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是奶奶叫我!”
“叫我把小当姐姐的裤衩……”
“偷偷塞到向阳哥哥家的箱子底下的!”
“呜呜呜……”
“奶奶说,只要藏好了,就给我买糖吃……”
“奶奶还说,这样警察叔叔就会把向阳哥哥抓走……”
“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家了……”
“是奶奶和棒梗哥哥,还有小当姐姐,他们一起商量的……”
“呜呜呜……他们说向阳哥哥是坏人……”
小槐花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院子里众人的心上!
整个西合院,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两位民警同志,脚步也猛地顿住了。
齐刷刷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贾张氏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你……你个死丫头!”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会突然反水.
还把所有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这……
这怎么可能?!
贾张氏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捂住小槐花的嘴.
再狠狠给她几巴掌!
“小兔崽子!”
“我撕烂你的嘴!”
“住手!”
年长的民警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了贾张氏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威胁证人吗?”
贾张氏被抓了个现行,顿时慌了神:
“不……不是……警察同志,这孩子瞎说呢!”
“她……她吓糊涂了!”
秦淮茹强作镇定地扑过来,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警察同志,误会,肯定是误会!”
“槐花她……”
“她年纪小,肯定是听岔了,或者……”
“或者是跟谁开玩笑呢!”
“对对对,小孩子家家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年长的民警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像要穿透她的心。
“是不是胡说,我们自有判断。”
他松开贾张氏,转向还在抽泣的小槐花,语气放缓和了一些:
“小槐花,是吗?”
“别怕,有警察叔叔在,没人敢欺负你。”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叔叔。”
小槐花被真话符控制着。
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清晰地继续说道:
“是真的……呜呜……”
“奶奶说,向阳哥哥家的箱子,就是那个旧木箱,平时都不锁的……”
“她让我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裤衩塞到最底下,用别的东西盖好……”
“棒梗哥哥说,这样谁也发现不了……”
“小当姐姐还说……”
“还说事成之后,她的新头花也借我戴一天……”
“呜呜呜……我不想做的……”
“可是奶奶瞪我……棒梗哥哥也凶我……”
“我害怕……”
这下全完了!
贾张氏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地上。
秦淮茹也是浑身冰凉。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想要保全这个家。
结果却被自己最小的女儿,把所有的遮羞布都给扯了下来!
院子里的其他住户,此刻也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一时间,看向贾家的眼神,全都变了!
那里面有鄙夷,有愤怒。
但更多的是后怕!
“我的老天爷啊!这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为了陷害人家于向阳,竟然连小孩子都利用!”
“还教唆孩子去偷东西,去栽赃!这心肠也太黑了!”
“怪不得刚才秦淮茹那么急着出来给何雨柱顶包,原来是怕事情败露啊!”
“啧啧啧,这一家子,从老的到小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以后可得离他们家远点,谁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什么龌龊事儿来!”
三大爷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这贾家,算是彻底把院里的人都给得罪透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等人,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尤其是许大茂,他之前被贾家坑过。
现在看到贾家倒霉,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活该!”
“真是报应啊!”
何雨柱站在人群中,表情复杂。
心里五味杂陈。
他还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或者被人暗算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背后竟然是贾家一手策划的!
他何雨柱,竟然差点替这帮人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
再想到秦淮茹刚才那番解释,何雨柱只觉得一阵反胃。
你秦淮茹早就知道真相,还帮着你婆婆一家子演戏呢?
年长的民警听完小槐花的哭诉,心里己经有了判断。
他面色严肃地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张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则是低下头,认命了一般。
年长的民警目光落在于向阳身上,语气缓和了不少:
“于向阳同志,今天这事儿,确实是委屈你了。”
“你看,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于向阳身上。
贾张氏和秦淮茹更是紧张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首没怎么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站了出来。
“咳咳,那个……”
“警察同志,我看这事儿……”
“既然己经水落石出了,都是街坊邻居的,要不……”
“就让他们给向阳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他又转向于向阳,继续说:
“向阳啊,你看,贾家这也是一时糊涂。”
“贾张氏年纪大了,棒梗和小当也是孩子,不懂事。”
“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这一回?”
“再说了,以后大家还要在一个院里住着,别把关系搞得太僵。”
“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说得那叫一个“顾全大局”。
要是换了以前。
说不定还真就被他这套说辞给糊弄过去了。
可惜,现在可不是好糊弄的!
“呵。”
于向阳看着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啊!”
“什么叫一时糊涂?”
“什么叫孩子不懂事?”
“教唆小孩子偷窃栽赃,就为了把我送进局子,这叫不懂事?”
“我今天要是没留一手。”
“或者警察同志没查清楚。”
“那我于向阳是不是就得背着这个‘偷内裤的变态’的名声,被抓走。”
“甚至去蹲大牢?”
“到时候,谁来替我说话?”
“您一大爷会站出来说我也是一时糊涂吗?”
于向阳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巴掌一样,狠狠抽在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有些下不来台:
“向阳,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于向阳步步紧逼。
“你口口声声说街坊邻居。”
“他们贾家把我往死里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街坊邻居?”
“现在事情败露了,您就出来和稀泥,让我大人有大量?”
“凭什么?”
“就凭您是一大爷,德高望重?”
“还是说,您跟贾家的关系,不一般呐?”
这话可就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