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一愣,随即想到:
“啊,她要是受伤了就不能抢我领舞了。”
周雨凝指尖颤抖了下:
“婷婷,你在说什么呢?”
苏婷连忙摇头:
“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好,你路上可要慢点呀。”
周雨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慢慢勾平,上辈子她也没听说陆北辰有什么娃娃亲啊。
倒是受过一次重伤,九死一生救回来后,在部队的职位更是连连上升。
最后到了位高权重的位置。
而自己,却在那个女人被找回来以后,被送了回去,成为了一名乡野村妇。
在乡下嫁了个糙汉,生了八个儿子,每天睁开眼就是喂奶,喂猪,打扫卫生。
贫苦过日,最后郁郁而终。
被接回来的女人却嫁了个好男人,过起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既然让自己重生了,她必不可回去过那种生活。
如今所谓的父母,养了自己17年,竟然那么痛快地就让自己回去了。
说什么爱自己,都是假的。
她恨,她恨命运的不公。
不就是自己投错胎了吗?
何至于此,拥有过再失去,才是令人最难过的事情。
她现在的重点就是抓住陆北辰,再生八个儿子!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谁都不敢再动她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好穿越的时间恰好在那女人出现之前。
她可没忘记,上辈子周星星讨厌自己的眼神。
一阵刺痛袭来,手心竟然被自己抠破了,她用手帕擦了擦,首接把手帕丢到了一旁。
许念初将弟弟上学用的小书包,文具盒,课本都准备好,又往里面放了些包装好的牛轧糖。
牵着弟弟的小手将他送到学校门口:
“书包里面的小零食,你可以分给关系好的朋友,学校里无论发生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都可以跟姐姐说,记住了吗?”
许兴林比较内敛,她实在害怕上辈子霸凌的那种事情,在他身上重新发生。
还好这时候刘大壮跟刘小壮也从那边走了过来。
看见许念初连忙跟她打招呼:
“漂亮姐姐好。”
上次给他们吃的牛乳酥,他们妈妈只许他们一人一天吃一块。
里面馅料乳白乳白的,他们就没吃过那么香甜的东西,现在每天为了吃这个。
天天在家乖乖干活。
许念初拉着弟弟,从包里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牛轧糖:
“这是我弟弟许兴林,以后就是你们同学了,可以帮姐姐照顾一下吗?”
刘大壮看着那块糖流口水,但他还推了回去:
“我们吃过漂亮姐姐的牛乳酥了,以后姐姐的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放心吧。”
许念初当然能看出大壮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对食物的渴望,她又给人塞到手里:
“这是姐姐给你们的奖励哦。”
看着三个孩子进了学校,许念初才微微松了口气。
下午,她就去练舞室报到了。
赵主任看见人来了:
“快换衣服来训练,马上要汇演了,过几天要选领舞。”
苏婷正在下腰,听了这话,不由地红了眼眶,从前自己领舞都是默认的。
如今还要选了。
她咬唇,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周雨凝的话。
这时候她的小舔狗小麦也凑近她耳边:
“瞧瞧,这耀武扬威的样子,要我说,到时候你把她打得落花流水才好,入我们团几天就想跟你抢领舞了?”
苏婷听见这话,腰差点扭了。
到时候万一自己输掉了,别人可都要说,自己输给一个才练几天芭蕾舞的人。
到时候该有多丢脸。
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许念初换好衣服,从她身边过的时候,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连忙离她远了些。
生怕她心态不稳,找自己薅头发,最近自己这头发养的跟丝绸般顺溜。
发带有时候都束不住,首接滑下去。
要是跟苏婷厮打起来,吃亏的是自己头发!
许念初咬了咬唇,早晚得去勾引一下陆北辰,让他给自己送个金手指。
她想要大力丸,一个指头能把人按死的那种。
练起舞来,她也是认真的。
光热身的下腰,压腿,都能看出身体的柔韧度。
等她热身完,赵主任还特意走了过来跟她讲了一下现在的排舞。
把远处的苏婷看得眼热不己,偏心!偏心!
等一下午的锻炼结束,许念初也累得跟一摊泥一样了,这具身体还没习惯这么高强度的运动。
她匆忙裹着个大衣就下班了。
陆北辰在楼下等着,楼上都是女孩子练舞,他不习惯上来。
看见自己对象下来,他连忙走了过来:
“是不是很累?”
她满脸都写着倦意,走路也不如从前有力气。
“对呀,到时候你可千万要来看我的演出,要不然我辛苦给谁看了?”
陆北辰心里暖洋洋的,想起自己做的功劳来:
“弟弟我己经安排好了,他今天去我宿舍睡。”
许念初惊呼出声:
“他愿意?”
“当然,我己经带他吃过饭了。”
许兴林还是喜欢跟大人一起睡觉,加上他会五子棋,答应每天晚上下两盘。
小孩子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许念初松了口气,今天实在没力气陪小孩子玩了。
陆北辰瞥到她大衣里面换了衣服,露着的小腿,心知对象这是累到极点了。
将许念初送回招待所,他打算去食堂打些饭菜来。
一扭头,就听见后面一阵惊呼:
“嘶,好痛。”
陆北辰慌忙扭头,将靠在门上的许念初扶住:
“怎么了?”
“我脚好像受伤了,你能扶住我去屋里吗?”
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许念初做不出来,但浅浅勾引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北辰扶住她往屋里走。
心里有些疑惑,这地是平的,她也是平底鞋。
还能被绊倒?
只是她的语气楚楚可怜,越走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越重,浓浓的果香袭击他的鼻腔。
陆北辰喉咙耸动了下。
招待所没有沙发,只有木质椅子,怕她不舒服,就把她放到床上。
许念初是有洁癖的,在外面穿的外套是绝对不会在床上穿。
她伸手就将身上的外套脱去,露出里面的练功服。
练功服是紧身衣,紧紧地贴着她的身材。
陆北辰眼睛不受控地在那片雪白上看了眼,就将头扭向一旁。
谁知,许念初下一句话,更是把他炸得面红耳赤:
“我要洗澡,但是脚崴了,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