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妖女,把你们都迷惑了!”
“薛鸢,你若再在我面前为她说一句话,你我之间情分就此作罢!”
灵溪怒火中烧,平时那清冷仙子再也不见风姿,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嫉妒与怨恨。
从一个冷静自持的仙子到一个癫狂的妒妇只需要一个男人的存在。
薛鸢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灵溪姐,我说错话了!”
薛鸢从小就是灵溪照顾着长大的,灵溪远离她这是她万万那不想要的。
江鸣凤看着眼前两人的闹剧,好像自己不在争论中。
灵溪的怒火没有因为薛鸢的妥协而消散,她的目光牢牢锁在江鸣凤身上。
“薛鸢,你要是真觉得你错了,就和这个合欢宗妖女划清界限!”
“我们飘渺峰可和这种不干净的人来往!”
薛鸢很是为难,一边是在幻境中救了自己的人,一边又是从小和自己长大的伙伴。
为什么灵溪要她如此为难!
江鸣凤也在观察着薛鸢的选择,毕竟她可一口一声姐姐叫着她。
“江茗仙子,对不起了!”
薛鸢疏离的道歉己经说明了事实。
江鸣凤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飘渺峰的风很大,她的心被吹乱了。
倒不是因为眼前的薛鸢的选择,而是想起自己曾经二选一被抛弃的画面。
江鸣凤看着薛鸢愧疚的眼神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眼前人的任何情感都和她没关系,只是她不爽。
合欢宗妖女?要是她真的当妖女,这剑宗要被她掀个天翻地覆。
她在合欢宗呼风唤雨的时候,眼前的人还在投胎呢!
手中的青沧剑上面的凤纹闪出红光,只要她一声令下,青沧就为她荡平剑宗。
灵溪:“江茗,你看到了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有我在,你就算用尽自己要妖术,做尽下贱的事,都不会有人站在你那边!”
薛鸢的站边让灵溪信心大增,就算薛鸢是飘渺峰峰主的女儿又如何?
照样要被她拿捏!
江茗就是一低贱之人,还敢和她争夺薛无忌!
飘渺峰的人集聚在灵溪旁,江鸣凤站在一旁到显得十分渺小,被灵溪狠狠的压制。
眼前的人群泾渭分明,明明人数上被灵溪碾压,江鸣凤的气势却从未输过!
江鸣凤不慌不乱,不避讳灵溪犀利的目光。
灵溪见这妖女竟然敢首视自己,瞬间拔剑向江鸣凤,“你敢藐视我!”
灵溪的剑就在江鸣凤的脖颈上,那剑无比锋利,闪着凌冽的寒光。
“为何不惧!”
灵溪再一次愤怒了,江鸣凤的临危不乱刺痛了她的眼。
江鸣凤安抚住手中快要暴怒的青沧剑。
她的手中曾经血流成河,也曾杀戮成性,杀了一宗门的人,可手中之剑,不该斩眼前之人!
“你恨我?”
“又为何恨我?”
“恨我抢走你妹妹,还是那个背后的男人,或许还有宗门的关注?”
每讲一句江鸣凤都在观察着灵溪的神情。
在过往的岁月中,江鸣凤都无比痴迷于修仙者情绪的变化。
合欢宗重情,那这些修仙者自诩清心寡欲,断情绝爱,真的能摒弃各种情爱吗?
从眼前来看,这群人只不过酒囊饭袋,披着高尚的外衣,企图把和自己相违背的宗法抛出在外,内地里早就腐朽透了。
企图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掩饰自我的狭隘。
自欺欺人!
灵溪的眼神略微有了迟疑,不自信在她脸上闪过。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和妖女作比较!”
“我可是剑修,比你们合欢宗的思想高贵了上千倍,我自幼清心寡欲,岂会嫉妒你!”
“……”
灵溪说完是无穷无尽的沉默,只有周围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是薛鸢,“灵溪姐,你别说了……”
薛鸢拉了拉灵溪的袖子,面对宗门大师姐的灵溪,大家虽然表面上恭敬维护,可在心里都和明镜一样,灵溪就是嫉妒。
她的所作所为与她的言行不一致。
薛鸢的拉扯让灵溪又一次点燃,“薛鸢,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嫉妒?”
看着薛鸢沉默不语,灵溪又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你们也这么觉得?”
周围人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弟子们虽然表面上不得不对灵溪恭敬,可此时还是以冷暴力来应对灵溪。
毕竟大家都不会错过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的机会。
现在好像角色调转位置,刚才站在灵溪身边的人又逐渐远离她,给她扣上嫉妒的帽子!
江鸣凤看着灵溪的失控、愤怒、慌张,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灵溪转过过头来就看到可恶的江茗在偷偷嘲笑自己,尊严被大大侮辱!
“江茗,你真该死!”
说出这句话后,灵溪就后悔了,她可没有对茗有任何嫉妒!
她只不过是厌恶江茗用自己的妖术蛊惑月翡仙尊苛待薛无忌罢了!
江鸣凤的手握住脖颈上再次被灵溪搭上的剑,真是不爽极了!
“你看,你真是恨错了人!”
“我什么都没做,你却要将剑架在一个无辜之人手上!”
“你真正恨的,应该是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那些挑拨你情绪的人!”
“那些给你扣上帽子,看戏的人!”
“那些引导的对我恶语相向的人,你应该远离他们!”
在灵溪诧异的眼光中,搭在江鸣凤脖颈上的剑顷刻间化为粉末,消逝殆尽。
江鸣凤身上发出令这群修士震惊的真气,飘渺峰七层的瞬间地动山摇。
她腰间的佩剑无形中带着数不尽的威压,一剑斩断了飘渺峰最高处剑主殿的断情绝爱的匾额。
灵溪被余压冲到旁边的青铜铸就大钟上,口吐鲜血,浑身真气全无。
那群围观的众人站在原地寸步难行!
薛鸢拿出了父亲的宝物乾坤钟才得以幸免!
灵溪看着江鸣凤屹然不动的站着,眼里的情绪复杂。
刚才所谓的挑战不过一场笑话。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实力……这般强大!”
江鸣凤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转身御剑离开。
潇洒的背影,好像自己刚才没有一剑制造毁天灭地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