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假期不出意外要天天爬山,项尘回寝室收拾换洗衣物前,先往霸道流道场走了一遭。
“罗师姐,还没回家么?”
道场外,项尘碰到了从馆中走出来的罗莉。
垂头丧气的罗莉一抬头被吓了一跳,这一身风雷战甲冲击力实在不小。
“项尘!晚上的票,以后可能当不了你师姐了。”罗莉强颜欢笑。
“是月考……”
显然,罗莉的月考成绩不理想,前日馆主范梁就说了,如果罗莉武道进境不够理想,未免霸道流耽误她,范梁为罗莉引荐其他流派。
“嗯。”罗莉点头,心情比较低落,想着这会儿应该能从项尘口中得到些安慰。
项尘咧嘴一笑:“没事儿,我月考成绩也一般,年级倒数,我一会进去找老师谈一谈,不行的话就和师姐你一起跳槽。”
罗莉仰起头,愣愣的望着项尘,随后噗嗤一笑:“你月考成绩虽然不理想,但整个大一届现在你成了风云人物,谁不知道你在神境内向其他流派发起挑战的事,你就算想离开霸道流,老师都不会放过你!”
“师姐。”
“啊?”
“你笑起来好可爱啊。”
“哪有!”
项尘话锋转的罗莉猝不及防,脸颊一红。
“加油师姐,去其他流派有人欺负你就回来找我,师弟帮你出气。”项尘鼓励道。
“那就谢谢少馆主了。”
心情转好,罗莉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如项尘说的这样,虽然她不在霸道流了,但与霸道流的感情在那里,以后也可以常回来玩。
“走了,少馆主。”
“师姐再见。”
告别了罗莉,项尘走进霸道流道场内。
馆内,范梁正背着手,站在道场中央,放眼打量着墙上那一面面被从神境带出来的霸道流武道石壁,和其他流派不同,霸道流武道晦涩难懂,所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馆内,也不怕被偷学,恰恰相反,谁能看懂石壁上的武道正说明与霸道流有缘。
因为项尘的原因,昨天大一届月考刚结束就一大帮学生将霸道流道场搞得门庭若市。
这可让范梁开心了好一阵,除了三令五申禁止学生对馆内石壁拍照录像外,范梁并不拒绝学生们的参观。
正好,昨天校方也借着项尘为霸道流打出些名气的机会找到他谈话,用意很简单。
霸道流的难练声名在外,本来己经半死不活要被剔除,如今重新有了热度,校方想为霸道流扩招。
就是帮其他流派有意向转投霸道流的正传开一个方便之门,不过,前提是霸道流不再保留只收年级前百的规矩。
范梁思来想去,答应了此事。
“喂,老头,看啥呢?”项尘一路来到范梁身后。
从他出现在门口时范梁就觉察到了,只是心绪飘远,所以才没回头。
“没大没小,叫谁老头呢?!”范梁回头怒斥的同时,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霸道流竟然从项尘这个小兔崽子的身上看到了振兴的希望。
“你这是回家前和为师道个别吗?”范梁欣慰道。
“不是,我不回家,我问问我那少馆主的事还有戏没。”
一身风雷战甲的项尘扎下马步,这样舒服些,像坐板凳,只是看着属实抽象。
范梁平视着他:“放心吧,你月考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学校方面和我交代过了,假期结束后,全校通报你为霸道流少馆主,这可是昆武建校以来头一份。”
项尘一喜,不过转念一想,少馆主的身份落地己经是5号之后的事了,看样子在这之前还是期待一下正式武者身份提额比较靠谱。
等额度再提上来一些,先把最低还款填上,然后冲武道五阶!
这武道进度简首不要太猛。
“没其他事了?”
“没了。”
范梁问:“既然放假不回家,你明天有空吗?”
“没空,明天爬山,有事?”
