献轻轻哼了声：“没想到你还在乎形象？”
余暖：“当然了。”
池献：“在我面前怎么没见你在乎过？”
余暖眨了眨眼。
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反正我在你面前，己经没有形象了。我早摆烂了。”
池献：“……”
余暖又喝了口奶茶，说：“总之，你不能破坏我跟周警官和聂警官之间的团结友爱。影响团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
池献：“……”
余暖眼珠子一转，赶紧转移话题：“你想跟我说什么计划细节，快说吧。”
池献发动车子，慢悠悠上路。
“这几天，我们己经在监控室、财务室都摸查过。今天下午五点，周斯辰和聂晴天负责制造混乱。我们其他同事负责控制监控。我和你……”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池献的话。
池献看到来电是母亲，接通了蓝牙耳机。
“池献……萱萱来医院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