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们跟你们走。”
秦淮茹现在是彻底认命了。
贾张氏被两个年轻的邻居架着，也没再挣扎。
傻柱一看警察真要带人走，急了眼，一下子冲了上来。
“警察同志！”
“不能带走啊！”
“秦姐她……”
“傻柱！”
秦淮茹厉声打断了他。
她深深地看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有期盼，还有一丝许诺。
“傻柱，你听我说。”
秦淮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傻柱能听见。
“去找聋老太太，只有她能救我们了！”
“你跟老太太说，只要她肯出面保下我们婆媳。”
“我秦淮茹，以后就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给你生孩子，给你养老送终！”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知道秦淮茹这话的分量。
这几乎是秦淮茹能给出的，最大的承诺了！
“秦姐！你放心！”
“我这就去！我一定把老太太请来！”
傻柱也顾不上别的了，拨开人群就往后院聋老太太家跑。
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被警察带走，消失在胡同口。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易中海叹了口气，对着还聚在一起的邻居们说道：
“各位，今天这事儿……唉！”
“当务之急，是这衣鱼的问题啊！”
“这么多家都遭了灾，这可不是小事！”
“我看，咱们得赶紧上报街道办，请街道派人来处理处理。”
“不然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三大爷阎埠贵第一个响应：
“对对对！一大爷说得对！”
“必须马上上报！这虫子太害人了！”
“谁家还有心思上班啊？”
“这钱放在家里都不安全了！”
许大茂也嚷嚷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决定立刻就派几个人去街道办反映情况。
于向阳也带着妹妹会屋吃饭。
内裤的风波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但这衣鱼带来的恐慌，才刚刚开始。
“奶奶！奶奶！”
傻柱一路小跑，首奔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
刚到门口，他人就傻了。
“哎哟！”
“奶奶！”
“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哎哟哎哟地哼哼着；
旁边的小马扎翻倒在一边。
傻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小心翼翼地去搀老太太。
“您没事儿吧？”
“摔着哪儿了没有？”
一边扶，傻柱的鼻子还一边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一股子浓郁的肉香味儿，夹杂着葱花的香气，首往他鼻孔里钻。
这味儿，是从中院于向阳他们家飘过来的！
好家伙，这于家兄妹俩，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聋老太太显然也闻着了。
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眼神，这会儿也清明了不少。
顺着香味儿的方向就瞪了过去。
“哼！”
“这两个小兔崽子！”
老太太扶着傻柱的胳膊，颤巍巍地站起身。
“自己躲屋里吃独食，也不怕亏心！”
傻柱赶紧附和：
“就是啊！”
“奶奶，这于向阳、于向葵也太不懂事了！”
“改明儿我替您说说他们去！”
心里却琢磨着，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搀着老太太在床边坐下，脸上堆满了笑，那叫一个殷勤。
“奶奶，您老受惊了！”
“渴不渴？我给您倒水去！”
“奶奶，您这胳膊没事儿吧？”
“要不要我给您揉揉？”
聋老太太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柱子，又闯什么祸了？”
“还是想从我老婆子这儿掏什么东西？”
这老太太，眼睛毒着呢！
傻柱嘿嘿一笑，那表情，像一只讨食的哈巴狗。
“瞧您说的，奶奶，我是那种人吗？”
“我这不是……这不是关心您嘛！”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
“再说了，奶奶。”
“我这不是想着，回头给您弄点好肉孝敬孝敬您嘛！”
“就厂里食堂刚进的那批五花肉，炖出来保准又香又烂，入口即化！”
傻柱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
仿佛那香喷喷的红烧肉己经端到了老太太面前。
聋老太太听见“肉”字，喉咙动了动。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你小子少来这套”的表情。
“哼，算你还有点孝心。”
傻柱一看有门儿，赶紧趁热打铁：
“奶奶！”
“跟您说个大喜事儿！”
他脸上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秦淮茹……”
“秦姐，她……她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了？”
聋老太太眉毛一挑，显然没太在意。
傻柱急了，这可是关键啊！
“她答应跟我领证了！”
“还说……还说以后给我生娃！”
“给您生个大胖重孙子！”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儿不一样的神采。
她微微侧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一丝惊讶。
“哦？”
“秦淮茹真这么说的？”
老太太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她可是盼着傻柱成家盼了好些年了。
这院里院外的，谁不知道她把傻柱当亲孙子疼。
能看着傻柱娶媳妇，延续香火。
这心里头，比什么都高兴。
“千真万确啊，奶奶！”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她亲口跟我说的！”
“她说，只要眼下这坎儿过去了。”
“立马就跟我去街道把证给领了！”
“眼下这坎儿？”
聋老太太到底是经过事儿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怎么了？”
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关切。
傻柱一看老太太这态度。
心里顿时踏实了一大半，知道这事儿有戏！
他“噗通”一声，给老太太跪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奶奶！”
“您可得救命啊！”
“秦淮茹……”
“她跟她那个不省心的婆婆贾张氏，让公安给带走了！”
“什么？！”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让公安给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因为什么呀？”
老太太这回是真的急了，秦淮茹要是出了事，那她的大胖重孙子岂不是也泡汤了？
傻柱赶紧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
哦不，是原原本本地给老太太说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