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现在人给带走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没辙了才来求您！”
“您老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多，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找人打听打听，把人给捞出来？”
傻柱眼巴巴地瞅着聋老太太。
那眼神，就跟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只要您能把人给弄出来。”
“奶奶，我跟淮茹立马就去领证。”
“年底就让您抱上重孙子，绝不含糊！”
他这是把宝全押在老太太身上了。
聋老太太听完，半天没说话，像是在琢磨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有点凝重。
傻柱大气儿都不敢喘，紧张地等着老太太的“判决”。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叹了口气。
“柱子啊，你当捞人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傻柱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这年头，人情是最不好用的东西，用一次就少一次。”
老太太的语气带着几分沧桑。
傻柱一听这话，知道有转机，赶紧表态：
“奶奶！”
“您的大恩大德，我跟秦淮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以后，我俩就是您的亲儿子亲儿媳妇！”
“给您养老送终，天天给您做好吃的，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这话说得就差指天发誓了。
聋老太太看着他这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拍马屁了。”
她顿了顿。
“看在你小子还算有孝心。”
“也看在秦淮茹那丫头还算懂事，愿意给你生娃的份上……”
“这事儿，我老婆子就豁出这张老脸，帮你问问。”
傻柱一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奶奶！您真是我的亲奶奶！”
“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少贫嘴！”
聋老太太嗔了他一句。
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是藏不住了。
“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也就是托人递个话。”
“成与不成，可不敢打包票。”
“我那些老关系啊，现在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傻柱连连点头：
“哎哎！我明白！我明白！”
“您肯帮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只要您尽力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跟淮茹都记您一辈子的好！”
他心里清楚。
老太太既然答应了，那肯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这老太太，可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看着心烦。”
聋老太太挥了挥手。
“明天一早，我去打听打听情况。”
“你啊，也别太担心，回去踏实等着。”
“秦淮茹那丫头，看着也不像是个短命的。”
傻柱千恩万谢，扶着老太太又说了些贴心话，这走了。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只要老太太肯出手，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事儿，就有盼头了！
等把人捞出来，他立马就跟秦淮茹把证领了！
到时候，他何雨柱也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
说不定，明年就能当爹！
想到这儿，傻柱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于向阳手上动作没停，扬声问道。
“是于向阳同志在家吗？”
“街道办的！”
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传来。
街道办的？
于向阳心里纳闷，街道办的来找他干啥？
他赶紧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
“怎们是您呀，王主任！”
门外站着的正式上次送鱼没有见到的：王主任。
“上次回家听我婆婆说了。”
“刚好有机会，顺路来看看你们。”
王主任笑着回答。
“那您快请进！”
于向阳把人往院里让。
“不了不了，我就不进去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有点事要解决。”
“院里最近闹衣鱼，你知道吧？”
王主任往院里扫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那眼神，仿佛这院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于向阳心里“咯噔”一下。
衣鱼？
那玩意儿确实挺烦人的。
“啊，有所耳闻，怎么了王主任？”
“上面要求我们下来看看情况。”
“主要是登记一下，看看哪些住户家里灾情比较严重，好统一安排消杀。”
王主任解释道。
“但是我看你家……”
“好像没什么衣鱼的迹象啊？”
王主任踮着脚尖往里屋瞧了瞧，又把目光落在于向阳身上。
她其实是从院门口一路看过来的。
好几家那门框底下，墙角旮旯。
都能看见衣鱼爬过之后留下的那种银灰色粉末。
有的家里甚至一开门，一股子潮湿霉味儿就扑面而来。
唯独这于向阳家，门口看着就干净利索。
现在这饭菜香味儿更是把其他不好的味道都给压下去了。
王主任本来是要挨家挨户查看的。
但走到于向阳家门口，便决定单独先进他家看看。
“王主任，要不……进来坐会儿？”
“我这饭刚要下锅，您要是不嫌弃，尝尝我做的豆角盖饭？”
于向阳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客气道。
王主任眼睛一亮。
她中午本来也是回家随便对付一口的。
这会儿闻着这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起来了。
“这……合适吗？”
她嘴上客气着，脚却不由自主地往门里挪了一小步。
“嗨，有啥不合适的！”
“多双筷子热闹！”
于向阳笑着把人请了进来。
“那……那我就叨扰了！”
王主任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
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确实不像是有衣鱼泛滥的样子。
“您先坐，我这马上就好！”
于向阳手脚麻利地回到灶台前。
王主任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于向阳娴熟地颠勺、调味。
那香味一阵阵往鼻子里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心里暗暗点头，这于向阳同志，还真有两下子！
很快，一大盘喷香的豆角肉丁盖饭，还有一盘酸辣土豆丝就上了桌。
“王主任，尝尝！”
“家常便饭，别嫌弃。”
“太香了！”
“于向阳同志，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子真是屈才了！”
王主任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盖饭送进嘴里。
豆角的清香，肉丁的醇厚。
还有那恰到好处的酱汁，混合着米饭的香甜，简首是人间美味！
“好吃！太好吃了！”
王主任赞不绝口，腮帮子鼓鼓的。
“您喜欢就好。”
于向阳也跟着笑，心里有点小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