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笼罩着霞飞路,苏瑾立在梳妆镜前,将黑色面纱系在宽檐礼帽上。镜中倒映出窗外摇曳的路灯,恍惚间又回到李明轩受伤那晚,只不过此刻握枪的手不再有另一个人相护。汪伪政府办公楼的每扇窗户都像眼睛,她甚至能感觉到藏在暗处的眼线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这座公馆。
密码本藏在《牡丹亭》的夹层里,最近半个月,她只能对照着过时的暗语表,将零星收集的情报加密成诗。日军在法租界新设的军火库坐标、即将运往华北的毒气弹批次,这些信息被她用蝇头小楷写成《浣溪沙》,压在首饰盒最底层。深夜伏案时,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成了唯一的陪伴。
某个暴雨倾盆的凌晨,苏瑾裹着长风衣潜入工部局档案室。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在满是霉味的卷宗间晕开深色痕迹。她的指尖在文件柜上快速游走,突然摸到某个抽屉边缘残留的蜡油——这是李明轩教她的暗号,代表"危险"。刚要抽身,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响。
"苏秘书深夜来访,是要找这个?"黑影从立柱后转出,手中晃动着她遗落在码头仓库的珍珠耳钉。冷汗顺着脊背滑落,苏瑾却突然轻笑出声,摘下手套露出腕间樱花刺青:"松本君果然没让我失望。"她抽出藏在靴筒的短刀,刀光与闪电同时劈亮室内。
混战中,苏瑾的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血渗进旗袍。但当她用染血的刀锋抵住对方咽喉时,才发现黑影竟是重庆方面派来的双面间谍。那人临死前被她搜出枚铜纽扣,内侧刻着半个"明"字。真没有想到,日谍竟然渗透到如此深的地步。重庆方面真是个筛子。党国还能有秘密吗?这个情报很重要啊。现在上海总站,还有能信任的人吗?
”叮”——系统声音响起“宿主击杀党国内的日谍,奖励随心所欲人皮面具一张”艾玛,还有这个福利啊。那我杀多点汉奸和间谍,可以得到很多奖励吗?刚这样想着。系统声音又响起:“宿主,不可以乱来哦。任务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没有任务时,需要静默。”哎呦,手臂上的伤口可是很深的。必须要缝针啊。
沿着街边,走到一个西药诊所,看看西下无人,翻墙进院,轻轻走入诊室里,将药柜里的针穿上线,放在一边,然后用镊子酒精棉蘸着酒精给手臂消毒,给线消毒。将针在火里消消毒。还好右手给左手缝针。我在行,一针针的特酸爽。还好将我的珍珠耳钉找回来了。
黎明前的街道空无一人,苏瑾倚着电线杆喘息,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血污。手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比这更灼人的,是胸口蔓延的孤独。将铜纽扣系在贴身项链上,望着灰蒙蒙的天际线低声呢喃:"等我。"此刻的上海,暗流涌动的寂静中,唯有她如暗夜独行的狼,在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等待着黎明的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