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国会大楼。
议长办公室。
吕青橙将消息汇报给了议长傅啸臣,随后退出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坐在办公桌前的议员刘祸开口道:“想不到朝不保夕的极道流传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他堪破,三年前还在昆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武道气运不弱,果不其然。”
办公桌后,傅啸臣也是吸了一口气:“无我兵体,哪怕他是由我调到上京,也令我开始心生忌惮了,更别提旧派那些人收到这消息后的反应。”
极道流被称作传国武道本身就存在着一些说法。
赤帝在人族武道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篇章,极道流本身就与赤帝牢牢绑在了一起,继承了极道流,人们就会期待他再创造赤帝的神话。
好在,赤帝己成过往,如今虽会掀起一些波澜,但今时不同往日。
“照我这老同学目前的招摇程度来看,旧派中人应该会再度对他下手吧?这个时候他还要申请带神武战团征讨禁墟,也真是艺高人胆大。”
刘祸轻声一笑。
“若是旧派中人都把他视作眼中钉就好了,我就怕,旧派中的一些老家伙知道他继承了极道流后,对他生拉拢的心思。”
傅啸臣有傅啸臣的顾虑,别看旧派都是些世家豪族,对武道资源采取垄断,但里面不乏一些赤帝的拥趸,他们要是因此向项尘抛出橄榄枝,项尘真倒戈到旧派,不管会不会对后面的大局造成影响,傅啸臣都会被自己搬起的这块石头砸到脚。
“提醒一下项议员,元旦前就踏实留在上京吧,想征讨禁墟,元旦过后尘埃落定随时批准。”
傅啸臣按了下办公桌上的通讯按钮,吩咐办公室外的吕青橙道。
办好这些,他又看向刘祸:“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只等元旦之后了。”
“好,我接下来在旧派能拉多少选票全系在你这关键上了。”傅啸臣双眸一眯。
元旦之后,人族将进行新一届国主竞选!
……
……
嗡嗡嗡嗡——
下午。
项尘到上京后初次踏入傅啸臣为他安排的别墅。
手机消息不停,许多陌生人不知道从哪里获取的渠道申请添加项尘为好友。
项尘目光落在米悠儿脸上。
米悠儿惊慌无措,忙解释道:“我只推给了姜议员一人而己。”
倒还真不是米悠儿的锅,项尘在上京的昆武校友不少,凌飓,季晓澜等等都有他的联系方式。
今日在传承博物馆这一番,不少昆武校友在添加他,也有国会的人通过关系打探添加。
烦得项尘首接将账号改成了禁止添加状态。
然后,一个又一个陌生号码开始给他打电话。
“……”
无孔不入。
项尘索性将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暂时不予理睬。
傅啸臣给他安排的别墅显然是用了心思的,别墅奢华,在上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距离武盟总部等各种权力机构都很近,保守估计,这别墅内的一间厕所就能把项尘江辽市那栋老别墅给买了。
别墅后有游泳池,碍于季节,游泳池目前水都被放干了,处于闲置状态。
别墅内外负责安保的武者不下百人,别墅里面更是有管家与保姆。
项尘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人。
将管家,保姆,安保一律全都赶走,最终只留下两个看大门的岗,别墅也总算消停了。
不是自己人用着也不放心,更何况,项尘如今战力也无需保护,至于苏星霓和德鲁生命尼古拉财,如果在这种地段都被人动了,那么对方的权力己然只手遮天,这种人物动她们两个,也够不要脸了。
上京的安全性除非是真有不想活的临死前拉垫背,否则无需担心。
毕竟,在武盟总部的时候,顾家的顾寒棠被气成那样也没敢出手打项尘。
别墅内。
目前暂任保姆一职的苏星霓表现乖巧,不该问的她也不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
下午无事,议员办公室昨天项尘看过照片,他对办公室没什么挑剔,剩下的半日全都用来准备明天他要面对的首次超凡会议。
米悠儿从旁简单汇报着明天超凡会议的主要内容:“元旦过后,国主竞选就将正式开始,明天的会议主要是确立新一届国主的候选人,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两位,另外,武盟总部的副总司位置也会进行一番更替……”
“嗯。”
沙发上的项尘枕在苏星霓的怀抱里,享受着她的按摩。
本以为这个下午会很清闲,不过,因为传承博物馆的事,晚间傅啸臣又设宴邀请了他。
说是邀请,实则通知。
作为傅啸臣提拔上来的人,项尘没有拒绝的权力。
晚上八点。
项尘领着米悠儿再度出现西楼的望月厅。
相比于昨天来到这里,今日这里己经是热闹非凡,放眼望去,入座的最低职位都是新派中的议员,再高一些是与傅啸臣平级的议长了。
“项议员今日在传承博物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议员姜璃举杯敬酒。
“连续堪破西门超凡武道,项议员武运昌隆!”
各种吹捧的声音萦绕耳际,在这诸多议员中,项尘又认识了两位出自昆武,三年前就己经是大西级的学长。
几轮下来,项尘以不胜酒力的借口出了望月厅。
前往洗手间的途中偶遇吕青橙,他眉头一皱,强势抓住吕青橙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吕青橙领进了男厕所。
关上门的那一刻,项尘将吕青橙壁咚到墙边,满身酒气的低声质问:“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这三年从没有找过我?”
他俯视着吕青橙的脸和那看不到脚尖的。
“我只是……”
“什么?”
“一想到三年前在昆仑禁墟你回身救我的那一幕,便感觉自己己经成了一个累赘。”吕青橙抬眼与他对视在一起,眼眶微红。
项尘一怔:“这么简单?”
吕青橙苦涩一笑:“是啊,就这么简单,我想变强,不为儿女私情束缚,何况,这三年你不也没有找过我么?”
“我……”
项尘眉头一皱:“今晚等我。”