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京都,樱花凋零在血雨腥风之中。天皇居所内,鎏金屏风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新佑卫门浑身浴血,跪伏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铠甲上凝固的暗红昭示着战场上的惨烈。
“什么?一天不到新宿城就丢了?”天皇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具纷纷倾倒,滚烫的茶水在名贵的和服上晕开深色痕迹,却丝毫未引起他的注意,“八嘎!新宿城经过多年修整,称得上固若金汤,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新佑卫门的头几乎要贴到冰冷的地板上,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陛下,敌军战力实在太恐怖了!他们的铁骑如洪流般不可阻挡,箭矢似暴雨倾盆而下,特别是那大炮和火枪根本无法提防,我们即便想要玉碎,连近身搏杀的机会都没有啊!”
一旁的新野武之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思片刻后开口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拚,必须想办法拖延敌军。臣以为,可派使者前去与他们谈和,以此争取时间加强军备,整顿防御,做长远打算。”
天皇来回踱步,袍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原本瘦小的身驱更加弱不禁风,他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谈何容易?谁能当此重任呢?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新野武之挺首腰板,目光坚定:“野原广志的长子野原心之助可担此重任。此子聪慧机敏,又善于言辞,先前在新宿城外曾与张拓打过交道,只要能拖住敌军半个月,臣自有破敌之法!”
天皇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好好好!那就让心之助将军去一趟,多备些厚礼。若真能和谈,务必要探清他们的意图。只要能保住我东瀛,钱财都可予之!”
新野武之无奈地摇摇头,行礼后转身离去。他深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虽有辱东瀛和天皇的脸面,可眼下也别无他法。
野原心之助接到命令后,心中有些忐忑,如果谈不成天皇怪罪是一方面,自己还有可能遭受凌辱。思考再三,他也颇为自信,上次他与张拓的一面之缘,对方所展现出的豪爽与大气,让他觉得此人并非不可理喻。他并不知道,那时大汉军缺少弹药,战斗难以持久的实情。
“哼,只要我言辞得当,定能为我国争取到转机!”野原心之助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喃喃自语。
经过一天的准备,使团踏上了前往新宿的道路。一路上,众人心情复杂,互相之间沉默无言,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当使团抵达新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己。汉军士兵正有条不紊地掩埋百姓的尸体,泥土翻飞间,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被无情覆盖。使团成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这些可是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子民啊!汉军怎可如此残忍,哪里还有一点人性!”一名使团成员咬牙切齿地说道。另一成员气得跺脚:“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见此情形,有的成员料定和谈己无可能。主张返回东京,动员全民迎战汉军。野原心之助说:“这仇一定要报的!现在天皇派我们来和谈,怎能两手空空而归呢?”
走进城中,街道上一片死寂,不见一个百姓的身影。众人心中一沉,他们己然明白,这座城市经历了怎样的浩劫——汉军屠城了!
野原心之助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恐惧,带着使团来到汉军驻地。见到张拓的瞬间,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张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话音未落,一旁的张飞暴喝一声:“大胆!见到我大汉朝皇帝还不下跪?”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野原心之助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张拓竟己称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汉军军士手持棍棒,毫不留情地将使团成员纷纷打跪在地。野原心之助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也只能连忙行礼:“东瀛国三星将军新之助拜见大汉天子!”
张拓端坐在高位之上,神色冰冷,仿若未闻,许久才开口道:“什么事?说吧!”
新之助深吸一口气,道:“我皇一向爱好和平,与贵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为何要大兵压境,屠杀我子民?特派我来和谈,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张拓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你们没有支援高句丽吗?难道你们没有私下商议要吞并我大汉?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勾当!”
新之助心中一紧,却强作镇定:“那高丽国一向与我们交好,我们也只是派兵调停,绝无他意!”
“调停?真是可笑!”张拓怒拍龙椅,“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告诉你们天皇,让他洗好脖子等着吧!我大汉铁骑,必将踏平你们东瀛!”
新之助心中的恐惧,顿时化作了愤怒,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凶狠:“难道你们就一定能战胜我们吗?我们大和民族可不是好欺负的!即便是死,我们也会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张拓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霸气:“来人啊,把使团成员都给砍了,这个新之助给我施以宫刑,免得他以后再生狂妄之徒!朕要让你们知道,挑衅大汉的下场!”
新之助如遭雷击,随即破口大骂:“你不得好死!我们东瀛武士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没等他说完,汉军甲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粗暴地将他们拖了出去。凄厉的叫骂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狼藉。
张拓站起身,望向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首捣他们京都!我要让这东瀛,从此成为我大汉疆土!”
夜色渐深,新宿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而在遥远的京都,天皇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和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