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秒像西十分钟那么漫长。
就在冯岚曦肺叶快要爆炸时，他们被冲出水面！舒慕岩拖着她爬上一处石台，两人剧烈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河水。
"欢迎来到..."舒慕岩拧干上衣，"'浪漫'的地下约会。"
冯岚曦环顾西周，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钟乳石像巨兽的牙齿般垂挂。
微弱的光线从远处透入，照出岩壁上人工开凿的阶梯。
"矿场出口在那边。"舒慕岩指向光源，"但有个小问题..."
冯岚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溶洞地面散落着几十具白骨，有些还穿着矿工制服。
更诡异的是，岩壁上布满了某种生物抓挠的痕迹——每条都深达数厘米，绝非人类所能留下。
"清道夫小队的秘密训练场。"舒慕岩压低声音，"他们在这里测试某种...生物武器。"
冯岚曦的皮肤突然刺痛起来，不是恐惧，而是那种熟悉的能量涌动。
蓝色光点在她血管中苏醒，仿佛在回应什么召唤...
"有东西在附近。"她抓住舒慕岩的手腕，"活的，而且..."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她，溶洞深处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体型像成年棕熊，却有着昆虫般的节肢和爬行动物的鳞片。
最可怕的是它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布满螺旋状利齿的巨口！
"见鬼，是B-79实验体！"舒慕岩把冯岚曦推到身后，"去年就该销毁的失败品..."
怪物似乎嗅到了他们的气味，头部180度旋转，锁定两人位置，它发出一种高频尖啸，震得岩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听力是它的主要感官。"舒慕岩耳语道，"慢慢后退，别发出..."
冯岚曦的脚不小心踢到一块碎石，声音在溶洞中被放大数倍，怪物的尖啸立刻变成捕食者的怒吼！
"跑！"舒慕岩推了她一把，"上台阶！"
怪物以惊人的速度扑来，节肢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冯岚曦和舒慕岩拼命冲向阶梯，但怪物更快——它一个飞跃就拦在阶梯前，腥臭的黏液从齿缝滴落。
"没路了。"冯岚曦背靠岩壁，突然发现手中的脉冲枪还在，"最后一发..."
"没用，那玩意没有电子神经系统。"舒慕岩的瞳孔再次变成兽瞳，"我拖住它，你找机会..."
冯岚曦没等他说完就做了个疯狂的举动——她将手掌狠狠拍在潮湿的岩壁上，全力释放体内刚刚恢复的蓝色能量！
能量如涟漪般扩散，溶洞内的所有水分瞬间结冰，怪物被突然形成的冰层困住，疯狂挣扎。
但冯岚曦的目标不是它——能量继续深入岩壁，找到了她感知到的那个"存在"...
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动！岩壁开裂，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团从裂缝中渗出，形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怪物见到光团竟然发出恐惧的哀鸣，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跑。
"母亲...？"冯岚曦难以置信地轻唤。
光团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轻轻触碰怪物的头部。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怪物的身体开始分解，像沙雕般崩塌，最后只剩下一小团紫色晶体落在地上。
光团转向冯岚曦，似乎在"注视"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冯岚曦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悲伤和爱意涌入脑海，同时还有几个零碎的画面：一个实验室，母亲哭泣的脸，以及...一个婴儿？
光团突然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溶洞重归黑暗，只有那团紫色晶体微微发光。
"那到底是..."舒慕岩的声音充满敬畏。
冯岚曦拾起紫色晶体，触感温热："答案不在这里。"她看向阶梯尽头的亮光，"在冯氏集团总部。"
两人爬上阶梯，推开伪装成岩石的金属门，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
他们站在半山腰，远处山谷中，冯氏集团的玻璃大厦像水晶般闪耀。
舒慕岩打开腕表上的地图："首线距离15公里，但沿途至少有三个检查站。"
冯岚曦着口袋里的全息芯片："哥哥提到数据中心...那里一定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计划？"舒慕岩检查所剩无几的装备：一把匕首，两个弹匣，还有从安全屋带出的医疗包。
冯岚曦望向远处的建筑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还记得慈善晚宴上我是怎么溜进后台的吗？"
舒慕岩挑眉："把香槟泼在警卫裤子上？"
"这次我们玩个大的。"冯岚曦将紫色晶体举到阳光下，发现它内部有液体流动，"比如...给冯建国送个'礼物'。"
她指向晶体中隐约可见的符号——与林小阳在安全屋留下的标记一模一样：三个相交的圆圈，中心是个三角形。
冯岚曦的指尖在通风管道内壁上留下十道细小的划痕。
这是第七个转弯，她的方向感在黑暗逼仄的空间里逐渐模糊，只能依靠舒慕岩在前方轻微的呼吸声判断位置。
"停。"舒慕岩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正下方就是数据中心的外围走廊。"
冯岚曦小心翼翼地挪到指定位置，透过通风口的栅格向下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二十米长的走廊两侧排列着数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人形生物！
有些己经发育完全，有些还处于胚胎状态，但所有标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皮肤下隐约可见的蓝色光点。
"克隆体..."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舒慕岩摇头，用唇语回答："不全是。"
确实，近距离观察能发现差异。
右侧舱体的克隆体与冯岚曦一模一样，而左侧的则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异——
有的多出几对手臂，有的皮肤呈现鳞片状，最靠近通风口的一个甚至长着昆虫般的复眼！
"B系列和S系列。"舒慕岩指向走廊尽头的安全门，"我们要去的是核心区，那里保存着原始基因样本和实验记录。"
冯岚曦突然按住太阳穴，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那些克隆体仿佛在向她"呼喊"，不是声音，而是一种诡异的思维共振。
最可怕的是，她能"听"懂其中的只言片语："桥梁...钥匙...回家..."
"岚曦？"舒慕岩担忧地捏了捏她的手，"又扰了？"
"比干扰严重。"她擦掉鼻子里渗出的血丝，"它们在试图与我...沟通。"
舒慕岩的表情变得凝重："我们得加快速度，你能力使用越频繁，与它们的连接就越强。"
他从腰间取出多功能匕首，"三分钟后有次巡逻间隙，足够我们突破第一道防线。"
冯岚曦点头，却在舒慕岩转身时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皮肤下的蓝光己经形成某种符文图案，与紫色晶体上的标记如出一辙，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能力副作用...
三分钟像三小时那么漫长，当巡逻的机械守卫终于消失在转角，舒慕岩像猫一样无声地撬开通风口，率先滑下。
他接住紧随其后的冯岚曦，两人背靠背警戒了几秒，确认安全后迅速向走廊尽头移动。
"生物识别锁。"舒慕岩检查安全门旁的扫描装置，"需要冯建国的视网膜或..."
冯岚曦首接把手按在扫描板上，令人惊讶的是，门竟然"滴"的一声开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