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顶灯在池面投下碎金，林夏扯紧深蓝色泳衣的肩带。观众席上沈悠然的跟班们举着应援牌，香芋紫的荧光字写着"悠然必胜"。江淮突然从后排扔来泳帽，黑色硅胶内侧用马克笔画了只龇牙的鲨鱼。
"各就位！"裁判的哨声卡在沈悠然的助跳器故障警报里。林夏瞥见计时器后闪烁的红外摄像头——那是上周她借口检修电路时装的。当沈悠然第三次调整泳镜时，广播突然响起上周更衣室的录音："陈屿说要在她出发时拽泳衣......"
发令枪响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燃了一般！林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劈开了水面，激起了一片水花。
然而，就在这时，第西泳道的沈悠然却明显地滞后了半拍。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似乎在入水的瞬间遇到了什么阻碍。
突然间，只听“砰”的一声，沈悠然头上那镶满钻石的泳帽竟然在入水时崩开了！随着泳帽的破裂，一个崭新的骨传导耳机从里面掉了出来，暴露在众人眼前。
看台上的观众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林夏在触壁转身的一刹那，恰好瞥见了这一幕。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江淮正站在泳池边，手中高举着一个干扰器，脸上的笑容比沈悠然泳帽上的鲨鱼还要嚣张。
颁奖台的红毯沾着水渍。林夏接过金牌时，教导主任正拦住要退场的沈悠然："教务处需要解释下骨传导耳机里的场外提示音。"观众席窃窃私语汇成浪潮，有人翻出三年前市赛的旧新闻——沈悠然夺冠时的教练正是如今被停职的叶老师。
黄昏的器材室飘着氯水味。林夏擦拭奖牌时，沈悠然踹开门："你以为赢了比赛就能翻身？"她扯开储物柜，几十封未拆的匿名信雪片般飞出——全是举报林夏考试作弊的诬告信。林夏慢条斯理点开云端备份："这些笔迹和游泳队报名表上的红圈，书法老师说是同源呢。"
暴雨夜的教学楼像个巨大的鱼缸。林夏蹲在档案室翻找毕业生名册，手电筒光扫过"沈悠然"的曾用名时，江淮突然出现："她转学前叫沈招娣。"窗外的闪电劈亮他手机里的旧照片——穿着褪色泳衣的少女正在城中村泳池训练，背后广告牌印着周明礼公司的logo。
晨会上校长宣布成立反霸凌小组时，林夏把u盘塞进投票箱。大屏幕播放的剪辑视频里，沈悠然在不同场景说着相同台词："要让她自己退学。"镜头最后定格在游泳馆维修记录——被篡改的氯气阀调试日期，正是前世她溺亡的那天。
午休时天台的风掀起试卷。林夏堵住要逃的沈悠然："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锁我储物柜都会失灵吗？"她晃了晃从清洁工那复制的万能钥匙，"就像你知道为什么周明礼突然撤资游泳队。"沈悠然精心打理的刘海被吹乱，露出额角淡去的烟疤——和城中村照片里的烫伤位置一致。
放学的铃声裹着桂花香。林夏把金牌塞给在校门口等活的母亲："下周家长会，您该穿那件月白色旗袍。"周明礼的奔驰在路口急刹，车窗降下时飘出沈悠然母亲的哭诉录音。林夏弯腰捡起落地的银杏叶，叶脉纹路拼出沈悠然的学籍编号——校董事会刚通过的退学文件编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