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御万里,原来如此!
战烈骑在追风犼背上。
还别说,这灵兽的一身皮毛真是绝了。坐上去,柔软舒适,安逸得不行!
尤其是背上那圈金色鬓毛,金灿灿的,随风狂舞,打眼得很!
这骑上去,逼格无限高啊。
远胜豪华超跑!
超跑只能在地上跑,这玩意儿,天上飞啊!
战烈原本好奇,这追风犼又没长翅膀,怎么飞?
原来它是西蹄生风,御风而行!
那速度,真叫一个快。脚下的山啊河的,一晃而过,快的都看不清。
这要是能带回现实世界……
我去,全天下的超模都得跪下来,舔哥的腿毛!
飞够了,战烈拍了拍追风犼的脖颈。
追风犼稳稳落地,然后头一偏,默默地流眼泪。
黄豆大的眼泪珠子,一颗颗地往地上掉。
“这好好地,怎么哭上了?”战烈奇道。
追风犼不理他,只是哭得更欢。
战烈一拍额头,头疼,巨疼。
女人的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千年祖传。
招是老了点,但你别说,真特喵地管用。
战烈最多能挺过第一招,从来没熬过第二招,压根就没见过第三招。
战烈轻轻拍着它的头,安慰道:“行啦,别哭啦。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就会对你好,好一辈子!”
这话说完,战烈就是一怔……
记得某个夜晚,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从此万劫不复!
追风犼倔强地躲开他的手。
战烈拿出仙桃:“异种仙桃哦,想不想吃?想吃就叫一声‘哥’”
追风犼很想傲娇地偏过头,但视线却禁不住牢牢粘在仙桃上。
眼泪流了下来,流到嘴里,再流了出来。
却多了好多。
追风犼终于忍不住诱惑,它委委屈屈地说道:“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本座好?”
“必须的!“
“你真的不会逼本座叫你‘主人’?”
“必须的!”
追风犼乖乖地叫了声“哥”。然后舌头一卷,将仙桃吞下。
它一边吃,一边哭,眼泪还是哗啦啦地流。
战烈都急了:“不是,都给你吃了,你还哭,哭啥子嘛哭?”
这德行,怎么哪我老婆一样,吃干净了一抹嘴就不认。
追风犼哭道:“本座就是委屈,你太欺负灵兽了。”
“停停!”战烈叫道:“你也别‘本座、本座’的,听着烦,就说‘我’,或者‘俺’”
追风犼不想自称“我”,于是选择了“俺”
“你欺负俺”,它继续哭道:“俺的血脉多尊贵啊。在天庭,可以当监兵神君;在灵山,可以当八部天龙。不幸沦落到人间,俺认了。不幸落到你手上,俺也认了。可你竟然不眼巴巴地对俺好,你竟然凶神恶煞地要杀俺。俺可是上古异兽后裔啊!”
这真的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
战烈将脸一板,恶狠狠地说道:“什么上古异兽后裔,哥不在乎。哥今天将话撂在这。在哥这,肯卖力,能吃苦,你就有仙桃吃。要是敢偷懒、闹怠工,呵呵,哥给你套上绳子,抓去地里犁田。听懂了没?”
追风犼就想高傲地反驳。
但想到那一枪的狠辣无情。
它打了个寒颤……终究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战烈一拍它的头:“这才乖嘛。知道桃花坳在哪吗?带我杀妖去。”
见追风犼不吭声,战烈冷哼一声。
追风犼急忙答道:“俺不知道桃花坳。但俺双眼一金一银。金眼观阳气,银眼辨阴气。哪儿妖气足,俺往哪儿飞就是了。”
战烈喜道:“这个好啊。你看哪边最弱,咱就先灭了哪边。”
“好。”
“对了,你能看阴阳,那你说,我和那平江豹实力相差多远?”
追风犼答道:“平江豹的实力要远远胜过你。还有它的妖气有脱胎换骨之相 ,最多三天,平江豹就会突破!”
