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收回了剑,捂住了正在流血的手臂。
言以宁好奇地打量着黑衣人,见这黑衣人额头上冒出冷汗,不由得稍稍放松下来。
“需要帮忙吗?”她伸手抓住了黑衣人流血的伤口。
“啊—”黑衣人痛苦地哀嚎一声,凶狠地盯着言以宁。
言以宁却是微微一笑,听着黑衣人的刚刚的尖细声音,不自觉地挑着眉说:“原来是女子。”
“怎么,你别忘了,刚刚你己经服下了我的毒药。”黑衣女子气愤地瞪了一眼,又说:“若是没有解药,你必死。”
“哦……这样啊。”言以宁随意敷衍了一句,接着她吐出口中药丸,故作姿态地说:“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黑衣女子见此,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快速拿起剑向前刺去。却不料言以宁动作更快,伸手一指,便点住了她的穴道。
见她不能动弹,言以宁一把扯下她的面罩,细细打量起来。
“你这是想刺杀谁?”
“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说完后黑衣女子便紧紧抿着唇。
“郡主,您睡下了吗?”
言以宁听到彩霞的关切的声音,随手拿出一个手帕塞入黑衣女子口中,再将女子藏在内室。接着她走到桌旁,大声喊道:“彩霞,进来。”
彩霞快速推开房门,冲到言以宁身旁,见言以宁真的无事,她才松了口气。“郡主,晋王府的人来了,说是刺客闯入了我们府中,正在府中搜呢。”
言以宁眼珠一转,接着好奇追问:“那还有多久?”
“己经往我们青竹院来了。”彩霞又庆幸地感叹:“还好您无事。”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阵的吵闹声和脚步声。
言以宁眼眸微动,随即低声吩咐:“你出去守着,先不要让他们进来。我披件外衣再出去。”
彩霞急忙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言以宁快步走进内室,随手一点,解开黑衣女子穴道。随后她冷声说:“你去浴桶中躲好。”
黑衣女子狐疑地看着言以宁,随后不敢犹豫,快速躲入浴桶中。言以宁思索片刻,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稍一思索,她便拿起摆在桌上的匕首,闭着眼对着手一划。
“嘶—”她拿起手帕快速捂住手上伤口。
屋外,彩霞故作镇定地挡在门外。“不行,我们郡主在沐浴,你们怎么能进。”
“那又如何,我们可是晋王府的人。云华郡主又如何,能比得上我们王爷吗。让开,不然就当你是故意包庇刺客。”为首的侍卫拔出长剑威胁。
彩霞倔强地伸出双手,坚定地说:“不行,我都说了郡主在沐浴。”
见那侍卫眼中己起了杀意,齐景之飞快从书房冲来,挡在彩霞身前,冷声说:“她不过是护主而己。”
“怎么,齐公子也要拦我?”侍卫怀疑地盯着齐景之说:“莫不是这刺客是郡主所派?你们才多番阻挡不愿让我们进去。”
齐景之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说:“如此污蔑郡主,怕是不好吧。”
“你威胁我,我可是晋王身边的人。”侍卫怒视着齐景之。接着他不耐烦地推开门外两人,再一脚踹开房门。
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侍卫随意抬手,身后十几人便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言以宁拿起长剑慢悠悠地走出内室,语气冰冷地说:“陈侍卫好大的威风啊。”
“郡主,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再说,若是刺客就在屋内,岂不是会害了郡主。”陈侍卫假惺惺地说道。
“好啊,很好。”言以宁冷笑几声,冷声说:“那你们搜吧,若是没搜到,你今日也就……别走了。”
陈侍卫故作姿态地高扬着头说:“若是没搜到,属下自是不会再打扰。”
长公主都死了,这郡主耍什么威风。
言以宁冷眼看着众人搜寻,眼中闪过一丝暗色。陈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屋外,齐景之扶着彩霞起身,低声说:“你先下去,自己上点药。”
“多谢公子。”彩霞捂着手臂离开。
随后齐景之快步走入房中,见言以宁正紧紧盯着几人,他默默走到她身旁。
“郡主,这里面有股血腥气,您看这?”陈侍卫不怀好意地看着言以宁。
言以宁举起左手,冷笑着说:“本郡主方才拿剑不小心划到了。”
说完后她快步走近陈侍卫,故作好奇地问:“你们可搜到了?”
陈侍卫心虚地偏过头,忽地瞧见屋中浴桶。“郡主,这浴桶?”
“不是说了方才我在沐浴吗,你若是觉得刺客在里面,也可以试试?”言以宁走到浴桶旁,故意拿起长剑往水中刺来刺去。
刺了几下后,见陈侍卫等己是打消了疑虑,她眼神凌厉地看向几人问道:“没找到呢。不如你再来刺几下?”
“得罪了,属下等人这就离开。”陈侍卫等人气势顿时弱了。
“我让你们走了吗?”言以宁握紧了手中长剑。
“郡主,我等还要继续寻刺客踪迹。您这般阻拦,可是有意包庇刺客?”
“陈崖,真是了不得啊。”言以宁一步一步地走向陈侍卫,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冷笑。
“在屋外,你推了我的人,踹开了我的房门。”
“在屋内,你们随意搜寻,弄乱了我的屋子。”
“一句没寻到,就想轻松离开吗?”
陈侍卫不耐烦地说:“那郡主想如何?”
“好说,没寻到你就别走了吧。”言以宁一剑划破他的喉咙,随后语气淡淡地说:“我之前可说过的。”
陈侍卫不甘地倒在地上,其余几人皆是心中一震,惊恐地看着言以宁。齐景之眼中也满是诧异。
“看什么,死了不就是走不了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就是故意为之。敢轻视我,就该付出代价。”
几人纷纷迅速抬起陈侍卫离开。
“郡主,那我也先回书房了。”齐景之快速转身离开,顺道带上房门。
言以宁看向浴桶,轻声说:“都走了,出来吧。”
女子缓缓从浴桶出来,诚恳道谢:“多谢郡主。”
“不必,自己上药吧。”言以宁抛出一个药瓶。接着她又皱着眉给自己的左手上药。
女子接过药瓶,缓缓倒在了伤口之后。她好奇地看向言以宁,问道:“你就这样杀了他,不怕那晋王寻你麻烦?”
“不杀就不会有麻烦上门吗?”言以宁眼神闪过一丝狠色。注定是不死不休,又何必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