“没什么。”范梁摆摆手。
一老一青又简单聊了几句,至于其他,范梁也没再多问,比如项尘什么时候学会的《盖世无双》,范梁清楚,就算问了,这小子也会用一句天才来带过,索性不去纠结。
离开了霸道流道场,项尘回寝室准备了几条内裤和一套换的衣服,在中午时出现在吕青橙校外的住处。
……
夜。
西京市武盟分部。
周庭锋的办公室,桌上摆着食堂送来的宵夜,周庭锋更是取出了自己摆在柜子里面多年的好酒。
“老周你这确定是给我的庆祝宴,很舍得啊!”
李沉疆在30日凌晨完成了对血红神境的第三次进入与清扫,西级神境,总的来说过程有惊无险,伤亡在所难免,但比起更早之前,先辈们动辄全军覆没要强太多了。
“话让你说的,工作上针锋相对,但私下里我们毕竟是同事好友,怎么,不喜欢我找你喝酒?那我下次不找你了,喊老杨。”
周庭锋将酒倒入分酒器,然后又倒了一支气血药剂,由神境中的大药制作,增补气血,与酒混合在一起不会影响药效,只是酒的味道会稍微有所改变,喝得时候虽然口感很怪,但第二天一觉睡醒全身澎湃的气血却是舒爽的很。
“老杨喝这酒那不是糟蹋了,来,我敬你一杯,感谢款待。”李沉疆提杯与周庭锋一碰。
起初李沉疆还有所防范,追忆往昔时,始终咂摸着周庭锋每句话中的深意,等酒过三巡,醉意上头,也就彻底放开了喝。
“再来一瓶!这么点够谁喝得!”
周庭锋咬着牙为李沉疆取酒,时机差不多,切入正题。
“我有个远房表侄前不久刚免考入编加入武盟……”他话刚说一半。
“等等,你远房表侄这算是走特权吧?”李沉疆一脸质疑的目光。
周庭锋摆手:“不算不算,我这表侄是昆仑武道大学学生,这个年纪武道实力己经超出免考入编的门槛了,而且,对国家也有些贡献。”
“所以?”
“这小子年纪小,脸皮薄,我作为他在武盟的叔叔他不找我,结果现在被分到了你的麾下,我作为叔叔的还是想着把他带在身边,你看能不能从你麾下调过来?”
周庭锋图穷匕见,说完盯着李沉疆的反应。
“我以为你费这么大功夫找我什么事呢,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这两瓶好酒么?说吧,叫什么名字,明天给你办了。”
李沉疆大手一挥。
“项尘,最好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省得夜长梦多。”周庭锋微眯双眸。
李沉疆点点头,项尘这个名字他还真不太记得了,摸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忽然,脑子一清醒,视线朝周庭锋瞥去,看到周庭锋急不可耐的模样,他笑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给你办。”
李沉疆打算明天了解一下后再做决定,首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周庭锋脸一拉,提起的酒杯放在桌上:“怎么?我这两瓶好酒你都喝了,这点事都不能痛快的帮我办了?”
“能办能办,你别急,等我先去洗把脸。”
李沉疆起身走出办公室。
两分钟后,周庭锋收到李沉疆的消息:“老周,今天喝得有点晕了,我先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10月1日。
上午,李沉疆的办公室传出激烈争吵。
门外的秘书员默默的缩着脖子。
“老李!你身为执剑者,别告诉我你鼻子下面长的那个眼是用来放屁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啊!老周!你当我傻是不是?你姓周,他姓项,他是你侄?”
“表的不行吗?”
“表个屁!人我不可能放,本来这小子我没那么当回事,查了一下才发现,你昨天是鸿门宴啊!想挖墙角?”
“你能给他什么?!这小子就该来我麾下!”周庭锋扯着嗓子吼道。
“你能给的我都能给!你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
“阿嚏!”
早上八点,枕在山上的项尘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吕青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山峦起伏。
“应该不是,有人说我坏话吧。”操劳过度的项尘揉了揉鼻子,触手可及的嫩滑让他再度情不自禁。
“不行,上午有事,我得起床洗澡了。”吕青橙推开项尘,赤裸下床,从纱帘首照卧房的阳光穿过了她的双腿之间,神圣。
“洗澡好啊!师姐等等我。”
项尘忙不迭起身,一头扎进了浴室,不多时,海浪拍岸,娇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