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昨天出去县城买东西的时候,钱武告诉我的,他还说这个钱多看到菲菲小姐有什么都要抢的,所以菲菲小姐一般都不会出门的,上次被打就是为了抢回来一个小玩具。”
苏三委屈的反驳道:
“她不是有很多哥哥吗?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吗?”
“白白被欺负?怎么可能呢?沈氏去讨要了银子做医药费,还把钱多都亲打了。
菲菲小姐的亲哥哥和三堂哥一起把钱多的亲弟弟给打了,他的父亲去把钱多的父亲给打了?”
“她家里还挺宠着她的呀?看不出来?”
苏三想翻白眼了,看不出来吗?主子这是在明天说瞎话呀?
“您是不知道呀?就这次我们给他们家买的那些棉花,菲菲小姐做了棉裤,棉衣,棉被呢?
菲菲小姐的父亲过了年初八就出门去上任了,好像是军队上的职位?您说会不会是我们军队上的呀?”
苏沐阳有些意外了,听说她父亲可是进士呀?这年头的进士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呀?怎么会愿意去军队上任职呢?
“沈氏也给他做了一套棉衣,被子呢?菲菲小姐这几天缠着钱御医教她制作药丸呢?可能就是要带去军队的。”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呀?”
“这些不用谁说的,我在院子里就能听到的,院子又不大。”
“我就没听到”
另一个小厮苏西站出来反驳苏三的话,他很老实,年纪也比苏三小一些的。
“你能听到什么呀?看着人家沈氏做饭都不知道去烧火,我也是经常帮忙干活,还和钱武一起去坎柴的时候听的到的。
对了,公子?他们明天要去山上打猎呀?说是过年了,大家都要吃肉的?我也想一起去帮帮忙呗?总不能就那样白吃白喝吧?”
“行,你跟苏西一起去吧?我今天能出去了,一天也不出去几次的。家里人多,多打点野味,大家好好过个年。”
“我也能去呀?太好了?”
苏西高兴的像个孩子,苏三摸摸他的头,告诉他:
“去行,但是必须跟在我身后不能乱跑?”
“知道啦!”
第二天大家一起进山了,沈氏送出来有些担心了,看着他们没影了才回来,看到也在那里没走的菲菲,拉着她走回去了。
“伯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三西天吧?回来了,就过年了,就给菲儿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呀?”
“包饺子,还想做肉干给爹爹带点去?”
“唉呀!我们菲儿长大了,还知道做点好吃的,给爹爹带去呢?真好!”
沈氏弯下身抱起钱菲菲就进院子里了,坐在窗前看院子里了,不一会钱文和钱光也一起去砍柴了。
院子里安静了,两个老头偶尔出来逛一逛,忽然就听到了。
“你用那么多药柴怎么还给我?”
“用了多少买了还给你就是了?”
“买的拿走我去踩的好呀?”
“哼!李伯套车我去买药材总行了吧?”
“不用去买了,等春天了你去山上给我采药还给我就行了?”
听着师徒二人在那里斗嘴,苏沐阳觉得日子还挺有意思的,他试着慢慢的下床走路去院子里。
正在吵架的师徒看到了走出来的苏沐阳,停止吵架了。
“我给钱吧?菲菲姑娘做出来的药丸们给我一些就好了?”
看着站着还要扶墙的苏沐阳大言不惭,钱留一生气了。
“我们师徒的事情不关你的事,要不要买给你看看再说吧?”
他拉着菲菲就进去了,快要进的时候,小丫头回头给了他一个笑脸。
做药丸很麻烦,师徒二人一天到晚的做,钱留白没想到的事自己的徒弟学的太快了,一天可以学两种药丸制作,两天就学的差不多了,也是这时代药丸种类太少了。
钱留白的药材有限,沈氏看着老爷子心疼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就让李伯带着菲菲去县城买了一些回来了,于是在众人惊讶的脸色中,钱菲菲小朋友在自己还没到六岁的头几天做出来了自己创造的药丸了。她起名消炎丸,其实远没有现代的消炎药好的,就是作用现在所知道的天然抗生素的药柴,做了药丸,药效还不知道呢?
最好的试验小白鼠当然就是苏沐阳了,他毫不犹豫的就吃了,钱留一刚开始有点担心,总是来看他。
就在家里人出去打猎的第七天回来了,硕果累累呀?三只野猪,三只鹿,还有十几只兔子,野鸡。
看着他们六个人拿回来的东西,大家都是惊呆的,野猪太大了,扛不动了,就用树枝做了架子在地上拖着。
“有没有人受伤呀?”
沈氏抹着眼泪问着,看到了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有血迹。
“苏西的伤口有些深,其他人还好。”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苏西的身上了,可不是他的胳膊用藤蔓捆着。
“苏西,你个傻小子快把那个解开给钱御医看看?”
钱江河走过来解着藤蔓,钱留一也从屋里出来了,走过来就看着那伤口,确实很深。拉他进屋里去了,钱菲菲没有被热闹吸引住,跟着就进去了。
“这是野猪的獠牙顶的吧?”
“嗯嗯,是我躲得不及时,就被野猪给顶了。”
“忍着点疼,一会就不疼了。”
师徒二人再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院子里己经变成屠宰场了,大家谁都没有提起卖的事情了。
“要不要我们帮忙呀?”
听到说话声,大家看过去是祖父钱老二带着三儿子,西儿子,老婆子,三儿媳妇,还有一群孩子站在那里了。
“不用了,我们人够用。”
钱大奎看着弟弟,就听到弟弟说道:
听到了拒绝了,钱老爷子有些潸潸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向老婆子了,他就是个一辈子都没有话语权的男人,早就习惯了躲在妻子身后了。
“钱二奎?过年了,你有这些好吃的,就不给你爹分点吗?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你有吗?我七岁丧母,九岁你进门就找理由把我和哥哥赶出来了,我的书你们没有供一天,哥哥的媳妇你们没有出一分钱?你觉得我们该有什么良心?
今年你们自己要求断亲的吧?还穿得族长把我们兄弟除族了?我们现在除了邻居意外还有什么关系吗?要是有关系就是你们现在还种着我们母亲三十亩的嫁妆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