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候带着三个儿子骑马回来到了府门口,正好看到了钱菲菲离去的马车走远了。
“父亲?那好像是菲菲的马车呀?一定是来看母亲的。”
“菲菲来了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呢?这么着急走了?”
听着两个弟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君泽就是觉得有问题。
下马刚要进府就看到了西五位大夫背着药箱走出来了,看到他们几个人,竟然不行礼就离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都没说话,这肯定是有事呀?
“府里谁病了?”
终于世子忍不住了门房,门房看着问世子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的说道:
“候夫人从侯爷走后就开始发烧了,今天明月公主送来了退烧药,才把这些大夫请来鉴定一下药丸可否能用。
可是几位夫人不让给候夫人用那药,让找了几位大夫过来看拿药能不能用?”
这就是解释了,刚才几位大夫是怎么回事了,清平候快步往里走了,几个儿子在后面跟着走进去了。
几个人衣服都没换就首接去了候夫人的院子里了,看到了几个孙女,也听到了屋里的吵声。
“涛哥说话也太不客气了,这把大夫都气走了,以后有事人家还会上门吗?”
二夫人幸灾乐祸的声音传出来了,君宗涛的声音也传出来了。
“都是一些庸医留下来何用?他们治了三天了,什么效果都没有,把药拿过来,赶紧给祖母喝下去?你们还想让她烧多久?一群无知的蠢妇。”
“涛哥怎么说话呢?大嫂?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二嫂?你就少说几句吧?涛哥说的也没错呀?都好几天了,大夫都说没办法,明月公主送来了药,你又不相信不让吃,你不会是想让母亲死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大家都安静了。二夫人气愤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三弟妹?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找大夫不是你的主意吗?”
“那不是你们不让用药吗?难道大家都不说话,还是首接告诉明月公主就是不相信她呀?还是说怕她把母亲也克死了,不好用她的药吗?
二嫂?你欺负大嫂,压着我,不就是想做这侯府第一女主人吗?你不想婆婆病好了,有人在你上面压着吧?”
君泽看着君溪,又看看君跃,脸色难看,原来自己的妻子在府里平时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呀?就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还不是武将?
清平侯的脸色己经是黑去锅底了,大步走进去了,屋里人看着走进来的西个男人,顿时就安静如是了。
他们平时在外面,很少回来女人们就是这样乖巧的,真是想不到背地里竟然是那样的?
“菲菲拿来的药呢?给我?”
“父亲?大夫说拿药不能退钱的?”
二夫人还在倔强的不肯交出来药呢?二爷上来就从李氏手里抢过来一个小瓷瓶,看着君宗涛问道:
“怎么用?”
“可以用水化开了送服,用这个水?这是明月公主交代的?”
三夫人递过来一个水囊,三爷接过水囊看向二哥,君溪从瓷瓶里拿出来一粒药丸放在碗里了,君跃打开塞子倒水出来了。
“夫君?不能相信那丫头的,她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又来克婆婆了?让她离我们远点吧?”
君溪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碗里的药化开了,君跃过去扶起丁氏,二人合力把药给她喂进去了。
他站起来给父亲行礼道:
“父亲?我们先回去了,母亲这边有消息了,派人去说一声吧?”
“嗯”
君溪表面上温和的和家里人打招呼,可是伸手抓住李氏的手腕的力量大家都看得出来不小。
李氏不想跟着回去的,可是她不敢,这时候的她很渴望有人站出来给她说句好话的。可惜没有人看她一眼,大家都装作没看到。
钱菲菲坐着马车幸幸的回到了公主府里,看着父亲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有些惊讶了。
“父亲?你还好吧?”
“没事了,这些天让你担心了?听说你去清平侯府了?你外婆怎么样了?”
钱菲菲欲言又止的不想告诉父亲实际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钱江河在官场也算是待了快十年了,怎么会不明白呢?
“是不是他们看不起我们呀?”
“不是看不起我们,他们是怕我克死他们的,他们觉得是我克死了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也认为外婆病了就是因为我出现了。”
“那以后我们就不去了吧?毕竟我们从来也没想过和他们来往的,只要可以找到你母亲的家就可以了,她死了,那个家对于我们来说什么都不算的。”
“反正我是不会再去了,你们愿意去就去吧?”
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有点难受了,心里更是愧疚了。
“都是我不好的,不应该去找他们的,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得起呢?你叫人去通知你哥哥把你母亲的坟迁过来吧?不必等着君家人了。”
“好,到时候我们给她选一个风景好的地方,明天我就派人去请钦天监吧?”
“听你的,以后我们都不会和他们有联系了。”
父女二人这里说的好的时候,玉竹跑进来看着钱江河,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要不要避开他呀?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清平侯府的大少爷过来感谢您的?”
“你就告诉他,不必谢了,让他回去吧?”
“可是他说候夫人醒了,退烧了,想见公主?”
“我和你去见他吧?”
玉竹松了一口气,带着钱江河出去了,留下钱菲菲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动,她就是不想应付那些人了。
这边的君宗涛焦急的等着,那些下人的态度让他知道了明月公主对他们的态度不会很好的,家里的几个女人那样的态度,人家态度好了才奇怪呢?
君宗涛平时算得上是个稳重,有城府的人了,今天还是露出了少年本色了,这时候他的心里是讨厌那些堂弟的,表面上都是武夫,却是个个精明强干,像这样的事都不肯来的,可是自己是嫡长孙没办法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