最多三天?战烈皱了皱眉。
时间,太。
自己现在是一境八阶,三天内,要晋阶到二境一阶,才有与平江豹相匹敌的实力。
而若是超过三天,让平江豹先突破,那自己必输无疑!
只有三天。
要晋阶两次。
也不知能不能行。
拼吧!
清微山。
白府。
原本的神仙府邸,现在己成了妖窟。妖兽横行,生人绝迹。
一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进五楼,嘶声叫道:“大王、大王,祸事了。白涧那来了个贼道人,杀了猿八。”
平江豹说道:“ 猿八向来狡猾,心眼儿最多,死了就死了。”
乌鸦说道:“追风犼也被那贼道人抢走了。”
阁楼里传出一声怒吼。
但随即,平江豹说道:“抢走就抢走。那畜生最是高傲,不会轻易认主。等本王出关后,再抢回来便是。”
乌鸦叫道:“可是追风犼己经认了主,被那贼道人骑在天上飞呢。”
阁楼里传来一声巨响。
过了一会,平江豹才说道:“那贼道人修为怎样?”
“食气境周天阶。”
“不过才食气境。本王最多三日便可出关,到时,呵呵,本王裂他的尸,裂他的魂。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到了下午,乌鸦扑愣愣地又飞了过来:“大王、大王,祸事了。那贼道人去了桃花坳,杀了獾三。”
“什么?才一个时辰,他、他怎能如此快?”
“他有追风犼啊,追风犼日行千里。”
“獾三向来不服本王,死了就死了。本王突破要紧。”
到了第二天上午,乌鸦扑愣愣地又飞了过来:“大王、大王,祸事了。那贼道人去了清水江,杀了水猴儿。”
“那只水怪与本王向来不合,死了就死了。”
“可是大王,那个贼道人晋阶好快,应该己到食气境巅峰。”
“再是巅峰,也是食气境。本王突破要紧。”
第三天,平江豹一整天都感觉心神不宁,它问手下:“那只嘴臭的死乌鸦呢?”
乌鸦扑愣愣地飞了过来:“大王、大王……”
一只毛茸茸的手无限伸长,一把抓住它。
平江豹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再从鸟嘴里说出‘祸事’这两个字,本王就捏爆你的鸟头!”
乌鸦疯狂点头,然后站在那,死死用翅膀捂住嘴。
平江豹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乌鸦小心翼翼地说:“大王,有一个两个三个特别特别特别不好的消息。”
平江豹……
三个祸事,连续!
平江豹深吸一口气:“你一起说。”
“鼠西他们,全都全都死啦。大王属下五伙妖怪,就只剩我们这一窝啦。不对,应该是整个巴县,就剩我们了。那贼道人骑着追风犼,正到处杀妖呢。都快杀到隔壁县了。”
一股煞气冲天而起。
一声巨响,半边阁楼碎成粉末。
平江豹吼道:“死乌鸦,还有没坏消息?说!”
“有!”乌鸦干脆利落地说道:“那贼道人晋阶了,现在是通玄境!”
“什么?他昨天还是食气境,怎么今天就通玄境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啊,本鸟也不信。可是本鸟发誓,他确实只用一天,就突破一大境。”
平江豹怒吼一声……
那剩下的半边阁楼,也塌了。
废墟中,一只黑豹缓缓走出。
身上杀气冲天。
乌鸦惊道:“大王,你不是在闭关吗?”
平江豹怒道:“闭关,闭个屁?有你这张乌鸦嘴在这叽叽歪歪,本王哪来的心思闭关?”
乌鸦劝道:“那贼道人厉害啊,大王你不多坚持一下,等突破吗?”
平江豹怒道:“突破,突个屁。他一天破一大境,再等下去,哼,本王这项上豹头,怕是不保。”
“啊,大王,那怎么办?”
“趁他现在还弱,本王这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